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什么海涛忙得欢天喜地的原因了,他心道:咱家不把你往死里整!
王美人当然一定会死,死法也被安排好了,要在房里死得不明不白毫无迹象。如果那盒子草木灰不见效,海涛可以另找代替品。当然代替品的事可以预先准备准备,一开始不用:首先人是有好奇心的,海涛也不例外,他自个也想明白那玩意是不是真的有毒、永乐爷是不是真的被人害死的;其次要把“代替品”弄进宫里来本身风险就很大,哪怕他海涛权势越来越重,进出宫也要遵守很多规矩,弄毒物进宫要冒很大的险,极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个也玩进去了。
干这种阴损的事,海涛谁也信不过,身边叫他祖宗干爹的宦官也不信,到了那一步他打算自己独自实施。
……
其实王狗儿也不是省油的灯。此人虽然头发花白岁数也不年轻了,却生得皮肤白净面目清秀,加上身材比较瘦腰细,要是换身妇人的衣裳把头发染一下说不定能装成个女的;外貌如此,心也是如妇人一般细。
王美人刚被关起来,他就察觉到异常了。一问就知道那王美人并没怀孕,那么按理就应该马上吊死和其它嫔妃一起准备殉葬,为什么又被关起来了,这不奇怪?
王狗儿便找来了自己的干儿子王振和他商量这事儿,并吩咐王振暗中瞧瞧情况。
他的干儿子王振盯了两天没太大的收获,事情很密除了当时在暖阁的三个人就没人知道内情。不过王振也没空手而回,积极在干爹面前出谋划策,这厮本身就是秀才出身,肚子里有墨水要不是时运不好本身就有当师爷的才能。
王振在狗儿面前头头是道地说:“儿子查清楚了,两天前海公公、胡瀅和殿下三人在暖阁里谈事儿,海公公出来后就急着找御医把脉,然后就立刻把王美人关起来。也就是说明此事若有玄虚,有三个人参与,胡瀅是外臣不会平白无故和干爹过不去,只有海公公……”
他说着贼眉鼠眼地左右瞧瞧,然后才把嘴凑近了低声说道:“殿下有意让干爹做司礼监章印,海涛面上点头哈腰、背地里指不定揣着啥心。此人虽说也在干爹手下,可哪能和儿子们一个心?所以儿子估摸着他这回不定在暗地捣鼓什么,咱们可得防着点。”
“王美人是将死之人,海涛能在她身上做什么文章?”王狗儿皱着眉头踱了几步,“又有胡瀅在场,是不是……”
王狗儿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忙沉声道:“我给你调个差事,一定要叫你的人盯紧海涛进出宫门,每次都要按规矩给咱家仔细搜!别怕得罪他,只要咱家一天没倒,谁敢动你们也得问一句咱家点头不点头!”
“是,干爹。儿子还怕得罪海涛?只要干爹认儿子就心满意足了,当初要不是您,儿子指不定饿死街头给狗吃了。”王振一副掏心挖肺的样子说。
王狗儿又道:“还有你那个同乡张宁,以前在胡瀅手下干过,肯定知道不少事。你找机会再问问他,前年太宗驾崩时,他急着北上面圣究竟是为了什么事!若是他真的不清楚,和胡瀅的关系不错,想法让他探探口风……另外海涛在太子面前谗言,拿上回那份弹劾折子说事儿,你也告诉张宁。让他清楚利害关系,不然海涛在宫里头说他坏话,他只有白白让人陷害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