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想到了山本义清,尽管他是从骨子里相信后者的为人,但山口组的最近动态着实有些奇怪,因为以山本义清的能耐和威望,他完全可以阻止谷腾来天朝,可惜从现状来看却是默许的
当然,楚天对山本义清默许谷腾来天朝无所谓怨恨,因为站在山本义清的角度来说,他的所作所为只是针对唐门针对方俊,跟帅军和楚天并没半点伤害,所以他看不出山本义清对自己有敌意
倒是他楚天灭了不少山口组
“山口组,玩什么花样呢?”
楚天喃喃自语,随后把杯中茶水喝完
几乎同个时刻,远在东瀛富士山下,刚从山顶回来的敬宫雅子还没踏入房间,就见到山本义清站在三米之外看着自己,她微微苦笑,挪移脚步靠了过去:“山本君,好久不见,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山本义清扫过她膝盖的痕迹,发出一声轻叹:“亲王,四十五天了,你已经跪了四十五个日出日落,还要再跪下去吗?你真看不出天藏大师的用意吗?他是想要你在跪地中思考,想通尘世”
“为何你还不明白?”
敬宫亲王回望着山本,避重就轻:“大师让我跪足四十九天,那我就先跪足这数,至于大师还有什么考验,我敬宫雅子咬牙承受就是,只要大师肯出手,我跪上四百九十九天都心甘情愿”
山本义清背负着双手,语气无奈的开口:“唉,你总是这么固执,这四十五天算是白跪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你悲哀还是执着,只是你这样折磨自己让山本很心疼,算了,我伸手帮你一把”
“雅子,你放心,天藏大师很快就会出山了”
敬宫雅子脸上生出一丝惊讶,她目光清亮的望着山本义清:“帮我?你能让天藏大师出山?这怎么可能?我跪了四十多天,天皇也亲自出面,但大师却始终不为所动,你又怎么能让他出山?”
山本义清左手握成拳头,咳嗽两声回道:“放心,我有办法”接着他又定定看着敬宫雅子,抛出一个重磅问题:“我现在最担心一个问题,如果天藏大师出山,依然不能压制楚天怎么办?”
“再严重一点,大师败给楚天怎么办?”
这几句话像是雷劈一般重击敬宫雅子,亲王毫不犹豫的摇摇头,呼出一口长气回道:“这设想根本不可能单打独斗,楚天身手未必能够赢我,他连我都无法轻易击败,又怎么跟大师对抗?”
“凡事都有可能”
山本义清盯着敬宫雅子,吐字清晰地补充:“楚天的武道和心思远非你我能够想象,如果天藏大师真的败给楚天,雅子,你还会不会执迷不悟死缠不休呢?或者你会心灰意冷散去复仇念头?”
敬宫雅子一脸茫然,许久之后叹道:“如大师真败,那整个东瀛就再没人能抗衡他了,也就意味着东瀛要蒙受楚天的耻辱,到了那时候,或许我会找他同归于尽;或许我会在樱花树下自刎”
山本义清苦笑回应:“你一定要这么极端吗?”
敬宫雅子没有再说话,眼里只有自己能懂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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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楚天从京城航班走出来
夜幕降临,这片几千年来被权力浸润至今的土地在夜幕的笼罩下没有上海的妖娆多姿,也没有成都的妩媚多情,没有云南的诗情画意,但是却充满了令任何一个男人都为之热血的雄浑霸气
在京城,即便是再权柄滔天,在这份亘古久远的帝王之气的威压下仍旧会不自觉地保持收敛,就连楚天也是如此,一身朴素的他领着两三名兄弟从通道出来,不惊艳也不邋遢,纯粹就是普通
普通到让人容易忘记
与之鲜明对比的是,在另一侧贵宾通道却走出一对光鲜靓丽的男女,男的五官不算俊朗却有无形威严,西装革履充满着蓬勃向上的朝气,女的长相靓丽,戴着黑色墨镜长裙飘飘自有一股时尚
在两人身后还有四名推行李的魁梧男子,他们的出现让擦肩而过的旅客侧目打量,京城这个藏龙卧虎之地,在街上随便伸手一抓都能抓出几个权贵,但具有这对男女般气质的贵人却屈指可数
楚天瞥过对方一眼,思虑着两人什么来头
他这份好奇不是因为对方昂贵的衣着和装扮,而是他身后四名低调却警惕的保镖,从后者身形和步伐可以判断,这些都是久经历练的家伙,虽然比不上风无情和聂无名,但也有六七成的火候
能够配备如此强悍护卫的主,绝非京城的普通权贵
重要的是这对男女具有一股气势,绝对的居高临下
似乎见到楚天望来,男子也微微侧头,但扫过楚天一眼又恢复高傲态势,指着前方跟,四名保镖也盯着楚天,双方目光宛如实质般在半空中交击,跳跃着武者的试探和对峙
有意无意的较量,楚天忽然迸射出一抹慑人光芒
强悍的态势让一名保镖脚下一滑,连人带车向前跌了出去,所幸其同伴适时的搭住滑动车把,把他牢牢稳住,不然怕要摔个四脚朝天了,前面行走的男女回头望了一眼,微微皱眉却没说什么
四名保镖在楚天迫视之下竟然莫名心悸,掌心也瞬间渗出一丝汗水,如非他们见到楚天没什么恶意,怕是早掏出武器严阵以待,他们都看得出这小子不是凡人,但因他没敌意也就没纠缠不放
不过,他们还是投来最后一眼,意味深长的欣赏和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