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为首侍卫长,满脸凶悍。
手中冲锋枪瞄准李策脑袋。
兰陵小太爷跨前一步:“你可知拿枪指着我家先生是死罪?不想死就快去通知你们将军霍英,叫他滚出来接驾。”
“接驾?!”
侍卫长忍不住哂笑。
“你们仨棒槌,算他妈什么玩意儿,敢叫我家上将军出来接驾?找茬儿来的?真活腻歪了,就再往前走两步,老子这就送你上路!”
其他士兵、也跟着自家长官笑。
空气中充满欢快的气息。
高长恭就真的往前走两步。
不过侍卫长还没来得及击发扳机,高长恭就掣电般出手,抓住侍卫长脖颈,把侍卫长摔翻在地。
一众侍卫,满脸错愕。
太快。
他们都没看清。
大概愣了两三秒,才全都抬准枪口,想把高小太爷给突突。
就感到一阵风。
喧嚣的风,一点儿都不温柔。
风停之后,他们手中枪械,全都变成碎片。
一众侍卫更懵。
躺在地上的侍卫长,脸色变得煞白,也不知道是疼得还是吓得。
显然高小太爷展现出来的武力值、超过了他们的认知上限。
“你……你们到底什么人?敢在上将军行营造次,你们可知,此乃死罪?!”
侍卫长冷声威胁。
却是色厉内荏。
眼中有难以抑制的恐惧。
“认识这个么?”
高长恭便掏出天策令——“令策天……什么破玩意儿,老子不认识……”
侍卫长梗着脖子。
高长恭,“……”
好吧,脑子这玩意儿,还真不是什么都都有的。
他妈不知道令牌跟牌匾一样,是从右到左念得?!!!
“小高,我们直接去。”
李策抑制不住摇头。
南境兵团多草包。
这话实在太有道理。
懒得跟这帮草包消磨他宝贵的时间。
跨前几步,推开朱红大门,带着高长恭和东方伊人,走进豪奢府邸。
侍卫长和一众侍卫,眼睁睁看着这仨拿着“令策天”古怪牌子的不速之客走进府邸,硬是没敢再拦。
“头儿,怎么办?”
侍卫们问他们的长官。
“装死吧……”
侍卫长经过慎重思考,慎重吐出三个字。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霍英自己都是个草包将军,麾下士兵,又有哪个不是贪生怕死的?
指望这群草包舍生忘死护主?
呵呵哒。
……
这栋豪奢府邸内一处阁楼,开着地暖,还架着好几个火塘,里面点着十分昂贵的兽纹木炭。
外面虽说是零下二十几度的低温,阁楼内却是温暖如春。
更是觥筹交错,香风阵阵,莺声燕语,热闹得紧。
霍英身材颀长、生得儒雅、算是标准的美男子。
此刻这位身份显贵的南郡上将军、正拥着一个美娇娘,跟几个属下饮酒。
其中就包括杜伏、袁野这俩南境中将,另有十二位高阶校官。
南境兵团驻扎江原五万守军所有将官,都在这里。
“钧座,咱虽守了天封城半天,可终究是弃城而逃的……也没想到李政宰破城后,居然敢屠城。”
“更没想到陆长青这个蠢货,只剩八百人,都敢冲阵、去天封城救人,全军尽墨在天封城下……神武陛下知道了,会不会砍我们脑袋?”
说话的是杜伏。
他拥着一个美娇娘、喝得醉醺醺。
显得颇为惴惴不安。
霍家有免死金牌,可他不姓霍啊。
霍英冷笑道:“我霍家乃是冠军侯后裔,三百年来执掌南境,裂土封疆、听调不听宣。更有免死金牌在手,神武陛下要罚我们容易,要砍我们的头,绝无可能。”
袁野笑道:“钧座说的是。神武陛下虽说君权鼎盛,是中兴之君。但咱这位陛下,做事向来中庸。”
“依我看,对我们的惩罚,顶多也就是贬官罚俸……以钧座的身份,便是贬官,要不了多久,也就能升上去。”
“杜兄,你担心个鸟。来来来,咱哥几个喝酒,敬钧座一杯。”
“哈哈,跟着钧座,我老杜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杜伏也跟着大笑。
在座所有将军,都举起酒杯,敬霍英的酒。
阁楼之中,觥筹交错,莺声娇笑,时不时夹杂将军们的粗鄙之语,氛围愈发欢快。
都饮一杯酒。
袁野吐口唾沫:“陆长青这个蠢货,那天还敢不把钧座眼里。现在好了,成了个死鬼,脑袋还高高挂在天封城楼。他玄武战团四千儿郎,跟着他这么个蠢货,全军尽墨……当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杜伏跟着嗤笑:“谁说不是?陆长青就剩下八百人,若是死守狼烟山,依靠战壕和堡垒,说不定还能撑几天,但以区区八百人去冲击李政宰十多万大军……就他这种蠢货,也配称名将?”
“他陆长青是个狗屁名将。”
袁野接过话头:“咱钧座知事不可为、带着咱们转进、保存有生力量,以期反攻……这才叫名将!”
“钧座自然是不世出的天下名将,别说他区区陆长青,便是李天策这鸟人,也比不上咱钧座!”
“切,李天策一个黄毛小儿,侥幸打了几场胜仗,也配跟咱钧座相提并论?给咱钧座提裤衩儿都不配!”
诸位将军,又开始吹捧。
霍英极为受用。
便在此时、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