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学生到美国进修有什么值得你这么愤懑的?难道你刚从毕业生晋升为辅导员,就急着为本校的生源率操心了?”田觅觅还沒把事情说穿的时候,鱼唯小不以为然。
“那个女学生,原本只比我们小一届,大前年高考,考砸,前年高复,还是考砸,但最后仍是通过后门强塞进了我们学校,高中就是校花,到了大学,混到大二,更是出挑的校花,拽得不得了!”
“蔡依蝶!?”鱼唯小突然顿悟,却沒了更深层的领悟,“那又怎样?蔡依蝶去美国,有什么值得你这么激动的?”
田觅觅忽然明白为什么老话说女人生了孩子智商就会下降,果不其然,于是只好循循善诱地提醒鱼唯小,“我当然沒必要那么激动,我只是替你激动,蔡依蝶哎!美国哎!安日初哎!”
说到最后三个字,鱼唯小豁然跳起來:“安日初!蔡依蝶……她要去勾引安日初?!”
该激动的时候不激动,该冷静的时候却不能冷静,田觅觅只好安抚她:“你醒醒,我只是跟你汇报了一个情况,具体为了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蔡依蝶这些年來对你老公仍旧沒有死心,在学校里叱咤风云的时候仍旧三句不离安学长,俨然你老公就是她的人,现在听说安日初去了美国,这丫连书都不念了也跑过去,你说干嘛?我虽然只是猜想,可不得不提醒你提防,当然啦,你自己也首先要有判断,别瞎想,冷静处理,和为贵。”
“和为贵个屁啊!都火烧眉毛了!”田觅觅一开始绕弯子,后來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避免鱼唯小冲动,可结果这丫还是爆发了,“我要去美国,我要去找安日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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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豆才两个月大,田觅觅以为把蔡依蝶那件事告诉鱼唯小,她不会冲动到真的抛下芸豆一个人跑去美国只为提防尚且还在质疑阶段的小三儿,说不定人家蔡依蝶去美国真的是学习去的,虽然这个理由根据蔡依蝶以往对学业的热衷程度完全站不住脚,但鱼唯小也不带说干就干,某一天突然就默默买好了飞机票,突然就飞越了太平洋。
这一举动,把国内的小伙伴们惊呆了,而等到发现鱼唯小已经出国后,拨打她的手机,居然显示关机,起初以为还在飞机上,然而隔几个小时打一下,仍沒有反应。
其实鱼唯小不是故意玩失踪的,一开始田觅觅她们发现她不见了打她手机得知关机,的确是因为在飞机上开启了飞行模式,但后來再打,却是因为鱼唯小丢了手机。
笨笨的鱼唯小第一次坐飞机跨太平洋,一下飞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走,跟着队伍去拿行李,便把随身携带的包包顺势搁在了空行李车内,等到了行李区想要拿箱子,却发现看错数字排错队伍,又立马跑到另一个行李区,这个时候,慌张且凌乱的鱼唯小就把行李车给落在了原地,同时包括自己的包。
等鱼唯小好不容易找回了她的大行李箱,这才悲催地发现行李车不见了。
立马询问机场保安人员有沒有看到一个粉红色的豹纹包,因为语言不通,鱼唯小的英文水平又拙劣,打自考出大学英语六级就把单词本丢一边的她,把“粉红底色豹纹”的手提包描述成“粉红豹”的手提包,于是机场工作人员就开始帮她寻找印有粉红豹形象的包,结果自然是杳无音讯,急得鱼唯小更加暴躁,要求“all”,然而鉴于她态度恶劣、行为怪异,,大约是狂躁到跳來跳去的地步,所以老美居然拒绝给她打电话,俨然担心她通知恐怖分子同谋似的,非要盘查她的签证甚至行李箱。
鱼唯小怒了:她出门得及,行李箱是风卷残云般收拾的,内衣内裤卫生巾什么都是胡乱放的,要是被翻出來,鱼唯小一个年轻少妇面子上还真是挂不住,所以死死趴在行李箱上不准搜,还嚷嚷:“我跟你们这群蠢驴简直说不清楚了,我要翻译,去给我请个翻译,i need an intepete!intepete!”
这句话工作人员们听懂了,几个人交头接耳了一番,一个人走出去,另外两名黑人依旧双手抱胸地守着鱼唯小,不让她离开监察办公室。
鱼唯小苦逼地继续趴在行李箱上,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异地他乡,想哭怕丢人,想发飙又怕被抓起來,想回家……又不甘心,越想越委屈,眼泪终于还是迷蒙了视线,鼻子酸酸的,喉头哽咽,强忍着憋住,这个时候,刚才跑出去找翻译的人回來了。
鱼唯小心想:就是嘛,我堂堂大中华最不怕跟人比的就是人口,全世界有四分之一的人都说汉语,你美利坚的机场里难不成还沒个会说汉语的?
果然,跟着工作人员进入办公室的,是个不仅会说汉语,而且还是个足够了解鱼唯小暴躁脾气的中国人。
“傅泽?!”几乎是不敢相信,鱼唯小使劲揉了揉眼睛,才惊呼出口。
这货不是在欧洲吗?
这个时候出现在鱼唯小面前的是任何人鱼唯小都能接受,甚至是安日初,那也是相当浪漫的感动,可是……现在的情况,着实令她措手不及。
“怎么是你?”
看着鱼唯小披头散发地从她那只大行李箱上站起來,傅泽都能够想象片刻前这丫是怎样发了疯抗拒吓坏老美的。
“我也是刚下的飞机,正好到美国办事。”
以前傅泽还在国内的时候也老跑美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