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倒上两杯酒,自己轻呡一口,榭寂笙也学着洛斯的样子,却是一口喝完,似乎觉得,水就是水,没什么不同。
却在喝下去的瞬间,感觉脑子被重锤一击,耳中嗡嗡作响,强烈的味道在身体中爆炸,瞬间流经全身,这点倒是和水一样,不同的是这酒仿佛毒药,榭寂笙眼前顿时开始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哈哈,植物居然喝不了酒,真是讽刺”洛斯笑起来,眼睛弯成两片月牙。“大人的世界是残酷的哦”
“植物也好,人也好,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为了活着”榭寂笙努力稳住自己的身体,牢牢的坐在椅子上。
“那么现在呢?植物先生?你还是这么觉得吗”
“对于人类而言,我不懂既然都是为了活着,为什么人类要一起行动,那么多争执,比如那个瑞克,既然他如此拖后腿,为什么还要带着他”
“这是规矩,不到四个人,我们无法成为一个小队,自然也无法在佣兵公会接受任务,在他来之前,我们的第四个人一直不稳定,毕竟……”
洛斯身体靠在椅子上说“没人愿意和我们这样的人组队,一个不成年的法师,一个缺钱的老头,还有一个满身杀气的游侠”
“你这个样子我现在倒是很疑惑,说你是魔物?你却拥有理智,而且没有邪念,说你是人类,但这太牵强了,恐怕,你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榭寄生魔物’吧”
话音未落,却见榭寄生的脸色慢慢低沉一下,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恐慌,不断扩大,世界上唯一一个?榭寂笙心底突然袭来一阵酸楚,这种感觉还是头一次。
旁边榭寂笙此时应该空无一人的屋子里突然传出一声闷响,好似木桶倒地,里面的水流出一片。
洛斯手疾眼快,迅速掐灭了烟,一把抱住榭寂笙,将他拉到地上,两人抱作一团躲在了床底。
“你点灯了没有?”
“没有,我不需要那些,月光足矣”
洛斯从床下掏出一把匕首,捂住了榭寂笙的嘴,两人在床下紧紧缠在一起一动不动,就仿佛是原来扎根在果树上的榭寂笙一样。
门外,脚步声传来,洛斯的房门被铁靴一脚踹开,沉重的铁靴在洛斯的眼中越走越近,洛斯的房门中走进了三个人,看样子,像是士兵。
“笨死你得了,抓人都抓不好”
“谁知道屋里有这么多个水桶,灯都不点,这谁能看得见?”
“搜!”领头的男人走到了桌子旁,似乎在端详着什么。
“这屋子真香啊,像是酒味,烟味,还有……女人的味道!”
有一个士兵走到了床前,重重的坐到床上,榭寄生的身体被迫压住了洛斯抓着匕首的手,现在两人全都动弹不得。
慌乱之中,榭寄生感觉到洛斯吹在自己脖子上的的鼻息开始颤抖,但却由重变轻,显然是在调节自己的呼吸。
两人离得很近,这时候榭寄生才知道,所谓的“女人味”原来就是洛斯身上传出的淡淡幽香。除此之外,榭寄生还能清楚地听到洛斯的心跳,哪怕呼吸再怎样遮掩,如此近的距离,心脏跳动的声音也是掩盖不住的。
洛斯的心跳开始加快,像是打鼓一般咚咚作响,不知是两人太近了喘不过气,还是身边搜查的士兵使人无比紧张。
“可恶,追!”三名士兵搜寻无果,迅速从房门里冲了出去,独留下床下的两人,但洛斯依旧没有松开榭寄生的意思。
过了许久,洛斯才终于松开了榭寄生,两个人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洛斯先是在门口观望了几下,回过身又扫查了几下榭寄生的身体,发现没有什么异样才恶狠狠的收起了匕首。
“你最好别有什么动作,否则你这漂亮的脑袋就要从你的脖子上消失了,你说是吧?洛斯小姐”阴影之中不知从何处突然显现出一个人影,闪光的匕首架在洛斯的脖子上,那人的脸庞依旧隐藏在黑暗之中,毫无防备的脖颈紧贴着冰冷的匕首,洛斯的脸上落下一滴冷汗。
“你是谁!想干什么?”
回应她的只有身后那人的一记手刀,洛斯的后颈被重重击中,倒在了地上。
“至于你……还想抵抗吗?”那人冷冰冰的对榭寂笙举起了匕首,把自己的脸隐藏在匕首之后,唯见一双闪着寒光的匕首和同样冰冷非常的双目。
榭寂笙倒是干脆,挥了挥空无一物的双手,示意不做反抗。
“尊家主的命令,要带从神陨森林中回来的精灵回去,你……就是那个精灵?”
“我不是精灵”榭寄生淡然的看着那人,轻轻摇了摇头,因为在看其他人类有时候也会做这样的动作表示否定。
“那没你事了”那人转身走向洛斯。
“但说的应该就是我了”榭寄生淡漠的继续看着他。
那人回过头,面露惊色,迟疑不定之下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榭寄生。
榭寄生全身只穿了一件浴袍,还是莎莎临走的时候让他换上的,此时月光依旧,只不过刚才在洛斯身上朦胧的月光换到了榭寄生的身上,白的不像样,纤细的体段却无法让人觉得柔弱,若要说的话,唯有绝品,在看到榭寂笙的脸庞时,那人不由得一惊。
“有点精灵的意思,那么,跟我走一趟吧?精灵……小姐?”
“好”榭寄生极其的干脆,出门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踢开满地被士兵踢乱的水桶,穿戴“整齐”,其实不过是把洛斯给的长袍内衬等穿上而且因为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