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斜靠在牢房最里面最阴暗角落里,看着外面的闹剧。
他和晓蝶原本就见过几次,和伊丽莎白小姐在木屋也说过几句话。
和漂亮可爱的小姐们搭讪本来就是绝大多数男人的本能。
查理差一点站起来和两位小姐打个招呼。
但是被关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好事。
最少身上这身破破烂烂,沾满草叶的衣服去和小姐们见面就很不适合。
如果身上穿的再体面一些,他也许会站起来,向她们招招手。
现在这种情形下,查理只是老老实实背靠墙壁,看着外面发生的事。
如果他真站起来和小姐们打个招呼,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了。
当枪声响起的时候,他感觉肩头一阵火热。
查理伸手摸摸自己的肩头,手上满是黏糊糊的血液。
他用力按着伤口,阻止血液继续流出来。
晓蝶和查理没有任何仇怨,也没有对活人随意射击的爱好。
她那一枪当然不是有意瞄准查理。
这一枪击中查理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谢盛的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地牢里的光线,再说她也懒得瞪着那些肮脏的偷牛贼看。
所以向牢房里看着似乎没有人的角落开了一枪。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里还坐在一个人。
中枪后,因为人体本能对痛楚的压制,查理并没有做出大声惨叫一类的行为。
所以这时候没有人知道晓蝶那一枪击中了查理。
晓蝶和伊丽莎白两人看着每间牢房门口的号码牌,一直走到谢盛的牢房外,才停下脚步。
谢盛嘴里叼着一根草棍,斜躺在草堆上,手里把玩着一大串钥匙。
华莱士上尉仍然安安静静躺在牢房一角。
谢盛在暗处,在两位小姐向里面看的时候,早一步发现了她们。
没想到会在地牢里见到两位小姐。
谢盛连忙草堆上站起身,大步走到铁栅栏前。
晓蝶瞪大眼睛,身体紧紧贴在铁栅栏上,双手尽可能长的伸进铁栅栏。
谢盛轻轻握住她的两只手。
虽然两人一句话还没有说,看到眼前的情形,伊丽莎白也知道两个人是一对情侣。
她脸上显出一丝黯然,原来以为自己还有些机会。
但是看到现在的情形后。
伊丽莎白终于明白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有些无奈又有些惋惜的伸出手。
伊丽莎白在谢盛胳膊上捏了一把,向后退了两步,离开铁栅栏。
“你们慢慢谈”
“您真是受委屈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
“没事,我很快就会出去的,这里臭烘烘的,会把你们熏臭的,已经见到我了,我也很好,你们赶紧出去吧,等我出去后,我们有的是时间说话”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钥匙,把门打开,我也要进去”
“这可不是我的卧室,而且这里非常危险,我就不请你进来了”
两个人隔着铁栅栏交谈的时候。
佩恩大步走进位于城堡一楼的那间临时病房前。
在他推开房门的一瞬间。
从里面窜出一股极为浓重,令魔熏熏欲醉的血腥气味。
这一刻,佩恩脑袋像是被巨锤重重砸了一下。
他感觉自己好像要从里向外炸裂开来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自己身体里钻出来,扑向那些轻重伤员。
但是想到外套先生的话,整个城堡都受到了诅咒,所有的人都很危险。
自己现在的情况,好像是是受到了诅咒,所以要战胜自己,战胜诅咒。
佩恩体内这个因为母体过早死亡,没有得到完整传承的剥皮魔,
除了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本能的意识和能力会占据上风。
在绝大部分时间,它都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类。
而且在他心中,自己是这个城堡的少爷和未来继承者。
所以不能做出这种“畜生”般的行为。
理智终于战胜了本能,佩恩好不容易克制住那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
临时病房里除了这些伤员,还有一些忙着照顾这些人的女仆。
佩恩一个个打量这些女仆,想要找到艾莲娜。
可是并没有发现艾莲娜的影子。
佩恩心里一阵紧张,想到那个对暗恋心怀叵测的“老医生”
在工业革命之前,很多地方的巫师也是当地的医生。
在很多时候,医生也被人看成巫师的一种。
“天知道,那个老家伙是不是把艾莲娜引诱到什么地方,施展巫师去了!”
佩恩挥手叫过来一个中年女仆。
中年女仆连忙放下手里的工作,一路小跑,来到佩恩面前。
“佩恩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那糟老头把艾莲娜弄到哪里去了?”
“佩恩少爷,我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个老头?”
“我是说镇上来的那个医生,好像他叫爱妹华,还是什么名字”
“您说的是爱德华医生吗,他才三十岁”
“比我大了十岁,还不算是老头吗,这是哪条法律规定的!”
“是的少爷,爱德华医生真的是个老头”
女仆没有办法,只好附和佩恩。
她心里再说:“按照您的说法,我今年已经四十岁了,应该算是老太太了!”
“我可不是来和你商量他是不是老头的,我想知道他把艾莲娜带到哪里去了,是他在镇上的诊所里吗?”
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