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我大秦一时势微,现在沿河的各处隘口就是第二道防线,换成是我,我直接将这条大河给围起来,变成我秦国的内河,这又是一道防线。”
蒙冲惊道:“你不是不喜这种浩大的工程吗?我记得当初用民夫给你送粮你都不愿意,宁愿要士伍。”
王尧摆手道:“那也要分事啊!若是能重修长城,我只怕修的不够坚固,不够更大。哪怕民夫,徭役不足,我去夯土筑基都行。”
有些话没法讲的太多,哪怕蒙冲再怎么惊讶在追问也不能讲。
总不能告诉他眼下看似草原三雄之一的匈奴最为弱小,可他们却已经有了一个伟大的候补单于,更不能说在几百年后此时看似最为强大的东胡后人中,再被匈奴击败远遁后有一群叫“慕容”的鲜卑人拿汉族少女当粮食来吃,又因为粮食太多吃不过来,不打算放走而将八千少女全部溺死在易水中,甚至河水断流。
无论是不是史书上的故意丑化,可屠杀却是事实,最起码是王尧认定了的事实。
如果有机会的话,王尧也想试试能不能用人的尸体将黄河上游的河水阻断一下。
蒙冲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说起修筑长城而已,自己面前的人的眼睛里却在夜中散发着野兽一样的精光。
王尧面色潮红,攥紧的右手,青筋暴起。
兴奋跟愤怒这两种情绪同时出现的时候,这个人就算是处在自己臆想出来的环境中了。也可以称为疯了。
此时距离两人远一些的片片屋舍内的一间屋内,也有一个让人以为发疯了的人。
五六个人围坐在一个火盆边,面色各异,没人开口讲话。
刘季该讲的已经讲了,甚至不该说的也说了一些,剩下的就是等待少上造给与答复了。
牛石头本就性子清冷,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话不多。
自小养成的内向性子,一但匹配了不该有的武力,权利后很容易让人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奔向未知的地方。
用钩子轻轻拨弄着木炭,牛石头开口道:“也就是说尔等日后寄希望于我?”
几人抱拳道:“但凭上造差遣!”本以为从军之后混上几个首级,回乡当个三老好点的任个县狱掾这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可爵位高了心思也就多了。
几人相比其他人都是封赏较少,爵位较低,更是眼红的不行。暗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总是慢人一拍。
刘季的想法很简单,在坐的所有人或多或少都觉的随王尧从军的鹰嘴崖众人有些排外。这在军中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牛石头与王尧在肤施闹翻之后,平日里话里话外的几次流露出自己单干的意思,刘季果断的做出了选择,并且忙前忙后的串联起来。
虽说矮子里面拔高个,可一群高个里面哪怕是最矮的人也要比其他人要强,这些人寄希望于牛石头可以带着自己建功立业。
“少上造,我等几人爵位不高,望少上造体谅我等。”看着牛石头还在思虑,迟迟下不了决心,刘季又道。
神色难明得看了一眼刘季,牛石头谓然一叹:“好,汝等就随我一起。日后到要跟那些人比比,谁会功成名就。”
几人面带喜色轰然应“诺”。
告辞离开的时候,牛石头又出声道:“刘季与陈颢留下。”
看着圆滑的刘季代主送客,又表现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坐回原处。
牛石头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