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庆寒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身前突然奇迹般的出现了一道青色的光幢,那两只妖兽一撞到这光幢便立刻惨叫着被弹飞出去,同时只听见一声清澈却又温和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定霄之术,赤炎,天火坠,”
在清亮的咒语声中,天空骤然亮起,两道赤色的火柱从天而降,正好击在了那两只妖兽身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地面整个都崩裂开来,而那两只妖兽更是一声未吭的便被化作了灰烬。
张庆寒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奇景,待到天上红光散去,大地上徒留下两滩灰烬之时,他才发觉自己竟然已经奇迹般的获救,他有些茫然的举目四望,却看到一个相貌俊雅的年轻男子出现一片青色的光芒之中,面带温和的笑意,直若天神降临一般。
林戟看着面前那年轻男人惊讶至极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小小的得意,无论怎样,他这精心策划过的出场方式看来是起到了足够的作用。
“你没事吧,看起来伤的很重的样子,”林戟唇边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貌似关切的问着面前的青年。
直到这个时候,张庆寒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对方那强悍的实力加上那如同标志一般的咒语让他很容易便想到了修行界中最富有传奇意味的门派,年轻的除妖师微微低下头,“晚辈终南山第三代弟子张庆寒,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刚才晚辈听到前辈念咒之声,敢问您可就是定霄门的齐蕴掌门?”
林戟怔了一怔,知道对方竟然将自己认作了定霄门的当代掌门,不禁摇头笑道:“你弄错了,我虽然也算是定霄门的传人,却不是齐蕴掌门。”
“您是定霄门的传人,但是又不是齐前辈?”张庆寒有些意外的重复了一句,不禁疑惑的看向林戟,“难道您是齐掌门的亲传弟子,可是为何晚辈从来没有听说过此事?”
“这,也不是的,”林戟脸上还是保持着温和的笑意,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虽然也算是定霄门的弟子,但是却与齐掌门从未谋面,这说来话长,在这儿也不方便多说,还请这位道兄见谅。”
张庆寒连忙胡乱的摆了两下手说道:“前辈言重了,这属于定霄门的秘密,晚辈自然不该多问,但是能否将前辈名讳相告,日后晚辈也好报答前辈的救命之恩。”
林戟轻轻的摆了摆手说道:“报答之事从何说起,今日之事本就是我辈除妖师之本分,在下陆廷,胡道兄直呼我的名字便可,我修行之日尚短,至今不过四十余载,年纪想来也与道兄相仿,实在当不起前辈二字。”
“前辈修行高深,这前辈二字自然是当的起的,今日之事晚辈还须尽快报告派内长辈,故先行告辞,前辈救命之大恩,张庆寒粉身碎骨亦将报答。”对于林戟的话,张庆寒的反应却只是对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却依然坚持自己的叫法。
对着这么顽固的人,林戟也是无奈,只好点点头笑道:“胡兄身上的伤似乎很重,不如让我送你一程如何?”
张庆寒笑着摇了摇头,“晚辈已蒙前辈救命之大恩,哪儿能再为这样的小事麻烦前辈,路途不远,想来不会有事,晚辈这就先行一步了,说着便化作一缕白气潜入了地下,想来已然是借土遁离开了。
虽然张庆寒口中说不碍事,但是在他化作白气消失之前林戟还是清楚的看到了他脸上明显的痛苦神色,想来是由于强行使用灵术而牵动了伤口,在这一刻,他突然对面前的年轻人有了一丝好感,而不是像刚才那样,完全将对方当作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
在张庆寒离开之后,林戟便也借着遁光往回赶,只是走到一半才发现自己竟然走错了方向,下意识的便往高建柏和卓紫文的住处那个方向去了,只好又郁闷的调转遁光回到了那处为了隐瞒身份而临时租下的房子。
才进房门,林戟便觉得屋内有些不对,压抑的气氛在整个空间中蔓延,长时间战斗的本能让他的精神瞬间提高了最高点,全身的肌肉也在一刹那紧绷,可就在这个时候,屋内的灯突然一下子亮了起来,荀立诚正大刺刺的坐在客厅正中的一张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惊讶的年轻人。
“呃,你怎么来了啊,不是说这段时间不要再联系的吗?”林戟皱着眉头看着这位不速之客,对于他这种来一趟还要搞些噱头的有些不满,“要是被别人发现了那要怎么办,那我们前面的事情不都白做了。”
“啧啧,你那是什么态度啊,变了个模样不会连性格也都变了吧,”荀立诚斜着眼睛瞟了林戟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还不是过来提醒你一声,是叫你装的温文尔雅,但是没有叫你满口的道兄在下的,你当现在是什么年代啊,即便是除妖师也不会像你这么说话的,你当你是古代穿越过来的吗?”
“诶,你怎么知道的啊,你今天晚上不会一直跟在我旁边吧?”林戟惊讶的看着荀立诚瞪大了眼睛,“喂喂喂,你这样子难道是不信任我啊?”
荀立诚抱着双臂耸耸肩说道:“不是啊,纯粹只是好奇而已,你好歹也是用的我的名义在骗人哎,我看看都不行啊,这不还好我跟去了,要不就你这说话风格肯定能雷死无数人。”
林戟吐出一口气道:“你们早说啊,我还以为你们就是要我装那种说话方式的人呢,刚刚差点累死我啊。”
“切,谁叫你那么说话了啊,还不是你自己想当然的,”荀立诚撇了撇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