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外。
几个狱卒凑在一块。
那领头的狱卒从怀中掏出一叠钱票分发给众人。
“这是太子殿下赏给哥几个的。”
领头的狱卒笑呵呵的说道:“小六,你去买两坛酒,在弄几只烧鸡,今儿哥几个不用做别的就在这吃喝就行。”
他们这些做夜间狱卒本来就没什么事,有锁链锁着牢门,寻常犯人也逃不出来。
现在有吃有喝,还有赏钱,众人亦是无比开心。
接着,大家伙便纷纷散去,买东西的买东西,搬桌子的搬桌子,热闹无比。
也就在烧鸡和烧酒买回来,几人在牢房外吃喝闲聊时,里面突然传来了阵阵呜咽声。
那领头的狱卒回头看了眼牢房,脸上闪过一抹不屑。
一个狱卒忍不住道:“头儿,太子殿下这么搞,真不会有啥事吗?”
“有啥事用得着你操心?”
领头的狱卒瞪了手下一眼,随手抓了个鸡腿扔给他:“这么大一只鸡还堵不住你的嘴?”
那人悻悻然的缩回脖子,不敢说话了。
领头的狱卒左右环顾道:“你们几个也都给我听好了。”
“今儿的事,事关太子殿下,谁也不许往外传。”
“要是让我知道,谁把这事传出去,小心你们自己的脑袋。”
几个狱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低下了头。
在这行做得久了,他们见过太多这样的事了。
他们也知道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怎样才能保住自己的脑袋。
临近半夜。
牢房内的苑鸳终于走了出来。
她看了领头的狱卒一眼,将斗笠戴在头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理寺。
看她走远。
领头的狱卒方才对身旁的兄弟使了个眼色:“进去瞧瞧!”
虽然这事是李承乾提前安排好的。
但他们作为狱卒,总归也得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要不然等主子追究起来,他们也不好交代。
听见他的号令,旁边的狱卒点点头,撕了个鸡腿,就一边吃着一边走进牢房。
可当他抬眼看清楚牢房里面的情况,顿时被吓得妈呀一声,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
众人见此情景,纷纷面露茫然。
领头的狱卒满面不解道:“怎么回事?见鬼了!”
那个狱卒没理他,在跑出了牢房后,便直接跪在地上,大吐特吐。
“真特娘的恶心!”
“赶紧把他给我拖走!”
领头的狱卒站
起身,走进牢房。
而当他抬眼看清楚牢房里面的情况,顿时也被惊得目瞪口呆。
良久后,他方才控制住正在颤抖的腿,跨步跑出牢房,大吐特吐起来。
次日。
因为这日并无早朝。
李世民也难得的睡了一次懒觉,直至日上三竿方才起来,前往甘露殿。
可还没等他进门,长孙无忌与房玄龄便慌忙跑过来,跪在了他的面前。
李世民见状,满脸不解。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李世民皱眉道:“大清早的闹哪出呢?”
“这……这……”
房玄龄磕磕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见此情景,李世民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没好气道:“有什么话尽管说来就是,磕磕巴巴的像什么话?”
长孙无忌接过话茬说:“张亮和阴弘智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李世民不禁挑起眉头。
距离给这两人赐鸩酒还有一段时日呢,他们俩怎么会死呢?
长孙无忌解释道:“据说昨夜有人拿着太子的令牌叫开了大理寺的牢房门。”
“并且还严令那些狱卒,不得靠近半步。”
“狱卒们见是太子的命令,便不敢阻拦,只能退到一旁。”
“等到那人走了之后,狱卒们再进去看时,张亮与阴弘智就已经……”
说到这,长孙无忌也不禁迟疑了。
“已经怎么了?”
李世民沉声道:“你说话怎么也开始吞吞吐吐的了?”
“已经死了。”
长孙无忌看了李世民一眼说:“张亮与阴弘智都是被千刀万剐而死连一块全乎肢骸都没剩下。”
此言一出。
饶是李世民的脸色也起了变化。
李世民凝声问道:“你确定是太子做的?”
“不是太子做的。”
房玄龄道:“臣向牢头确认过,牢头说来的是个从没见过的陌生人,太子从未出现在现场。”
“所以臣想,这里面恐怕有误会。”
房玄龄吞了口唾沫说:“保不齐是谁偷了太子的令牌去大理寺里做出了这些。”
“太子玉牌,何等珍贵。”
“那小子连个铜板都舍不得扔,他怎么可能不珍视?”
李世民冷哼一声道:“这事十之八九就是他搞出来的。”
“你们俩!”
李世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道:“跟朕一起去趟东宫!”牢房外。
几个狱卒凑在一块。
那领头的狱卒从怀中掏出一叠钱票分发给众人。
“这是太子殿下赏给哥几个的。”
领头的狱卒笑呵呵的说道:“小六,你去买两坛酒,在弄几只烧鸡,今儿哥几个不用做别的就在这吃喝就行。”
他们这些做夜间狱卒本来就没什么事,有锁链锁着牢门,寻常犯人也逃不出来。
现在有吃有喝,还有赏钱,众人亦是无比开心。
接着,大家伙便纷纷散去,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