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
证据过于确凿,从老大暴毙一事中清醒过来的众人没有犹豫,纷纷抽出家伙。
或是锋利草叉,或是游侠长剑,亦或是私藏弩弓。
总之,上百把五花八门的武器亮相,大家围成一圈。
刀刃上闪烁着火光,拍马一号放下“李大哥”,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无力地辩解道:
“不是我,我没有,你们误会了。”
“诸位叔父,我父临终前已经指名凶手,此贼还想狡辩,何其可笑!”
指着拍马一号,手持长剑的青年痛心疾首地骂道:
“狗贼你真是好狠的心,我父对你何其信任?你竟勾结奸人残杀我父,尔就不怕被泰一神震怒,将你活活劈死吗!”
“我……”
拍马一号摸了把脸还想要辩解,可突然,周围那一圈闪烁的寒光让拍马一号浑身一震。
“……”
看着那些或面无表情,或咬牙切齿,或怒发冲冠的伙计们,拍马一号沉默了,良久,才沙哑着嗓子说道:
“我明白了,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找到一个人竖起来当箭靶,让你们去射。”
“来吧,杀了我吧,我在吃人肉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不过是早死晚死罢了。”
“泰一神在上,愿世间得到净化,所有罪恶都被消灭。”
拍马一号平静地看着手持利刃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众人,张开双手,拥抱空气:
“我在下面等你们。”
“不,不要和这狗贼讲道理,大家一起上,将这吃里爬外的狗东西乱刀砍死啊!”
被这一幕搞的心里发毛,青年振臂一呼,呼啦啦上去一群人,你一剑,我一叉,他一棍,“噼里啪啦”围着拍马一号打了一顿。
等众人散开,拍马一号这个大活人直接消失不见,只有地上的那滩钳满骨渣的肉泥证明这里曾经有人存在。
“蹬蹬,扑通。”
一个标准的足球运动员滑跪,青年滑到“李大哥”面前,也不嫌脏,直接抱起尸体,痛不欲生地喊道:
“耶耶,兒来晚了!”
“唉,这李家老大还真是孝顺呢,连血都不嫌,不像我家那个,嫌这嫌那,穷讲究。”
看着这一幕,一位村民拄着染血草叉感慨出声。
“呸,你家的连你都嫌弃,那还留着他干什么?不是白白浪费粮食吗?”
身旁一位扛着沾浆锄头的村民吐了一口,扭头看向草叉村民。
“嗨,将就着过吧,这世道能活下去就不容易,难还能要求那么多呢。”
草叉村民没有回答锄头村民的建议,而是感叹了一番这该死的世道,紧接着语气一转,试探性地说道:
“啧,李家的,你说咱们是不是像刚刚那狗贼说那样,要被泰一神消灭啊。毕竟,吃人肉实在是太……”
“嘭。”
突然,“嘭”的一声,一锄头轮在草叉村民脑袋上,锄头深深嵌进脑门。
看着草叉村民的难以置信表情,锄头村民的眼底闪过一抹渗人绿光,平静地说道:
“你不让我吃肉就是想让我死,想让我死我就先得让你死,那请你先去死吧。”
“嘭,嘭嘭。”
就跟锄草一样,锄头一下下地砸下,红白之物四溅,草叉村民很快就没了生息。
其他人习以为常,就好像经常见到类似的事情,众人不仅不怕,还几个一堆,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唉,又疯了一个,也不知道我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竟说这晦气话,真轮到你发疯,那你就给我出去,别嚯嚯咱们兄弟。”
“呼。”
呼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村民背起锄头,继续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谁也不搭理。
“唉,这群疯子越来越多了。”
看到这一幕,众人浑身一寒,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自己周围那些一脸冷漠的家伙,心中暗骂。
“呜呜。”
青年从地上站起,哭的双眼通红,哭的声音喑哑。
“生者已逝,哀痛无用,我在此地接任李氏族长之位,还望各位叔父多多担待。”
朝着众人一揖到地,青年语气很软,姿态也放的很低,诚意更是摆的很足。
“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可是俺们看大的,族长不给你,还能给谁!”
一个手持弓弩的龙套小弟站出来振臂一呼,率先拜倒在地。
“拜见新族长。”
眼看有了领头人,呼啦啦,身后的那群人或揖,或点头,或躬身,或不以为意,乱糟糟地喊起“新族长”来。
“诸位叔父,小子既不敏,被举为新族长,那小子有几句话要说一说。
其中若有不足之处,望诸位叔父能够指出,不必顾及脸面。”
压下心中的不满,青年躬身朝着众人拱了拱手,继续维持低姿态。
“嗨,大侄子,不必有顾虑,尽管说就是,俺们这些做叔父的,难道还能对侄子动怀念头吗?”
刚刚退下的“叔父”再度挺身而出,拍着胸膛打保证。
同时,他也转身看着那些不以为意的家伙,着重瞪着锄头村民这个刚刚发疯的疯子:
“管好你们那些疯病,要是你们发疯吓到了大侄子……”
“别说我没提前说,自个去剥皮剁肉里走一遭。”
“我没疯。”
锄头村民平静地看了“叔父”一眼,缓缓开口。
“嘿,他*的,还你没疯?你这不叫疯,什么叫……”
“叔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