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这一次被宇文皓打蒙了,秦大将军看到宇文皓带人出现,且用是当年安丰亲王用过的武器,他知道自己上了当,看着宇文皓歼灭了自己这么多兵士,却不敢轻易去追,因为那些武器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若贸贸然攻山,容易出大事。
这种对未知力量的畏惧,让宇文皓带军全身而退。
秦大将军却被气得七窍生烟,那人头是假的,却被骗了十万黄金,他北漠与剑魔,势不两立,此战大捷之后,定要拿他人头祭死去的战士。
“啊嗤,啊嗤……”冷静言的府邸里,传出了好几声的喷嚏声,最后甚至是震天地响起,连续打了七八个。
冷静言蹙眉看着剑魔,“师父,您冻着了?”
剑魔淡淡地道:“有人诅咒为师。”
“谁这么大胆?”冷静言笑着给他倒茶,师徒二人坐在院子的凉亭里,已经坐了一个多时辰,棋盘上,自打一个时辰之前动过之后,到如今无人走过一步。
“让他诅咒吧,即将是败军之将,蹦跶不了多久了。”剑魔凝眉看着棋盘,不禁埋怨道:“这些年,你荒废武艺,光顾着练棋艺,着实有辱师门!”
冷静言微微笑,“武艺不曾荒废,棋艺却也有精进,弟子毕竟身壮力健,能身兼数职,也能兼顾多样才艺,总得投其所好,毕竟弟子如今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剑魔看着他,“其实为师不大赞成你入仕为官,古人有云,伴君如伴虎,你身怀惊世之才,虽说也知进退懂分寸,可就怕皇上身边的谄臣容不下你啊,功名利禄于你,就真这么重要么?还不如归隐山林,当个逍遥客,快活一辈子岂不好?你这一身本事,不该卖与帝王家啊!”
冷静言说:“弟子的本事不是卖与帝王家,弟子想为北唐,为百姓,干点力所能及的事,归隐山林,不必练就这浑身的本事,既然练了,就该有所作为。”
剑魔笑了,“嗯,在这事情上,师父总是说不过你,希望你效忠的太子,来日果真会是英明帝王。”
“他会!”冷静言笃定地说。
剑魔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站起身来拿起了竖立在旁边的剑,“你既有这大愿,师父理当支持,横竖这未来三五十年都比较得空,那便为你跑一趟吧。”
冷静言眼底有光芒闪耀,“师父要去秀州府?”
“带些朋友去见识见识,你不是说过吗?侠之大义,为国为民,”剑魔说罢,袖子一样,棋盘上的棋子悉数落地,淡冷地道:“棋子,非我所好,不下也罢!”
说完,衣衫一卷,大步而出。
冷静言站起来,拱手作揖,“谢师父!”
他知道师父在杀手界乃至武林中有很高的地位,他说带些朋友前往见识,那就是要鼎力相助了,此战,能让武林和朝野同心同德,怎会输?
剑魔放话要去战场助太上皇一臂之力,是真的让一些武林人士深思了一番,他们素日只管门派的争斗或者是武功的高低,他们认为人生最高的高度,就是武功练得很高,有侠义心肠,抱打不平。
但是,原来武林中人也可以为国出战?
北漠觊觎北唐多年,两国成了世仇,虽说也有过对话的时候,但是居心不良的对话,依旧是充满了火药的味道。
一时间,剑魔效应在武林中传开,有侠义心肠的人,都纷纷奔赴战场,助太上皇一臂之力!
这便营造出全民皆兵的景象,此战未曾正式开打,就给北漠人制造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红叶和冷静言回京之后,没了阿丑在身边,他确实有些百无聊赖。
在京中,他没结识到什么朋友,唯一的一个宇文皓,也出征去了,他闲极无聊,到处溜达,在茶楼里听得说很多武林人都奔赴战场为国出力了,他嗤笑了一声,愚不可及。
战场上,只需要正统的兵士,怎要这些乌合之众?他们都是各有主意,心气极高,怎么会愿意接受朝廷的统领?
且这场仗,赢面不高,贸贸然奔赴战场,兴许就再回不来了,怎不愚蠢?
他讽刺笑罢,丢下了银子回了府中,收拾了几件衣裳,拿出许久不曾用过的兵器,牵上一匹马,路经集市的时候,买了一些干粮驮在马背上,一路出城去。
出了城,他茫然四顾,摇头道:“横竖也无处可去,倒不如去秀州府看看,也不是要帮着北唐打仗,只是闲极无聊,瞧瞧热闹也好。”
他说完,策马一路狂奔。
红叶此番去,甚至不跟任何人说,冷静言翌日派人给他送东西,只看到门口贴着一张纸,写着“吾去秀州府也!”几个字。
这张纸被吹落在地上,下人帮他重新贴好,便回去复命了。
冷静言听罢,微微笑了,对身边的小厮道:“人的心,其实是很容易被家国情怀暖起来的,是不是?”
小厮怔了一下,“奴才不懂!”能让他暖的,唯有鸡腿和加工钱。
冷静言嘴角含笑,背着手出去了。
民间与朝野,都在讨论这场战事,楚王府里,几位王妃们也是时常相聚,也都难免说起这场战事来。
容月没这么患得患失了,她派去了好几拨人,除了帮助怀王之外,也希望能为战事出一分力气。
她对大家说,如果不是她怀着孩子,她一定上战场。
袁咏意也不免感叹,“是啊,祖母也带着家人出发了,我本想去,但是宝姐儿还小,老七又忙着……”
她顿了顿,“我真的很想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