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吗?虽然我才来一年,但是每天管着这帮老不死的属实没意思,哪怕留在军队练一练身体也好啊,真是的,留着这帮老头干什么使……”
另外一名士兵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看上去不像是守卫监牢的卫兵反倒像是来野炊的冒险者一般散漫。
两人继续闲聊,浑然没有注意自己的周围已经被淡淡的粉红色花粉所覆盖,说话间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晕,就仿佛是酒劲上头,最后一头栽倒在火堆旁边打着鼾声睡了起来。
趁着夜色几人迅速溜进地牢之中,如果仅仅是这种程度哪怕只是榭寂笙几人也能够轻松应对,但是最困难的还是如何支开其他在城中到处巡查的守卫和来自内城的管事。
根据男爵提供的消息,亚瑟已经回到内城复命,只留下一些眼线在榭寂笙等人的酒店之外徘徊,房间之中留下了一只黛丝的木偶作为掩护,没有命令那些暗哨是不会轻易靠近酒店的,其他的守卫也都被男爵支开。
对于这些男爵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男爵此时穷的只剩下数不尽的钱财了。
初次进到地牢之中,周围一片乌漆嘛黑的,连一根火把都没有,简直难以想象那些烦人在这样的环境下是怎么活过这么多年甚至几十年的。
“踏踏踏踏……”几人凌乱的脚步回荡在一层又一层的台阶上,顺着石质的台阶一路向下,周遭阴冷潮湿的墙壁随着下降的深度越来越明显,甚至有不少的地方已经挂起了冰霜。
一路向下,众人终于是来到了地牢的底层,从这里开始才是囚禁犯人的牢房,怪不得额那两个士兵叫苦连天,光是从地面上一路下到底部就费了不少功夫,如果是普通人体力早就耗尽了。
牢房之中一个个囚犯蜷缩在自己的牢房里,冰冷的一根根铁柱将他们如同野兽一般囚禁起来,牢房之中除了发臭的茅草和两个铁桶以外没有任何东西,这些犯人看起来一个个两鬓斑白,岁数最小的恐怕都已经年过六十。
“你们不是这里的人……你们是来干什么!”一个老妇缓缓地抬起头,有气无力的抓着铁栏看向众人,这四周乌漆嘛黑的,但这老妇却仿佛看得一清二楚。
停下脚步,榭寂笙手中拿着火把看着那人,满脸的褶皱,脏兮兮的身体和地面上那些一个个活得仿佛贵族一般的平民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唯有牲口才会有如此的待遇,只可惜这里关着的都是人,而且是身体虚弱的老人。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犯了什么事?”榭寂笙蹲在老妇的铁栏边上缓缓问道。
“砰!”那老妇虚弱的身体突然爆发出猛兽一般的力量,弹跳般冲到铁栏前,一双布满污垢的爪子发疯一般抓向榭寂笙,榭寂笙立刻后撤一步站了起来,躲过了这老妇的攻击。
“哈哈!是新鲜的肉,新鲜的肉!给我……快给我!”那老妇瞬间一反常态,歇斯底里的脸上写满疯狂,哪怕隔着铁栏也想要将自己整个身体撵成长条冲出去抓住榭寂笙大快朵颐,幸亏榭寂笙反应及时。
“嗖……”一根羽毛极快的穿过铁栏的缝隙,瞬间没入老妇的眉心,那老妇脸上还留着方才的疯狂和饥渴,但此时整个身体已经无力支撑瞬间倒在地上。
“你疯了吗!你杀了她暴露了怎么办!”莱恩瑞顿男爵冲过来一脸惊愕的看着已经死去的老妇还有一脸毅然决然的墨妃,顿时懊恼不已。
“任何对主人不敬的人类和生物,都该死”收回刚刚挥舞出去的手,墨妃看向榭寂笙,而后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拔出了插在老妇眉心的羽毛扔到一边的杂草堆里,以那些守卫的态度来看,他们巴不得这群囚犯赶快死光。
周围一个个囚犯被刚刚老妇的嘶吼声惊醒,一个个仿佛行尸走肉一般爬了起来,他们的视力仿佛极好,在这近乎完全无光的环境下也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有一些还保留了一定实力的囚犯开始疯狂震荡铁栏,坚固的铁栏立刻开始颤抖。
见状几人不再停留,立刻向着更深处走去,这里的夜晚不会有守卫愿意留在这里,一是因为糟糕透顶的环境,二是因为这群穷凶极恶早已疯狂的囚犯指不定就会在什么时候从黑暗之中伸出爪子袭击。
来到地牢的最深处,一路上形形色色的囚犯无不是躺在地上或是抱着头躲在角落,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的年龄都很大,而且仿佛在黑暗中也能够看得一清二楚,已经完全脱离人类的范畴了。
“就是这里,给我一点亮光”瑞顿男爵伸手抓过墨妃递过来的一根火把,眼前是一道暗门,当初是为了从地底输送犯人而建造的,但是此时早就已经荒废许久。
“让我看看我还记不记得,原来家族里有人研究过这些机关……”瑞顿男爵细细的观察着眼前的这道暗门,说是暗门不过是一堵墙,看上去和普通的墙没有分别,但奇怪的是这堵墙上虽然冰冷但一点霜气都没有。
“就是这里!”男爵一掌拍在墙壁上的一角,那一块砖竟然立马塌陷下去,随后而来的便是一阵阵锁链和齿轮的混响从墙后传来,墙壁轰隆一声开始倒退随后从中间慢慢分开。
“咔嚓……”墙壁只是露出一个小缝隙,刺骨的寒风从里面吹了出来,吹得众人无不是感到浑身冰凉,这里面吹来的寒风简直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范围,周围的墙壁和铁栏立刻变得冰冷,水汽一瞬间被冻结。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