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平时,别说家族中的那些个同龄人,就算是比她大上不少的哥哥姐姐,想要跟她战成平局都极为艰难,更别提连续两次都能躲过她的招式了。当然,这也与她未尽全力有着直接的关系。
荣睦并不知晓晔雨的来路,也就不会因此而感到有什么只得炫耀的,反而因这次的躲闪而弄得灰头土脸,甚至嘴里面还吃进了不少的泥土,因此他也是怒火上窜。
“呸!”荣睦狼狈的爬了起来,啐了口嘴里的沙土,同样也是愤怒盯着再次冲过来的晔雨怒吼道。“荣睦本事大青山文书,除暴安良,造福一方百姓,自古师出有名,不知何处得罪了姑娘,还望明示!”
“胡言乱语的小杂碎,你若是清正廉明,那天下岂不是没有就贪官污吏了?”晁起阳大喝一声。此时,他除了晔雨这个帮手之外,也就只能靠颠倒黑白来证明他的存在了。
“老杂毛,你给我闭嘴!”荣睦冷笑一声,双手紧握起铣铁剑,冲着疾驰而来的晔雨刺去。
“雪梦!”晔雨不躲不闪,从身后摘下一柄阳伞,置于身前,仔细一看,银白色的伞柄和骨架显得极为轻盈,好像稍微用力,就能折断一般。
可其实,正式这把看似有些摇摇欲坠的阳伞,只是轻轻发力,就上林楼雅间内的餐桌砸了个稀巴烂,若是此番落到了荣睦头上,恐怕四散的就不是木屑和瓷片儿了吧!
“嘿!”荣睦并没有打算与这柄奇怪的阳伞硬撼在一起,而是一击佯攻,再次躲开了晔雨的攻势。
“小滑头,你还是个男人嘛,打算躲到什么时候?”晔雨咬牙切齿地瞪着荣睦,终于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这个可不好说!”荣睦无奈一笑,忍不住想说一句还真是恶人先告状,你不打我,我怎么会躲。可转念一想,若是再次激怒了她,恐怕会招致她更加疯狂的报复。
“哼!”晔雨手握阳伞晴雪,不满地指着荣睦。“在我手中下马的贪官污吏不计其数,上至城抚下至文书,只要是鱼肉百姓,贪赃枉法之人,皆是插翅难逃,我劝你最好束手就擒,不要负隅顽抗,否则刀剑无眼,若是你先行一步,后来又有人为你平反昭雪,也为时已晚,于事无补。”
到了这个时候,晔雨已经基本可以肯定荣睦并非晁起阳等人所说的那样,因为从众多青壮劳力的表现来看,若是荣睦无情压榨他们,这时他们肯定早就一拥而上,不待自己出手,就将荣睦擒下。
可现实却是,每每自己出手时,他们总会大声呼叫,生怕荣睦陷入被动,而当自己一击落空,他们却是欢天喜地,仰头大笑。
这将近三百余人,哪怕是连一个与荣睦不和,敢于出手或是发声帮助自己的人都没有,这样的文官,实属罕见。如果这些人精神智力都正常的话,恐怕自己还真是被晁起阳骗了。
“天下并非全是贪官污吏,自己真是考虑不周,被奸人所骗。”晔雨在心中苦笑一声,心中有些后悔,恨不能就此离去,让晁起阳自食恶果。
但眼下已是骑虎难下,晁起阳等人也已知晓了自己的名头,再加上自己是家族中的天骄,又怎可轻易认错,况且现在人多眼杂,难免会有人其他人认出自己,将此事走漏了出去,自己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可不光光会付之一炬。想到这里,晔雨不禁陷入了深深地矛盾之中。
荣睦见晔雨竟然犹如不觉,立刻拔腿就跑,朝着文书府邸狂奔而去,因为在那里,还存放着之前制作的不少火药,虽然威力一般,但手中的铣铁剑根本不堪一击,自己又没有墨先生那般的不凡身手,所以,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