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秋,你别傻了,你觉得我们还回得去吗?”徐婉清苦笑一声,低低道:“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你何必执着要回到过去?”
赵世秋的心痛的滴出血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撕扯他的心。
他甚至站不稳身子,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一想到自己在狱中满满的思念和痛苦,换来的仍旧是徐婉清的冷血薄情,就恨不得当初在狱中死了才好。
丫鬟们早已经悄悄退了下去,独留下亦萱站在门外看着。她看着赵世秋痛不欲生的样子,心里除了有报复的快感,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
为什么,为什么等到来不及的时候才知道后悔?
她又转头看着徐婉清心伤的模样,忙收敛心中的悲痛,赶紧出声制止这旁若无人的二人。
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王丽盈,这些儿女情长,还是来日再谈吧!
“爹爹!”
赵世秋被这叫声惊回神来,这才想起亦萱一直站在旁边,又想到刚刚自己的慌张、无措、悲痛、失神全部被女儿瞧了去,一时间尴尬不已,脸上青红交加,格外郁闷。因此语气不免冲了几分,“什么事?!”
徐婉清连忙捋了捋自己垂散在鬓边的秀发,企图掩饰自己的尴尬。听到赵世秋对亦萱这么凶的口气,连忙上前安抚道:“元娘,怎么了?”
亦萱回报徐婉清一笑,示意她不要担心,随后又抓向赵世秋,淡淡道:“爹爹,你刚回府,可能还不知道咱们府中这几天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
赵世秋立刻皱起了眉头,“什么事?我刚刚瞧着你们都好好的,不是说勇毅公府的孙少爷救了你们么!还能有什么大事儿?”
徐婉清知道亦萱要说什么,脸色也黯淡了下去。这几天一直呆在勇毅公府的别院内避难,因为心情紧张,一时间都快忘记了赵宴死了的事情。
亦萱苦笑了一声,垂下头,略有些哽咽道:“爹爹难道没有发现刚刚的气氛很不对劲吗?祖母和柔妹妹的异常难道您没有看出来?还是说,你刚刚眼里只有母亲?”
被亦萱戳中心思,赵世秋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好干瞪着亦萱,示意她收敛一点。
可是亦萱本来就是想叫赵世秋难堪,她要让他自打脸,让他晓得当初为了王丽盈和赵宴而伤害母亲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她暗暗冷笑,面上却装出一副纯良无辜的样子,歪着头,眨巴着眼睛看着赵世秋,道:“原来如此啊!我一直以为爹爹从前为了丽姨那般对待母亲是因为太爱她,后来又以为爹爹是为了丽姨腹中的孩子。可如今看来,她们却并不如母亲重要。我真是奇怪当初爹爹为什么要那么做?”
赵世秋被她这样故作无辜的样子看得怄火三升,又因为碍着徐婉清在场,或者内心愧对亦萱母女舍不得打她,憋了半天才怒道:“爹爹还有事情要忙!”说完,便一甩衣袖,转身往门外走去。
亦萱见他要逃避这件事情,也不跟他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在他迈步跨出门外时,突然高声道:“爹爹!宴哥儿死了!你可知道宴哥儿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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