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茹，昨天晚上，你和何小平的饭局怎么样，他还好吗？”
“他很好，但我却不好。”幻茹恨恨回答。“昨天吃饭的时候。董子轩和‘冰鸟’的卢天骄也来了。‘冰鸟’的经理刘玉婷当时也在。她还邀请我和董子轩一起加盟‘冰鸟’。”
“什么！？何小平邀请你去‘冰鸟’？”张成脱口而出，他嘴巴里的早饭都差点喷了出来。幻茹不动声色。“刘玉婷提出了很好的条件，她会给我涨薪，还许诺下未来的前景。但你也知道，我根本不在乎这些钱。不过，她还提过另外一个条件，只要我愿意加入‘冰鸟’，她就会允许我带自己的私人陪练进驻。换句话说，到时候，你也会有机会和‘冰鸟’的选手一起训练。就像过去在‘灵猫’时候一样。”
“……”
“张成，你希望我答应吗？”
“不……你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那种会当逃兵的人……我也一样。我也不希望自己成为你的束缚。”
“是吗……”幻茹露出微笑。她的笑容是那么真挚，那么温暖，仿佛可以融化人心。张成悄悄吞咽口水。他捂住砰砰直跳的胸口。幻茹继续说道。
“没错，我是不会离开‘灵猫’的。至少今年不会。虽然我很不喜欢谈什么忠诚。但让我加入敌人，我实在做不到。不过，我倒不知道董子轩会作出什么样的选择。按照道理，我觉得他也不可会去‘冰鸟’。但谁知道呢？毕竟，连小平都已经走了。”
幻茹耸耸肩膀。她努力摆出轻松的笑容。但她的声音中却是暗含着一丝遗憾。张成表情凝固。幻茹轻轻舒气。她双拳互握。
“张成，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有一点私事。”
“是不能说的事情吗？”
“……”张成轻咬嘴唇。看到幻茹殷切的目光，他的第一反应是将所有的一切都和盘托出。包括陈灿的邀请，以及自己真正的心情。自己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职业选手，能够像一个男人一样，站在幻茹身旁。但渐渐地，他的视线却渐渐低沉。他只是低着头，默默承受着这无声的拷问。幻茹注视着张成的面孔，她双眸摇曳。
“算了，继续逼你也没有用处。虽然我也不觉得你应该有什么我不该知道的‘私事’。但你不想说，那就不说吧……张成，我之后可以随时到这里来吗？我觉得你做的饭还挺好吃的。至少要比ai要强。”
“随便你。这是你租下来的房子。”
“那就说定了。不过我可不会付给你饭钱。你要白白请客哦。”
幻茹微笑伸手。张成一声晒笑，他握住幻茹的手掌。温暖的触觉传过手心。张成下意识收回，但下一刻，他却被女孩紧紧抓住。
“幻茹？”
“张成，你不会也想走吧。”幻茹突然问道。张成的心中猛地一怔。他舌头发颤。片刻之后，张成的嘴角勉力翘起。他努力做出笑容。但幻茹却没有任何回答。她只是静静注视。那对明亮的双眸，就恍如一张可以穿透万物的镜子，晶莹，无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