“龙君大人。“就在此时,敖信忽然站了出来,打断了敖顺的话。
敖顺转过头去,只见敖信走了过来,拱拱手:“龙君大人,可否让小龙说上两句?”
闻言,敖顺眉头一皱,看了敖信一眼,倒是没好拒绝,狠狠的瞪了敖雁怡一眼,然后朝敖信点点头,“敖信贤弟但说无妨。”
对于敖顺的怒视敖雁怡毫不在意,不过敖信突然站出来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只见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一丝好奇,这泾河龙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江河龙王,说句不客气的,给西海龙宫擦鞋都不配,本以为就算是受辱了也会隐忍不发,没想到居然还敢站出来说话。
得到敖顺的首肯之后,敖信慢慢走到敖雁怡的身前,出乎敖雁怡意料的是,敖信却并没有表现的她所想象的那样唯唯诺诺,或者是勃然大怒,反而格外的平静,就是那种你能感受到他的怒气,却又不会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那种平静。
“敖信见过长公主,长公主有礼了。”敖信拱拱手,面无表情的行了一礼,也不等敖雁怡还礼,便直接开口道:
“长公主刚刚说,敖信修行千年,如今也不过只是天仙而已,算得不什么青年才俊,对此,敖信也深以为然。”
听到这话,众人哗然,看向敖信眼中不由自主地带上一丝鄙夷,还以为他要说点儿什么,原来不过是捧长公主的臭脚罢了,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上不得台面。
众人之中,唯独敖雁怡一个人不觉得敖信是想要讨好自己,因为,她是所有人中,唯一站在敖信身前的人,同样,也是唯一能够看到敖信那双坚定不移眼眸的人。
看着那双带着平静怒火的眼神,敖雁怡心里有个感觉,自己似乎看低了这位泾河龙王。
果然,一句话说完,敖信话锋一转,整个人变得锐利起来,“不过,敖信虽然不是什么青年才俊,却也从未想过要当什么青年才俊。”
“青年才俊?什么叫青年才俊,在小辈们的小打小闹中远超同辈之人,便是青年才俊,可是再优秀的小辈,也仅仅只是小辈而已。敖信不才,却也有蛇吞象之野望,为何敖信要做那旁人眼中的小辈?若要敖信选,敖信更愿意做那看小辈名声鹊起之人。”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敖信的眼光,诧异也有,倾佩也有,不过更多的,还是不屑与嘲讽,认为他不过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天高地厚,才敢说出这等狂妄之语。
唯有敖雁怡,看着敖信那双坚定的眼神,非但没有认为他是井底之蛙大放厥词,反倒生出一股他真的可以做到的感觉。
“长公主是青年才俊,千年内可达太乙之境,未来更是金仙可期,所以看不上敖信这区区天仙,那么,长公主可敢和敖信赌一局?“
“赌什么?”
“敖信知道,长公主之所以看不上敖信,归根究底,是认为敖信配不上长公主罢了,既然如此,不妨就以这个做赌注好了。”
“龙门千年一开,再过几日,就是龙门大开之时,龙门乃是我龙族扩充旁系血脉,让龙属水族化龙之地,龙门大开之时,不论修为如何,进入龙门范围之后就只能依靠本身的意志来飞跃,我就和长公主赌跃龙门,谁先跃过龙门,谁就胜了。”
“如果长公主获胜,那就是敖信资质浅薄,配不上长公主,你我婚约作罢,若是敖信侥幸获胜,日后公主嫁我,便不可如此无礼,公主以为如何?”
听到这话,敖雁怡尚未开口,西海龙王敖顺脸色就是一变,急忙呵斥:“胡闹,你二人的婚事乃是长辈钦定,岂可因为一个赌局胡来,不可,万万不可?“
提出这个赌局,虽然是敖信一时兴起,却也是深思熟虑过的,首先,敖雁怡修为远在自己之上,赌别的,敖信没有什么把握,其次,如果真的输了,虽然丢了面皮,但能够了却二人的婚约,从此和西海划清界限,对敖信也是个好事,说不得还能从死劫之中脱身也说不定。
不过,看西海龙王的样子,想要借此摆脱婚约怕是做不到了。
对于敖顺突然跳出来搅局,敖雁怡一点也不意外,欣赏的看了敖信一眼,敖雁怡的嘴角微微上翘,勾起一个不起眼的笑容,开口道:
“我皇兄说的是,此事乃是长辈钦定,你我不可胡来,不过你要赌的话,我自然要应,只不过赌注和赌的方式要变一下。“
“首先说赌注,不论输赢,我都会嫁你,如果你赢了,我以后非但以夫妻之礼待你,便是我的嫁妆也可予你一部分,不过,如果你输了,日后泾河一脉,由我执掌,我虽为龙母,却掌龙君之权,你可同意?”
听到这话,敖信眉头微皱,正要开口,却被敖雁怡打断。
“你先不要忙着拒绝,我知道这个赌注太大,先告诉你,我输给你的嫁妆,是一件先天灵宝,我拿出来的代价,同样不低。”
听到这话,敖信面露迟疑之色,一件先天灵宝,不论威力如何,在洪荒都是令人抢破头的存在,敖雁怡拿出的赌注,比起泾河龙宫的大权的确要大得多。
“好,我同意。”
敖雁怡闻言露出了然之色,脸上的笑容也更深了几分,这个泾河龙王,果然不是一般人,进退有度,很会审时度势,看来嫁给他,到也不至于太折辱自己。
想着,敖雁怡继续说道:“再说赌的方式,跃龙门的确足够公平,可龙门的存在,是为了壮大龙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