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都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按照颜文远那边的进度,没有三年时间跟本无法行成战斗力。
姜万钧可等不起三年,颜文远不过是现学现卖,玩了一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
大宁的细作,已经悄悄南下,正在绘制精准的地图,江南水系比较发达,南下作战,没有精准的地图是不行的。
当然,也可能用不到,但准备得充分一些没错。
姜万钧在兵部坐了一下午,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丫丫和席君买找了过来。
得知丫丫要出宫去渤海公主那里,姜万钧突然来了兴趣。
他都忘了上一次上街是什么时候了,好像还是在赤水城的时候,那一次和长孙去魏征家里做客,回来的途中去霍方家的酒楼吃了顿饭。
认真算起来,那一次也不能叫上街,坐在马车上,什么都没看到。
听说姜万钧要一起去,丫丫特别高兴,一旁的席君买却要哭了。丫丫还在被皇后禁足中,是他给丫丫出的主意,让丫丫找皇上求情。他哪里会想到,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回头皇后要是知道他把皇上拐跑了,非打他板子不可。
席君买将求救的眼神递给了李靖,李靖算是他半个师父,他只能寄希望于师父帮忙把皇上拦下来了。
李靖自然不能见死不救,“陛下白龍鱼服出行大为不妥,最近京内多了不少番僧和胡商,他们经常因为一些琐事起争执,偶尔还会有械斗发生,长安令已经忙得焦头烂额……
若是一个照顾不到,让人惊扰了陛下,就是扒了这小皮猴子的皮,也不够抵罪的……”
“陛下,臣也觉得不合适,要不就让臣陪陛下一起去吧!”白山主动请缨道。
“你们都陪朕一下午了,昨晚就没休息好。”
“臣不累。”
“这样吧,朕把龍卫带上。”姜万钧知道他想“微服私访”是不可能了。
“那好吧。席君买……”
“我知道,我知道,陛下要有个闪失,我提头来见你们。”席君买猜都能猜到白山要说什么。
“去,抽调一队龍卫。”姜万钧把令牌交给了席君买,接着冲宫宁吩咐道:“宫宁你去交代下去,要他们不要扰民。”
现在的姜万钧,可以自恋的说,他再想过普通人的生活那是一种奢望。
姜万钧离开兵部,回到两仪殿,换了一身看上去比较正常的衣服,黑色缎面长袍,内衬是朱红色的,鹿皮长筒靴,腰上挂了一对黄玉小葫芦。
姜万钧走出两仪殿,只见席君买也已经换好了衣裳,别都还好,但背后背着两把短矛,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又不是去打仗,你背这个干嘛?”姜万钧拽了两下,短矛绑得有点紧,愣是没抽出来。
“赤牛老大说了,在陛下身边要时刻保持警惕,若是陪陛下出宫,出了皇宫就当成是战场。”席君买把赤牛搬了出来当挡箭牌。
就像姜万钧喜欢黄玉,所以把两枚黄玉球打磨成小葫芦形状挂在身上一样。席君买对这两支短矛也是爱不释手,有机会当然要带在身上。
姜万钧已经看到丫丫一路小跑了过来。
“瞎胡闹,大宁如果真那么危险,朕这个皇帝就不用当了。走吧,再晚一点都困了。”说话的时候,姜万钧又打了个哈欠。
刚才换衣服的时候他都打瞌睡了,提出来出宫转转,纯粹是他心血来潮,这会儿自然不能扫兴。
这还是他第一次陪丫丫上街。
丫丫恨不能把家当都挂在脑袋上。
哪有插一脑袋簪子的?
姜万钧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上的黄玉葫芦,唉,这一家子人都是没出息的。
上梁不正,所以下梁歪。
“哥,不好看吗?”丫丫不知道为什么哥哥看自己一眼,然后要叹气。
“戴这么多也不嫌沉。”姜万钧亲自动手,将丫丫头上的簪子抽出来几根,只留下两根看上去顺眼的。
姜万钧将摘下来的簪子递给了宫宁,宫宁赶紧小心翼翼接过去,然后吩咐人妥善保管起来。
丫丫晃动了两下脑袋,好像的确好了不少,刚才她都不敢低头了。
看到丫丫一副小迷糊的样子,姜万钧有些愧疚。
他可以给丫丫一辈子都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但却给不了她一个真正的哥哥了……
姜万钧或许是因为太累的缘故,精神波动有些大,平时他很少有这么多愁善感的时候。
“哥,我们去哪?”丫丫打断了姜万钧的思绪。
“咳咳!你说了算。”姜万钧假装咳嗽了两声来掩饰尴尬。
“那就去西市。”丫丫咬着小虎牙道。
长安有东西两个市场,东市靠近皇宫,周围达官显贵比较多,最近来参加抡才大典的考生也多住在东市附近。
丫丫并不是因为东市逛腻了才选西市,她是根据距离做出的选择,如果去东市,要不了多久就能到,姑姑的宅院就在朱雀大街上,转个弯就到,那还有什么意思。
“好,那就去西市。”姜万钧记得,包文在东西两市都建了银行。
席君买趁着姜万钧没注意,瞪了丫丫一眼。
西市向来比较混乱,如今番僧和一些胡商就聚集在那里,躲还来不及,怎么能鼓动皇上去那里?
丫丫给了席君买一个白眼,然后抓住了姜万钧的一只胳膊。
“哥,能不能以后都取消宵禁啊?”丫丫特别喜欢热闹,最受不了的就是“曲终人散”,每当她看到热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