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秀听皓广的话,出乎意料,有些惊讶:“太后已经对您说过多次了?”
皓广点点头,放下了锦秀:“是,过年之后,太后就跟朕提起过这事,朕坚决没有答应,后来太后又反复提起,朕都顶住了,没想到,你居然一口答应下来,刚才朕还听说,你巴巴儿地跑去承办去了!”
锦秀看着皓广的眼睛,却有一丝感动:“臣妾没想到,皇上这么为臣妾着想。”
“可是,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你愿意看着有新人进来吗?”皓广又用力抓住她的肩头,椅着。
没有躲闪,也没有挣扎,而是仍旧平静如水地说:“臣妾不愿意,可是臣妾也没有办法。况且,臣妾这样做,也是为了自身安危着想,也是为了我们的远儿。”
皓广也有些奇怪:“这话如何讲?”
锦秀慢慢挣脱开他的手臂,走到窗前,眼神望着窗外,幽幽地说:“臣妾知道皇上对臣妾好,可是皇上有没有想过,如此的盛宠,势必让臣妾成为众矢之的。既然都已经如此,若是再加上阻拦选秀一事,臣妾还会背上不贤的名声,就算臣妾不为自身考虑,就算只有皇上和臣妾两个人就知足,可是还要为远儿考虑啊,臣妾不想让他因为母亲,也成为一个不受待见的皇子,况且,现在锋头都集中在储宁宫,臣妾也真是觉得累了,臣妾也想歇一歇,这样一来,众人就不会看着这里了。”
皓广似乎明白了过来,脸上显出一丝愧疚的神色:“锦秀,对不起,都是朕对不住你。其实,朕不是没想到这些,但是,就是抑制不住对你的思念。朕本来以为,只要有朕永远相信你,永远爱护你,你就会生活的幸福,没想到,给你带来的那么多的辛苦。”
锦秀抬起头,看着皓广眼中愧疚的神色,心里觉得一阵难过,轻轻抚上皓广的面容,做出一丝笑容道:“不要紧,皇上,只要有你对臣妾的心,臣妾就满足了,选秀一事,皇上不必多在意,照常宣进来就好。”
皓广抓住她的手:“既然你这么说了,就依从你吧。不过你要相信朕,朕的心,是永远在你这边的。”
锦秀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臣妾自然相信。”
话刚说完,只听见隔壁皇子的房间隐隐有了一阵哭声,锦秀和皓广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笑道:“远儿又淘气了。”
“奶娘,快将皇子抱过来,你们是怎么看的?”皓广严厉的声音响起,几个奶娘忙不迭地将宏远抱过来,皓广和锦秀两人一起逗弄着孩子,沉浸在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中,似乎忘却了外界一切的烦恼。
转眼已经过去十多天了,已经到了中旬了,这几日,宫中都被这件大事所左右着,人人都在议论,个个都在忙碌,翘首以待新进宫的一批妃嫔会是什么样,能否盖过如今卢淑妃的风头。
锦秀只做不知,日日和林贵妃商议着此事,这天上午,锦秀正在宫中打点给新人的绸缎,忽然只见容儿笑嘻嘻地走进来:“孟姑娘来了。”
孟紫珠自从跟着锦秀回京,就一直住在宫外的一处宅子。锦宣虽然在宫中任职,皓广也赏赐了一处住宅给他,可是公务繁忙,他也不常回去。孟紫成在宫外也是有宅子的,孟紫珠却挂念锦宣,不肯跟着哥哥住,用自己多年积攒的钱在锦宣住宅附近,又买了一座小房子,独自住在里面,常常过去替锦宣照顾衣食住行。只不过因为回来事情多,十分繁忙,还没有成婚,等着皓广下旨。
“她怎么来了?好久都不见了。快让紫珠进来。”锦秀心里涌起一丝惊喜,忙说。
容儿笑着走出去。不一会儿,就听见她和孟紫珠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进来,紫珠一见了锦秀,连忙蹲身叩拜:“给淑妃娘娘请安。”
锦秀双手将她搀起来,笑道:“紫珠妹妹,跟我你还客气什么?还不快起来。好久你都没进宫来了,我可真是有些想你了呢。”
紫珠站起身来,抿嘴笑道:“娘娘日理万机,臣妇无事不敢过来打扰。只是心里也惦记着娘娘。”
锦秀亲热地挽着她坐下:“我就是再忙,聊聊天的工夫还是有的,我还以为你们夫妻情深,将我忘了呢。”
紫珠饶是个大方姑娘,此时要出嫁的时候,难免也有些喜中羞涩,闻言微微红了脸:“娘娘又拿臣妇开玩笑,每次见一次就打趣一次,要是这样,臣妇可是再也不敢来了。”
锦秀笑了笑,更加握紧了她的手:“哎,我的好妹妹,我见了你,心里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哪里还会打趣你啊?眼看着你们就要成婚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
紫珠抬起头来,眼中却充满了期望:“是吗?娘娘?我们很快就会成婚了?”
“可不是,宫里最近有件大事,趁着这个机会,我就为你们向皇上请旨,大概不久就会依允的。到时候,你们就可以风风光光地办一抽礼了。”锦秀笑着说。
孟紫珠眼中放出一缕光芒来:“多谢娘娘了,全亏娘娘成全。其实什么婚礼不婚礼,我都不在意的。”
“我知道,可是宣弟非要如此。他是不想委屈了你,终身大事,一辈子只有一次,他想给你一个圆满的交代。”
“民妇知道。”孟紫珠有些羞涩地说。忽然,她又抬起头来,望着锦秀:“娘娘,你说宫中的大事,是不是选秀的事?”
锦秀点点头:“是啊。”
孟紫珠脸色变成严肃:“娘娘,这事是皇上的主张吗?”
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