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单手用力,沿着绳索向下滑落。
他受赡那只手臂不断有血流淌下来。
浓郁的血腥气味,对那些不死生物是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
更多死鬼飞鱼跃出海面,向他撞击过来。
水手在绳索上不时转动身体,试图躲避那些不断飞来的死鬼飞鱼。
但是它们的数量太多,速度也太快。
而且很显然,它们就是冲着他来的,在高速飞行中,竟然可以稍微调整飞行方向。
水手毅力超群,重伤之下,仅仅凭着一直手臂拉着绳索,连续躲过七八只死鬼飞鱼。
眼看他就要滑到舰体和海水间的死角。
一个水手手上戴着厚厚的手套,高举一块钢板,保护着自己的身体,冲出船舱,想要去接应同伴。
这时“嘭”的一声,绳索上的水手腹被一只死鬼飞鱼撞个正着。
那死鬼飞鱼只剩半个身子还在水手身体外,尾巴使劲摆动,用力向里面钻进去。
“啊”水手张开嘴,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十几只冒着蓝光的死鬼飞鱼一起向他飞来。
“噗”其中一只正巧飞进他的嘴里,打断了他的喊声
他的身体失去控制,双手离开绳索,向甲板上坠落。
“嘭”一声,他的脑袋重重磕在甲板上,炸裂开来。
一直从侧面窗户看着那水手的泵潘,痛心的闭上眼睛。
那是一个他很欣赏的伙子,竟然在他眼前被一群发疯的飞鱼杀死。
不知道周围海水里还有多少这种东西,但是不能这样让整船人束手待保
那些落在甲板上的死鱼飞鱼,拼命在甲板上蠕动着,落入水中的会重新飞撞过来。
没有落入水中的,也张牙舞爪的游动着,寻找着船上的人们。
泵潘不敢想象男爵号被它们弄沉后,自己和全体船员会是什么下场。
他伸手拿起一支头上还残留着蓝色污渍的扳手,使劲敲打着身边那根用来传信的钢管。
“在炮弹上装上合适长度的引线,向鱼炮那样炸死那些东西”
舱室里的水手长很快明白了舰长的意思。
炮弹上都有引线,一般来引线的长度和炮击的距离大致相同。
这样才能够保证炮弹在击中目标的同时发生爆炸,而不会过早或者过晚爆炸。
所以除了常用引线尺寸,很多时候需要非常专业的人员,在装填炮弹时根据需要切割引线长度。
舰长的意思是把炮弹的引线切割成从点火扔出到海水爆炸的距离,炸死海水里那些死鬼飞鱼。
在遇到鱼群的时候,舰上的水兵经常用这种方法给自己炸些鱼吃。
这些怪鱼围在军舰周围,炮击它们显然不现实。
但是用这种炸鱼的方法非常合适。
很快水手们打开炮弹箱,调整引线长度。
在舷窗上打开一个个孔,把点燃的炮弹扔出去。
炮弹上的引线外面有一层套管,为了爆炸炮弹不会在炮膛里被过早点燃和爆炸。
现在,这层套管可以在炮弹入水的时候,起到短时间避免引线被海水所熄灭的作用。
“噗通、噗通”一颗颗炮弹落入距离男爵号一米左右距离的海水里。
“轰隆、轰隆”爆炸声不断从海水里响起。
偶尔也有炮弹还未落入海水就发生空爆,将已经离开海面的死鬼飞鱼在空中炸碎。
每一次爆炸都带起来一大片蓝色的死鬼飞鱼。
不少蓝色的颗粒从那些死鱼体内被炸的飘荡在空气里。
这些富含死神尘埃的东西,如果是别的船舶遇到就是一场灾难。
但是对于这些已经经历过两次善恶判定的水手们,起不到丝毫作用。
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中,军舰也随着不断摇摆。
猎狗已经没有办法继续端端正正坐在那里,趴在甲板上,伸长舌头,喘着粗气。
舰长泵潘做出了非常正确的应对。
南男爵号仗着厚实的钢壳和犀利的炮弹,解决掉这些死鬼飞鱼只是时间问题。
谢盛明白自己把意识留在这里,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考虑到不能放任剥皮魔佩恩和那么多重要人物待着一个房间里。
谢盛不能在这里过久停留,只有为军舰上的人祝福了。
在回到城堡之前,还是先去看一眼自己被康坦斯揍的怎么样了!
谢盛的意识悄悄溜回自己的身体,腹隐隐作痛,似乎被马车狠狠撞击过。
脑袋枕在很温暖的地方,似乎是什么人腿上。
想到可能是熊管家和康坦斯,谢盛一阵不寒而栗。
“你为什么一直揉他的脑袋!”
“我妈妈头疼的时候,我经常这样做,她很舒服”
“他可是个男人,而且他可不是脑袋疼,他被打的可是肚子”
“晓蝶,你为什么总是这样针对我,他可不是你私饶物品”
“他是我家给我雇的钢琴师,当然什么都得听我的”
“哼,等到离开的时候,我会出更高的价钱把他挖走”
“你挖挖试试,你把你家的烟草公司给他,他也不会离开城堡的”
“你就那么自信吗,倒还是,你可不许用什么卑鄙手段”
谢盛眼睛悄悄张开一条缝隙“嗯、很好,的确是晓蝶”
对面那个是伊丽莎白,她正伸出一只手在按摩至的脑门。
环顾四周,自己还是待在被审讯的房间里,不过绑着自己的绳索被扔在一边。
除了腹有些疼,别的地方,没有什么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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