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坡顶上的几条汉子肆意大笑,坡顶残存的草军咒骂惨叫,不过三十多米的坡道,一上一下竟然天差地别。
这时,坡顶上的汉子们忽然立起了一根粗大的圆木,圆木顶端有面硕大木牌,那木牌上写着九个大字:“黄贼命丧于此坡之下!”
“混账!混账!欺人太甚!”黄冲天见到此字,顿时勃然大怒,一举推开护卫着他的金菊甲士,冲着领队前军的将领大喊:“你带人上去,给朕将那木牌推倒,上面的人全都杀掉!”
那战将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点来两队还算完好的人马,人人拿着盾牌钢刀,径直的向坡顶冲去。
又是十根原木从木台上滚了下来,那战将位置最前,他喊停队伍,横槊运劲,看到原木将来,舞槊一挑,直接挑飞了一根原木。
他身后的两队人马和坡底的一众草军纷纷大声欢呼,就连黄冲天都嘴角微挑。
那战将嘶喊着发力挑开原木,一连挑开了五根,气力大降,体力有些不支。
挑拨第六根的时候,他双臂一软,一挥之下,没有将原木完全挑开,二次发力才将圆木扫到一边。
可就这一下,战将的节奏一下打乱,等到第七根原木飞到,他意识还在第六根原木上,那第七根原木不由分说的,重重的砸在了其胸甲上,直接将这战将砸飞,飞了两三米后才落地,又叽里咕噜的往下滚。
跟着他上坡的两队人马慌忙要去营救,可半空还有两根原木飞下。这两队草军,不但没有救下他们他们的领队战将,自己还有二十多人给砸了个正着。
等到有人去到那战将的跟前,发现那战将,不但胸甲被砸了个大坑出来,整个脸上也满是滚落下来划的伤口,人也已经处于弥留之际了。
“哇呀呀!气煞朕了!”那黄冲天当即将他的黄金禁卫调拨过来。
这八百名黄金禁卫身上穿着的都是刷着金漆的鸟锤甲,手中拿着长枪,腰间挎着横刀,背后背着木牌。
他们到了坡下布下密集盾阵,比肩接踵,后排抵着前排后腰,这么一步一步向坡顶走。
坡上有扔下来十根原木,这些黄金禁卫硬是靠着盾阵和同心协力,将十根原木全都抵挡下来。
坡地的草军再次发出欢呼,可欢呼还没有彻底落下,三块一人高的硕大圆石有滚了下来。
圆木和圆石差的太远,那圆木横的一根,有五米来长,黄金禁卫几乎一排人都可以同时发力抵挡,可那圆石沉重的多不说,其宽度还不大,黄金禁卫顶多三、四个人同时抵挡。
面和点的差距一下就体现出来了,原本密集一块的黄金禁卫直接被三块圆石打破了阵型,还带着滚下去了好多后排的人。
黄金禁卫的队形瞬间被破坏。
坡顶上的人趁机将剩下的三十多根圆木全都滚了下来,一举将黄金禁卫弄的死伤泰半,士气瞬间就崩了。
八百人死伤过半,剩下的人士气崩掉,就连黄金禁卫的领队将领都受了重伤,黄冲天心疼的直滴血。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黄冲天恍惚了好一会,才有人过来将黄金禁卫的具体情况汇报给他。
听完汇报,黄冲天咬着牙道:“将禁卫撤下去吧!让他们好好的休养,以后大战他们还有常伴朕的周围呢!”
“拿着朕的令牌去山下调人马上来,不要老草军的兄弟,就要咱们从长安带来的那群新军!”
说着,黄冲天向那个汇报来的副统领扔去了一枚雕刻着菊花的黄金令牌。
“陛下,调拨多少上来?”
“一千......不,三千人!调拨三千新军上来!”
等到三千新军上来以后,那坡顶早就寂静无声了,黄冲天派出一队人马上坡查看,发现这里的人早就走的一干二净,这顿时又让黄冲天恨得牙都痒痒。
黄冲天领着大军冲上坡顶,看着那“黄贼命丧于此坡之下”的牌子,更是大为火光,直接抽出刃面雪白的横刀,对着那牌子一顿劈砍。
“小小妖道,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黄冲天自从进入太平山山区之后,怒气一直居高不下,他先是在大坡坡顶看见了“黄贼命丧于此坡之下”的木牌。
又在一个凹地看见了一个“黄贼在此命丧于水”的木牌,紧接在高处积蓄了一天多天的溪水就滚滚而下,不但卷走了十多个立足不稳的人,其中夹杂的石块和碎木还给草军造成了几十人的伤亡。
紧接着,黄冲天又在一处峭崖边上看到了一个“黄贼再次命丧于石”的木牌,紧接着,峭崖上就砸下来许多的石头,砸死砸伤的草军之人不知凡几。
在一个毕竟的小峡谷,黄冲天刚在峡谷的尽头将“黄贼在此命丧于火”的木牌拔掉,一下就牵动极端,峡谷的尾端有一堆巨石落下,将黄冲天大军拦腰截断不说,还挡住了前军的退路。
紧接着,两侧忽然出现了一大堆农夫农妇,这些人手中拿着软趴趴的颜色各异的圆形物体,纷纷向下抛扔,这些软趴趴的物体砸到人、物、地面之后,纷纷爆开,液体飞溅,浓郁的酒味弥漫。
这些农夫农妇手中的东西,不是别的,是万祎用老白干酒和气球组合出来的酒球。
藤条编织,里面填充着干树叶干树枝的木球点燃之后,也滚了下来。顿时将抛洒了一地的酒液点燃。
整个小谷几乎在一瞬间就变成了火海。
在小峡谷出口一端的黄冲天在扔老白干酒球的时候,就被金菊甲士带着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