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一人一熊,围着密林跑了起来,王尧不时的借助树木腾跃而出,好拉开与狗熊的距离。
几次后才发现这狗熊身上的皮毛已经粘在一起,其中夹杂着杂七杂八的东西,像是一幅铠甲一样保护住自己的身体。
猛地低头,熊爪勾住树皮的一瞬间,王尧将军刺狠狠扎了上去。
“噗”得一声,用力狠狠一拧。军刺穿透树干从另一端冒出,血珠顺着树皮缓缓流淌。
人脸跟熊脸只差了两掌的距离,王尧甚至看到了熊牙上的绿叶。
狗熊疯了一样的晃动着这根已经属于自己一部分的树干,树枝落叶噼里啪啦得砸了下来。
迷了眼睛的王尧下意识的打出一拳,感觉着手上的痛感,急忙跳开。
看了一眼拳头被像刺一样的熊皮划开的一刀刀口子,随即猫身跑向已经快要将树连根拔起但还没将自己前掌挣脱出来的狗熊。
来到狗熊背后,躲过拍向自己的爪子时将随身带着的匕首顺着狗熊的右眼狠狠的捅了进去。还没来得及转动,就被一掌拍中大腿。
拖着已经麻了的右腿,连滚带爬狼狈的跑出十多步远后,王尧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狗熊做着最后的挣扎。
过了许久,见倒地的狗熊似乎已经咽气,随手捡起一截树枝扔了过去。
没反应。
又捡了一块石子扔了过去。见狗熊还是毫无反应,王尧仰面栽倒在地。
右腿大腿外侧被豁开了一条口子,问题倒是不大没有伤到血管。嘴上咒骂着那匹现在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的破马,将身上的麻衣撕成布条。简单的包扎后,王尧一瘸一拐的走向狗熊。
拔出只露着刀把的匕首,王尧肯定这狗熊是被自己杀死的。
因为无论是熊掌还是被棍子打破的脑袋伤口都不足以致命,哪怕匕首也是,只不过发疯下的狗熊将匕首捅的更深了。
小心翼翼的用军刺瞄着狗熊脖后再次刺穿后,王尧才算是彻底放心下来。
扛起五百多斤的狗熊,王尧辨明来时的方向,哀嚎一声下山而去。等再见到自己那匹宝马时,恨不得连它一起算在聘礼里面。
到了约定的日子,等在进城路上的刘季眼看已近正午,路的另一头还是没有王尧的影子,索性转身进城。
“萧大人?萧大人您这是去哪儿啊?”进城不久,刘季冲着远处一人喊道。
萧何一看是刘季,跟同行的友人打声招呼,便走了过去。
“伤好利索了?”
刘季连忙答道:“利索了,利索了。明天就能上差。”
萧何‘嗯’了一声:“你这是?”
“我没事啊,萧大人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咱们沛县新来的吕公过寿,大家伙喊着一起去祝寿去。”
“管饭吗?”
萧何长叹口气道:“跟我来吧。”
刘季觉得只有肚子吃饱了,才能想媳妇。
跟在萧何身后,两人来到了吕府。
此时吕家门前的巷子已是车水马龙,不时有人进出,甚至还有坐着马车而来的富户。人人都带着礼物,甚至刘季还看到跟在那些马车一侧的仆人提着装满铜钱的篮子。
听着门房小厮的唱礼声,刘季拽了拽萧何的衣衫,低声问道:“萧大人,这还要贺礼啊?”
萧何微微摇头,示意不要做声。
忐忑的随萧何迈步过了房门,发现哪怕没有贺礼也没人阻拦。那守在门口的吕家仆人更是对自己二人毕恭毕敬,刘季纳闷道:“萧大人这是?”
萧何回身看着自己认识对方这么久,穿衣打扮最整齐一天的刘季道:“我是狱掾,就那点俸禄哪来的贺礼。就算我敢给,他敢要吗?”
刘季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回道:“这就是官啊?”
萧何咳嗽两声,恨声道:“你觉得我是以权压人?是俸禄!我又不是商贾,且从不贪墨,去哪拿千钱!”
刘季讷讷不敢再言,心中暗恨那名吕家仆人,要不是他连着唱礼三人都是千钱贺礼,自己也不会有这一问。
穿过只能站在院中的人群,一直没有找到自己友人的萧何,算着时间距离寿宴开始没有多久后,只能无奈的随便找了个位子,拉着刘季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