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什么那些帐篷里到处都是酒味的原因?”王尧无奈道。
‘嗯’了一声,南宫护又道:“人家正在被招待,咱们说巧不巧的就在山那边,所以没有游骑放哨。”
“我就说,明明帐篷不是很多,哪来这么多的匈奴人,外围还他妈一个放牧的都没有。”
南宫护点点头:“都是做客的,那些牧群更是附近的部落送来讨好这小王的。那大帐你没进去吧?”
“有什么?”
“两个光溜溜的匈奴美女。”
“比起宁儿如何?”话刚出口,两人对视一眼。
一个满脸尴尬,一个满面震惊。
“那疯奴呢?”王尧转移一下话题,顺便换换脑子。
“是那小王的贴身护卫,死死守着大帐的那些匈奴人里面有一小撮也是。”
王尧努力的坐了起来,晃了晃脑袋:“也就是说,咱们能仅仅依靠那个山坡就冲到营地范围内,是因为这小王正在被这个部落招待。
死了这么多的兄弟也是因为这个匈奴小王的卫队指挥着那些‘客人’在拼死抵抗?”
“看上去是的。”
“小王跑了,他的卫队为什么不跑?还要在马下跟咱们死战?”
南宫护幽怨的看着王尧,他觉得王尧已经忘记了自己说过的匈奴美女:“人家在大帐里敦伦,守在帐篷里的疯奴睡着了。
那些匈奴大部落的王可以生很多孩子,可部落里没有很多疯奴。”
一个是命比金贵的疯奴,一个是可以让自己得到更多情报的匈奴王子。
王尧一拍脑袋,重新躺好,他心累。
适应了车厢左右摇晃的幅度,王尧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到已经是秦军士卒的山贼看到了村子后,那种死里逃生后的兴奋吼声,终于将快要睡死在车上的王尧给吵醒了过来。
拔着车板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又缩了回去。
“进村修整。”
“诺。”
村子里一阵鸡飞狗跳,看到了数十张还算熟悉的面孔后有些村民还再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人,等到鹰从爬犁上下地。
这些手持木棍打算保卫家园的百姓,也就各自散去。
只是还有人恋恋不舍的看着那些肥羊。
但他们也知道,这个山贼头子不像当初来村里的那几个傻子,他是绝对不会将羊送给自己的。
吃过晚饭,躺在床上看着整个房间依旧是当初自己走时候的样子,王尧觉得给自己看房子的澈做的不错。
就要继续小憩一会儿时,听到屋外有动静传来。
“率长,睡了?”
“没有,进来吧。”
南宫护推门而入,顺手带过房门后点上油灯坐在床边沉默不语。
屋中有些闷热,窗户吹进来的那点微风也只是热气,王尧谓然一叹:“说吧,在我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南宫护单独来找自己,因为从南宫护嘴里就听不到什么好消息。
南宫护皱眉道:“下山的兄弟又死了五人,还有两人不知能否熬过这一关。到现在只有不过二十来人了,人手越来越少,少爷是否将山中……”
看着王尧嘴巴张开,双眼无神的盯着房梁,南宫护急忙打住不在言语。
“太小了,再过几年吧,那些孩子你不能妄动。离家也进了,将他们送回家里......”
南宫护点点头:“要不要到时候问蒙冲要回那些兄弟们?”
“他未必会交人,到时候再说吧。”
翻了个身,脸冲墙的王尧发现南宫护没有要走的意思,微怒道:“还有事?”
“倒是有个趣事。”
王尧只好又翻身冲外:“最好有趣点。”
“整个百人队,就连那个叫周苛的都挨了两刀,可是刘季这人受伤最轻......”见王尧没有打断自己,南宫护继续道:“有几个士卒年轻气盛,熬不过伤痛自戕了。有一个小子就死在刘季眼前,然后他就请命负责照看伤员......”
“嗯?”
“少爷在车中昏睡了三日,这些是从第二天傍晚开始的。牛石头同意之后再无人自戕。”
“他怎么做到的?”
南宫护‘啧啧’两声:“这就是有趣的地方,他什么都没做,就是陪着那些伤员聊天。”
王尧抬头将油灯吹灭,南宫护摸黑就要退出房门时只听道:“让石头带马鞍回来,至于理由......你想一个。”
“诺!”
不等王尧将油灯砸过来,直接闪身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