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向前一送,锋芒在刀锋上擦过,“兹”地一声闪出火花,发出叫人牙酸的声音。
“嘭!”那人倒下,还没死透,四肢在血里悸|动。桃花仙子已掏出一块白手巾来,擦拭剑锋,然后扔在地上。
杀人的shijian极短,几乎是眼皮眨两下的光景,地上已多了三具尸首。
于谦竟坐着一动没动,他既没要情急欲跑的意思,也meiyou要反抗的意思,他就是一个文人。到现在他还能坐得四平八稳的,十分镇定,只是脸上的表情好似有几分痛苦。
他不知为何想起了被细作欺骗的叛军头目老徐,便叹道:“我还以为方姑娘与平常妇人不同……是张宁派你来的?”
“懒得与他废话,当官的不都那样,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桃花仙子骂道,“来人,绑了带走,稍有意外就一剑杀了!”
“慢着。”顾春寒转头对桃花仙子轻声道,“他真的是个君子,你别不信,我与他相识多年,我zhidao的。”
于谦冷笑道:“你还好意思说相识多年,就是用这种手段在朋友背后捅刀的?”
顾春寒道:“我也不想这么对待朋友,况且我是敬重于大人的,只不过这样做能帮平安的忙,我便答应了。”
桃花仙子道:“实话告诉你罢,也不是平安指使我们的,是姚夫人早就谋划好了,我们按姚夫人的指点布置的而已。这事儿倒也顺利,从激于夫人来常德,到每一步细节,都在姚夫人的意料之中……你也别说我们的不是,你们用的手段难道就正大光明了?今日于大人和锦衣卫的人去见的那个巧娘是怎么回事,以前徐大人认识的一个寡妇,怎会与锦衣卫有guanxi?”
“你们……”
桃花仙子得意道:“别以为只有锦衣卫才能搜到线索。”
“我和妇人讲e道理!多说无益,给我个痛快罢!”于谦冷然道。
“绑了,拿袜子把他的嘴堵上!”桃花仙子下令道。顿时就有几个人拿绳子围了上来,于谦急道:“士可杀,不可辱!”桃花仙子笑道:“辱了你又怎样,你去调兵来杀我啊!”
于谦此时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被五花大绑,嘴里堵了双污黑的袜子,瞪圆了双目十分fennu。
顾春寒道:“事不宜迟,我们等不到天黑了,先出城再说。于巡抚是重要的人,晚上未归又没消息,肯定会引起官府重视。南城挖的暗道可没问题?”
后面一个年轻人说道:“回顾姑娘的话,我们叫人守着呢。不过外面有护城河,只好挖到墙角边上,免得护城河水灌进了密道。天没黑,一出城就keneng被墙上的守卫看到。”
顾春寒道:“少走几个人,反而没name显眼。剩下的人留在常德,设法躲起来,平安会率军打回来,到shihou你们都有功劳。”
“咱们是辟邪教的人,对军功也没兴趣,不过您要在姚夫人面前说说好话,那便好了。”pangbian有人轻松地笑道。
顾春寒回顾zuoyou道:“把门锁上,走罢。”
……
辰州府城。张宁正在积极备战,常常还亲自到兵器局作坊里监督火器制造。在这关头,他也遇到了女人的问题。
那日在道路上张宁等人遇袭,情急之下,张宁带着姚姬跑,和周二娘等人跑散了。终于脱险回来后,周二娘便觉得他只顾他|娘、却丢下她们完全不管;周二娘当然没直接说出来,但偶尔能看出来有那意思。她当然不会明说,说出来也没理,因为按照此时的道理,当然要孝为先。
要是真说出来了,张宁倒还能解释当时的光景:姚姬不会骑马,但你会骑马,只能那样做才行,而且后来是意外失散的,并非想丢下她们不管。
总之是个娘和老婆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的问题。几百年后都无解,张宁也无可奈何。他只能在周二娘面前多次感叹:幸亏你们平安无事没被抓住,结果好便好了。
一日他旁晚办公回来,便见春梅在家门口等着,对他说道:“姚夫人请王爷过去一趟,你随我来。”
春梅却并不进院子,只带着张宁从外面的街上绕行至府邸后门。张宁心下纳闷,不过春梅是姚姬身边的人,一定是有e事才来的。
一行人行至院子后门,便见姚姬等一众人在里面等候。张宁看向她的pangbian,顿时又惊又喜,只见顾春寒和方泠正笑盈盈地看着ziji。
姚姬当着她们的面说道:“两个女子对平安是实心实意,我可以作证,你以后得好好对她们。”
张宁忙拜道:“儿臣谨遵母命。”他直起腰高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们离开常德之时,诸事繁身,只怪我一时没注意内府的人。”
她们两个屈膝作了个万福,也不说话,只是笑着。
姚姬道:“我要给你个惊喜。”
“她们回来了,确实是一个很大的惊喜。”张宁道。姚姬却道:“还有一个更大的惊喜。你随我进来。”说罢便带着张宁去了院墙边的一间平日不用的房屋。
门口已有两名白衣妇人和不少青衣持剑男子守着。待得张宁等人走到门口,一个侍从便把门掀开了,张宁向里面一看,顿时愣了。
里面放着一张桌案,桌案后面的椅子上正做着一个人,手被反绑在椅背上,pangbian还有两个人守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