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盛伸手揉着隐隐作疼脑袋。
脑袋里面疼得非常厉害,似乎有一把开瓶器正在里面不停转动。
嗓子也很渴,好像已经干到起火,似乎随时都会冒出烟。
同时从咽喉到胃部有一股灼烧的感觉。
谢盛有一种全身上下都要坏掉的感觉,
“自己不是在汽车后座上睡着了吗,这里又是什么地方,那个该死的司机,这是把自己扔到哪里了!”
“不对,事情好像不是那样的”
一些纷繁杂乱的记忆从脑海来到眼前。
谢盛依稀记得自己昨晚喝了很多酒。
可是他不记得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一起喝的酒。
他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那里回到自己住处来的。
谢盛抽动一下鼻子,身边的枕头上残留这一丝淡淡的香气。
这不是那种廉价香水和体味混合在一起所产生的,那种令人作呕的气味。
这股香水气味陌生而熟悉。
重要的是,这股香味进入鼻子后,让他感到很舒服。
连宿醉的痛苦都因此减轻了不少。
谢盛使劲敲打自己的脑袋,以便唤起更多的回忆。
好吧、根据这股香气,似乎是一个女人送自己回来的。
她是不是在这里过夜自己不知道。
但是她至少将脑袋放在这个枕头上过一段时间。
谢盛很想知道这个女人是谁,长的是什么样子。
可是除了身边淡淡的香水气味。
他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女人是谁,相貌也毫无头绪。
谢盛眼睛一亮,伸手从枕头上拾起一根金色的长发。
他仔细打量这根金色头发,仍然想不起它的主人是什么样子。
把金发小心翼翼,藏在睡衣口袋里。
谢盛从从床上坐起身,看到身旁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瓷杯,里面装着满满一杯水。
他伸手拿起那杯水,一口灌下去,感觉好了不少。
桌子上还放着一个广口玻璃瓶,里面装满了水。
连续喝下去三杯水,谢盛有种得到新生的感觉。
但是很快他就轻松不起来了,手上为什么会有血。
虽然只是一些干了的血渍,但是这完全不符合谢盛的行为准则。
按照谢盛自己订下的严格标准,既然他独自一人吸干一头大象的血。
也不会允许在自己身上留下任何血污。
谢盛从床上下来,站稳双脚,深吸一口气,回忆着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大脑似乎不允许他记起昨晚的事。
刚刚平复下去的头疼又开始发作起来,脑袋里什么也想不起来。
回忆这种事,现在并不迫切,还是以后慢慢来吧。
谢盛举目打量房间里的情形。
这是一间长约十米、宽约四米,大概二十平方大小的房间。
他刚下来的这张床斜对着房门。
这床不错,以他几百年的经验,感觉到这张床禁受得住非常剧烈的运动。
这张床大概也是整个房间里价格最昂贵的东西了。
床边是放着水杯和广口玻璃瓶的床头柜。
床头柜紧挨着墙壁的地方摆放着四个小巧玲珑的雕像。
一只猎犬、一黑猫和一只黄鹂鸟。
在它们中间,站着一个惟妙惟肖的地精法师雕像。
它目光灼灼的看着谢盛,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对他说。
谢盛现在很虚弱没有多余的血给他们,还是先恢复恢复再说吧。
床头柜外侧还放着一个崭新的布娃娃。
这个布娃娃可不是什么高端血兽,而是他给某个小女孩买的礼物。
谢盛把目光移向房间其它方向。
床对面还有一张双人沙发,沙发前面是一张兼做餐桌的木头茶几。
还有一面墙中间有一扇窗户,墙角位置放着一个油漆斑驳的大衣柜。
大衣柜中间有一面穿衣镜。
对很注重仪表的谢盛来说,他对这个穿衣镜非常满意。
谢盛抽动鼻翼,他的嗅觉正在缓慢恢复中。
他感觉到这房间有一件不该属于这里的东西。
虽然那件东西被浓烈的血腥味所包围,他仍然闻的出来那一股杀戮的气息
谢盛循着那股血腥味,弯下腰,伸手拉开几乎拖到地板上的床单。
一把散发着寒光的匕首,安静的躺床下。
在匕首周围还有一滩干涸的血迹。
谢盛伸手拿起那把匕首,这时外面的楼梯上传来用力踩踏地板的声音。
他知道,这声音是向自己的房间来的。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很少几种人上楼时,会发出这种声音。
警探、士兵和暴徒。
踩踏楼梯声中,还夹杂着一些犬吠。
谢盛知道这才来的一定是警员。
好像最近魔墟警局得到了一大群警犬。
这使得他们只要是大队出动,总会带上一只甚至几只警犬。
谢盛看着手里的匕首和那一小滩血。
如果不赶紧想出一个好办法,即使那些警员找不到匕首和血迹。
那些嗅觉灵敏的警犬也一定可以。
“咚咚、咚咚”有人在使劲敲打旁边的房间。
太好了,自己还有机会摆脱可能遇到的麻烦,
谢盛蹲下时,紧紧握着匕首,三两下刮去地板上的血迹。
他先挑出其中一块血渍塞进布娃娃嘴里。
然后谢盛大步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一阵冷风吹进房间。
他所住的房间,是一栋五层大厦的天台。
外面到处都是低矮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