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豆?”
“是的!肯定是毛豆贪玩,把他爸爸喝的酒灌倒了弟弟的奶瓶里!,,毛豆?毛豆?”白小雨这样一下判断,不等鱼唯小验明真假,就把楼上写作业的毛豆喊了下來。.
“我沒干!”毛豆一脸倔强地站在沙发前,好像极为排斥白小雨的样子,站得远远的,愤愤然说。
“除了你还有谁,难道是我?”白小雨反问。
这句反问,在鱼唯小心里咯噔一下,她忽然觉得有可能。
毛豆再皮也知道个度,明白灌婴儿烈酒的危险,不可能自找死路,但白小雨却有可能在沒有意识的情况下做出伤害亲子的糊涂事。
而此刻鱼唯小却不能站出來指证究竟是谁所为,维护毛豆,必然激怒白小雨,力挺白小雨,毛豆又着实可怜,两个女人不能趁他爸爸不在就欺负他,踌躇片刻,只好劝说:“小雨,咱们先别纠结是谁做的了,赶紧给孩子醒醒酒把,这样下去会烧坏胃的。”
“烧坏了就让傅泽负责,这是他儿子干的好事!”白小雨这样一说,眼底竟显露得逞的诡笑。
鱼唯小只觉阴风阵阵、彻骨心寒,忙打电话叫來艾蒙,请他帮忙送白小雨和段雷声去医院。
目送白小雨不情不愿地离开后,毛豆抱住鱼唯小,哽咽说道:“白阿姨脑子有病,我不想跟她住在一起。”
“等你爸爸回來再说。”鱼唯
“让我跟你回学校吧?”毛豆继续堆砌满目的可怜巴巴,惹得鱼唯小心疼,“我可以睡地板。”
“这么冷的天怎么能让你睡地板呢?”
“睡地板也总比谁在湿被窝里好吧?”
“睡在湿被窝里?”
“上次,我半夜睡得难受醒來发现被子是湿的,白阿姨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水桶,笑着问我是不是尿床了。”
鱼唯小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你白阿姨……这么诡异?”
“何止?她还大半夜不穿衣服光着身子走到我爸爸的房间里去,从那次以后,我和我爸爸每晚睡觉都得锁门。”
看样子白小雨的情况已经相当严重了,段玟山把老婆儿子丢给傅泽,傅泽又不能不负责地往疗养院里一丢了事,这样拖着,就算他能忍受,毛豆也忍不了。
“要不,我带你去你宁珂小姨那儿住一阵?”鱼唯小思來想去,觉得眼下暂时能够把毛豆托付过去的,唯有宁珂。
毛豆虽然舍不得离开爸爸,但只要一想到这个家里如今住了个大神经餐小啼哭鬼,沒考虑太久,就点头答应了。
鱼唯小留了张字条给傅泽,便带着毛豆去了天沐公寓。
宁珂自然是很欢迎毛豆,立马收拾出房间又做好吃的,毛豆蹲在阳台拨弄那株全息投影蝴蝶兰,撅着嘴说:“我宁愿我是个女孩,这样叫蝶兰也比叫毛豆好听。”
他已经知道了他爸妈关于取名的故事,有事沒事就抱怨一下“傅毛豆”的土气。
“其实你现在可以改名了,当初是你爸爸缅怀你妈妈,不忍颠覆已逝之人赐予的名,如今你妈妈健在,你下次去看望她的时候,就可以请她帮你想一个好名呀?”鱼唯楔议道,站在今天的角度,已经能够做到心无旁骛地祝福傅泽与宁淑破镜重圆。
“我妈妈不喜欢我。”毛豆闻言更加伤心,每个月去探监不下于三次,每次宁淑都板着个脸,好像不认识毛豆,并且念叨着皮特。
“我可以认你做干妈吗?”毛豆忽然抬头问鱼唯小,双目炯炯泛光,可爱又可怜。
“这个事……我得回去跟你姐夫商量一下。”鱼唯要知道从姐姐升级为干妈,是需要慎重考虑的。”
其实鱼唯小倒是不介意,只怕安日初多想,而事实也证明安日初果然不乐意:“当姐姐挺好的,变成干妈不觉得显老吗?”
“我以前都差点成为后妈了,现在只是做个干妈,无伤大雅吧?”大半夜的,因为住校,鱼唯小只能把安日初约到河山大学的情人岸,,后山小溪商量此事,不得不说,早春三月的夜里,两个人都冻得瑟瑟发抖。
“反正我不答应,我看那毛小子一定别有用心!之前还说长大了要娶你,现在居然改变主意想认你做干妈,你以后可是要大富大贵的!万一这小子将來学坏闯祸,马路上撞死人说我妈是鱼唯小,这不是白白给你脸上抹黑?”
“你想得也太远了吧?”
“别杵这儿受冻了,赶紧回去洗洗睡吧。”安日初分明是要打发鱼唯小离开的意思,鱼唯小却站定原地拗上了:“你不答应,我就不回去!”
“你试试看!”安日初沉声怒道。
鱼唯小岿然不动。
安日初忖着平日里宠她宠坏了,这回子不给点教训实在有违驯妻之道,于是还真就将她丢在寒风彻骨的情人岸,自个儿回寝室去了。
结果当夜鱼唯小冻成感冒,隔日高烧发到39度,糊里糊涂地躺在床上骂安日初冷血无情,并以非要做毛豆干妈为由,威胁安日初妥协,否则就不肯吃药。
“好好好,随便你!”安日初火了,“你要往这个火坑里跳你就跳,现在立马给我乖乖吃药!”
就这样,宁珂带着毛豆过來看望鱼唯小的时候,告诉毛豆说:“你干妈为了认你,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呢!”于是毛豆就屁颠屁颠叫上了“干妈”,扭过头对着安日初,还是称呼:“校草姐夫。”
“差辈了!”安日初狠狠瞪他一眼。
毛豆缩了缩脖子,急忙改口:“校、校草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