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还是妹妹?”毛豆想要伸手摸摸鱼唯小的肚子,被傅泽挥手打落:“你现在长大了,怎么能随便去摸人家女孩?”
“鱼小唯不是女孩,她已经是妇女了!”毛豆说这话的时候完全不顾鱼唯小的感受,听得她倍觉尴尬,“何况,她是我干妈,我关心她生的是弟弟还是妹妹,要你瞎操心?”居然敢这样跟他爸说话,这小子有出息。
不过在傅泽冷冷睨他一眼后,他自乖乖垂首看地板,再不敢有半分忤逆。
“你好好养胎,需要什么,告诉我。”傅泽自然而然地跟鱼唯话,在他自己听來可能沒什么,因为潜意识里鱼唯小就已经是她傅泽的女人了,可毛豆听着不太对劲,抬起脑袋好奇盯着他爸,安日初在旁首先就不乐意了:“哈根是我老婆,她缺什么短什么也是我满足他,什么时候轮到你了?”
“就是。”鱼唯小也嘀咕着,眼睛始终不肯正视傅泽,傅泽暗叹口气,沒有说话。
“嘿嘿嘿嘿……”毛豆忽然在旁一个劲地开始傻笑,笑得一干人等都觉得十分诧异,安日初问他犯什么傻的时候,他收起坏笑,回答了句,“我本來打算等长大了娶鱼小唯,但现在看來不太可能,我又认了她当干妈,不可以**,所以我想,如果干妈生的是个女孩,我可不可以娶人家?”
安日初心忖:你小子要是有出息,我兴许会给你娶我女儿的机会,以便将來从干爹升级为老丈人好好刁难刁难你小子,虽然生男生女也未必然,可他还沒答应,傅泽和鱼唯小突然异口同声呵斥了句:“不可以!”
把毛豆和安日初都吓了一跳。
“为什么?”毛豆问。
安日初也蹙紧了眉:他两个这么不约而同,是有什么问題不成?
觉察到失态,鱼唯小比傅泽更敏感且更快地反应过來,鱼唯小解释说:“等我孩子出生,豆儿都八岁了,我不赞成男孩和女孩谈恋爱,男孩要比女孩大这么多,女孩会比较委屈。”
安日初觉得这解释倒是合理,可仍有疑问:“前段时间看新闻,又有一对明星老夫少妻宣布结婚,我说人家老牛吃嫩草,你却说老男人有魅力更成熟更稳重,还为此跟我争执说我思想迂腐,怎么现在又不赞成了?”
“那人家是明星嘛,男明星大多fēng_liú成性,他老了至少证明他玩够了,这对女明星才公平,可你难道希望我们将來的女婿,是个情场上退役的老男人不成?”
“那倒是。”安日初终于被说服,可毛豆听着却替自己委屈:“我不会的!我会很清廉公正的!不会fēng_liú成性的!”
“清廉公正和fēng_liú成性不是一对反义词。”傅泽不得不提醒他。
诚然傅泽也是在扯开话題,趁机对鱼唯自从沒了你在毛豆身边做功课辅导,这孩子认知世界的能力就直线下滑。”
安日初果然被成功转移注意力:“哎!姓傅的,我可坦白跟你讲,今后你儿子的功课就是再烂也休想打我老婆的主意,我老婆现在可是贵妇,不是那些个靠家教打工挣钱的穷学生,何况就算她今后要家教,那也得是教我们自己的孩子,你的孩子,靠边站!”说完挤走床边的毛豆如挤走一障碍物,还真不把人家当干儿子看待。
“好。”傅泽满口答应,“只教自己的孩子。”
鱼唯小将无奈的目光转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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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产期在六月末。
也正是鱼唯小毕业的季节。
真是个忙碌的季节,所幸虽然鱼唯小只能卧床,可毕业论文和阿芙罗的工作也丝毫不必耽误,论文所需的文献材料由田觅觅帮忙下载整理,鱼唯小只需端着电脑在床上码字即可,阿芙罗的方案同样,一旦拿到客户要求,鱼唯小就拼命想点子,文字润色全部交由熊丁丁负责,不得不感谢上苍赐予的这两位好姐妹,鱼唯小感激不尽。
于是安胎的日子因此过得充实且安逸,转眼间冬去春來、春走夏至,六月的风暖暖吹拂在脸上的时候,鱼唯小的肚皮已经涨得似乎快要爆了。
“这调皮鬼,往上踢是胃,往下踢是膀胱,都闹得我不好受,看來孩子果然是父母上辈子欠下的债,今生催债來的!”鱼唯小抱着肚皮埋怨道,长时间卧床养胎令她迅速长肉,虽然每天有将近四小时的医疗健身,包括慢走和瑜伽,可仍阻止不了体态臃肿,熊丁丁说:“远远看着像座小山,比我还壮。”
“哪有这么夸张?”鱼唯小不服气。
“哎,你说这孩子这么皮,铁定是个带把的吧?”熊丁丁转移话題。
“不是,是个丫头,上回彩超做出來,我看到过。”鱼唯小摇头说。
“这样啊……”熊丁丁似乎很失望的样子,嘟了嘟嘴,“倘若是个带把的,像咱们社长,那可又是一只迷倒万千少女的花美男呀!”
鱼唯小瞪她一眼:“少给我犯花痴,居然连我孩子都不放过!有时间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都快毕业了,还沒找着个伴儿。”
“我爸妈严厉警告过了,读书期间不搞对象!”
“你信不信过了六月你一拿到毕业证,他们就立马转变态度催着你赶着你去相亲,这就是父母,关于谈恋爱的政策,他们永远都是有个界点的,你在校园里的时候,和一票子男生挤眉弄眼他们非打断你的腿,可一旦当你踏出校园的门,昨天还打断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