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的脑壳在收获了两枚“哐当”之后,打马回府。
元卿凌还没睡下,焦灼不安地等待着。
听得绿芽说王爷回来了,立马就走出来。
宇文皓把汤阳也一块请了进来屋中,一路上他策马而行,心情比较不错,所以没有问汤阳在齐王府问道的情况。
“伤势如何?要紧吗?”元卿凌连忙问道。
宇文皓拉着她坐下来,“没什么要紧的,两道小口子,应该是被剑尖戳了一下,流了点血。”
“这刺客好没用!”元卿凌说,但是悬着的一颗心是放下了,这倒不是她多担心齐王,而是齐王是先被她揍了一顿,再在楚王府门口不远处遇袭的。
宇文皓问汤阳,“你说说情况。”
汤阳道:“是,问过王爷身边的侍卫和车把式,刺客是在巷口的转角处出现的,身穿黑色衣裳,蒙着脸,武功不是很高,但是却把马车掀翻了,纠缠中,齐王中了剑,侍卫追着打,把刺客逼跑。”
元卿凌诧异,“武功不高,却能把行驶中的马车掀翻再伤了齐王?齐王也懂得武功吧?侍卫呢?”
汤阳和宇文皓对视了一眼,“看,王妃都能看出问题来了。”
“所以?”元卿凌一怔,看着宇文皓,“到底怎么回事?”
宇文皓解释道:“这刺客不是武功不高,也不是杀不了老七,他只是要轻伤老七,造成被刺的假象,让人把老七和城门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城门的事情调查清楚之后,若有人反驳一句,当时是有人故意引起骚乱呢?那这整件事情……”
元卿凌傻傻怔怔地接话,“就不是齐王妃的罪过,更不是一个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害齐王府。”
宇文皓看着她,眸子带着欣赏的光芒,“可见,这确实不是一个很高明的计策,蹩脚,但是,符合现实,因为从城门出事到现在,再到老七过来楚王府,实在是太紧凑了,没办法再做周全安排,此人知道我会识穿。”
元卿凌冷冷地道:“所以,在楚王府旁边下手,如果楚王您要自保,就得配合不要识破这个蹩脚的计策,您实在是禁不住再一次被皇上怀疑了,宁可帮忙掩饰,也不敢公开真相。”
宇文皓忍不住掐了她的脸一下,“你怎么那么聪明呢?”
元卿凌斜睨了他一眼,“所以,这个元凶今晚一定会找你私下说话,要么是晓之以理,要么是动之以情,要么,是诱。惑以色!”
宇文皓塌下脸,“女人这么聪明,一点都不可爱。”
“汤大人,您自便!”元卿凌站起来撵人。
汤阳明白,看了王爷一眼,您老自求多福吧!
汤阳很体贴地把门带上,把绿芽绮罗等人打发去了。
绿芽天真无邪地道:“可不能走的,王爷估计还没用饭呢,我得在这里伺候着。”
“还用饭呢?”汤阳叹息,“去吧,煮碗去淤汤,王爷用得上。”
说完,都往外撵走了。
远远地,汤阳听到宇文皓低声解释,“找是找了,但是,我没有给她机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一开口就把她的嘴给堵了。”
元卿凌笑盈盈地看着他,“是吗?一开口就堵了人家的嘴?怎么堵的?示范一下。”
宇文皓白了她一眼,“瞧你,说得那么猥琐,我都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不说了,没什么好说的。”
肯定不能说,就算没什么也不能说,毕竟褚明翠可是说到了他们以前的事情呢,而且,他在褚明翠的面前,可是说了很多她的坏话啊。
元卿凌的手指在他手腕上轻轻地一刮,眸光风情万种地在他脸上掠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宇文皓定定地看着她,眸光似火,“坦白,一定坦白。”
“她怎么说的?”元卿凌坐在他的腿上,双手勾住脖子,在耳旁轻声问道。
宇文皓理智崩溃之前,耳边响起汤阳当时说的话,对女人,说一半真就行了。
“她先是牵扯了以前的事情,再说你是一个卑鄙的女人,我听了很愤怒,严词斥责,说你温柔善良,大方贤惠,你的优点,我都不需要深思也能说出一千个,怎可容得她随意诋毁你?我斥责了她一顿,且告诉她我会公正调查此事,休要再动什么歪念头。”
“真这样说吗?”元卿凌笑眯眯地看着他,“那你这样说了之后,她有什么反应啊?”
“生气啊,还说不许我以后去齐王府了。”宇文皓道。
元卿凌眸色微闪,“真的?可有半句假话?”
宇文皓举手发誓,“今晚之事,我若有半句隐瞒,保我不得……”
他定定地看着她,她这个时候应该马上掰下他的手,堵住他的嘴,盈盈相望,不许他说下去了。
可她只是冷静地看着他,没有半点想要阻止他说下去的意思。
“嗯?保你不得什么?”元卿凌挑眉问道。
宇文皓咬了咬牙,你狠!
“不得进你房间半步。”他说完,一口吻了过去,这女人,真是一点都糊弄不得。
元卿凌推开他,“等一下,你去帮我拿点东西。”
“拿什么啊?一会再拿!”宇文皓又把脸埋在她洁白的脖子上。
“不行,现在马上拿,我脱好衣裳等你。”她拉住他的手,冲他妩媚一笑。
宇文皓无奈地站起来,“拿什么?”
元卿凌拉开门,指着外头漆黑的院子,“我的荷包放在外头桌子上了。”
“你啊,就是心大!”宇文皓戳了她脑门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