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搜索的深入,从浮屠寺的地窖里还搜索出了数十具尸体,有的尸体已经腐烂成了一具白骨,很显然已经死了很久了。
突然,一个女子大声哭喊起来,扑向了一具尸体,这具尸体应该没死多久,虽然已经开始腐烂,可是他身上的衣服还很完整,很容易看出他的身份,那个女子应该就是凭借他的衣服认出他的身份的。
邓展手下的士卒拦住了女子,女子大声哭喊着这是她的丈夫,他是个商人,已经出外两个多月没有回家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平时就在徐州境内行商,每次出外最多十来天就会回家,因此女子到处寻找他,没办法才到浮屠寺来上香,想要找到他的下落,谁知道现在知道他的下落了,却已经是阴阳两隔。
刘晔让人拿来一把椅子,他坐在了椅子上,开始现场审讯起来,而那几百名香客就充当了庭审的观众。
善本已经被人押着,跪在了刘晔的面前,他满脸惊恐,大声叫着:“刘郡守,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何至于此?”刘晔笑着,可是他的眼神里却并没有半点笑意,而是冷得像刀:“你自己看看被你祸害的这些人,你怎么不对他们说何至于此?”
善本磕头如捣蒜,他叫道:“刘郡守,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饶我一命可以吗?”
“饶你一命?”刘晔森然道:“可以!不过你要做到一件事情。”
善本大喜道:“多谢刘郡守,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好!”刘晔站起身来,指着那些搜出来的美貌女子,还有那些尸体道:“你能够让他们说饶你一命,我便饶你一命!”
善本的眼中射出了绝望的光芒,他知道自己今天只怕是难逃一死了,他一下子瘫软到了地上。
越是凶恶的人,越是怕死吧。
刘晔冷冷的说:“善本,现在我来一桩桩一件件的问你,你若是答得痛快,那我答应你,会让你死得痛快,若是你答得不痛快,我就将你交给他们!”
刘晔指了指那几十名被救出来的美貌女子,还有那几百名香客,善本看向了他们,他看到了那些人眼中的愤怒火焰,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他能够想象得到,如果自己被交给那些人,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下场,那些人一定会活剐了他。
善本连忙叫道:“请刘郡守问吧,我愿意回答。”
刘晔让人搬来了一堆卷宗,里面全是浮屠寺这两年作的恶,他一桩桩一件件的审问起来,他问得快,善本也答得快,这些恶行,他全部都承认了,这些事情本来就都是他做的,或者是他让手下做的。
善本的记性也很不错,他把这些受害人的名字都记得清清楚楚,他是怎么祸害他们的,何时何地,都交待得一清二楚。
很快,那堆厚厚的卷宗,刘晔都问完了,他让善本在笔录上签字画押,善本乖乖的做了,他现在只求速死。
刘晔又对那些有职位的大和尚进行了审讯,一一确认了他们的罪行,有人不认的,就交叉审讯,很快就把事情都给弄清了。
刘晔看了看这些审讯记录,不由皱起眉头来,因为浮屠寺之恶行不止是他们的事情,还涉及到不少郡中的官吏和豪强,浮屠寺中专门有一本账本,上面记满了给这些官吏和豪强送钱的记录。
刘晔站起身来,大声对那些美貌女子和香客道:“诸位,我是下邳郡守刘晔,今日特意前来,便是为查明浮屠寺中不法之事,如今浮屠寺中不法事已然查明,诸位觉得善本该杀否?”
几百人一起喊了起来:“该杀!”
刘晔伸出手道:“剑来!”
邓展将一把宝剑递到了刘晔手上,刘晔走到了善本身前,善本知道自己大限已至,他不停的哆嗦着身体,他的身下散发出了一股难闻的臊臭味,原来他已经吓得大小便shī_jìn了。
刘晔挥剑斩下,这把剑是精钢所制,锋利无比,一剑斩下,善本的头颅便咕噜噜滚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才停下来,他的头颅上还凝聚着那种恐惧的表情。
刘晔将剑扔回给了邓展,淡淡的说:“都斩了!”
邓展一声令下,那些手上有人命的僧人陆续被他手下的兵丁斩首,顿时,哭喊声、求饶声此起彼伏,可是这些都没有,地上被杀得人头滚滚,鲜血直流。
这是一副很恐怖的情景,可是那些女子和香客都是大声叫好,有的甚至给刘晔跪了下来,向他表示感谢。
这毕竟是一个乱世,死亡是一件让人司空见惯的事情,因此没有多少人害怕这样的场景。
除了这些被杀的僧人之外,剩下几百名僧人全都拉去做苦役了,反正下邳郡的基础建设需要大量人力,这些僧人一个个膀大腰圆,不拉去做苦役可惜了。
就这样,往日无限风光的浮屠寺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当然,烟消云散的只是那些为非作歹的僧人,寺里的建筑,刘晔是不会全部拆毁的,他准备将那些佛像拆掉之后,将这里的建筑改造成学堂,作为下邳郡官学。
就在同一天,邓展手下的士兵四处出动,将下邳郡五座有不法行为的佛寺进行了查抄,没收了这些佛寺的寺产,将那些为非作歹的僧人全都抓了起来。
随后的几天里,刘晔用从那些佛寺里拿到的证据,将涉及不法之事的本地士族、豪强一一定罪。
顿时,下邳郡的歪风为之一正,下邳郡的老百姓喜大普奔,敲锣打鼓的庆祝。
刘晔将查抄浮屠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