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门上响起了敲门声,青枝立刻推开了陆世康,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头发,开了门。
就见齐方正站在门口。
齐方见自己三公子和孔大夫都在门口这儿,吃了一惊,问:“三公子,孔大夫,你们在门边干什么?”
刚才孔大夫不是来劝三公子不要喝酒吗?怎么劝着劝着劝到门边来了?
还有,他们在门边能干什么呢?莫非是孔大夫劝不住三公子,三公子想将孔大夫推到门外面去?
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当然,他想听听孔大夫和三公子怎么说。
青枝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刚才齐方的问话,说了句“你问你家三公子!”就匆匆走开了。
齐方听她这样说,心道自己刚才猜测的不差,孔大夫的意思肯定就是自己劝不了三公子。
于是他对他三公子说:“三公子,咱不能再喝酒了,好好养伤,有什么郁闷的事情等伤口好了再借酒消愁不行吗?”
说着他扶着自己三公子往里面走去。
到了床边,他把三公子扶上床,然后收拾了酒杯和酒瓶,就离开了。
第二天。
天色一早又是阴沉沉的。
青枝一早起来后就想到昨晚那事,现在自己的理智已经恢复原状,所以就开始后悔昨日晚上的事情了。
她决定必须对陆世康说明自己的决心,自己已经打定主意和他一刀两断。
所以,洗漱完毕后,她便来到他的房间。
见他也已经起床,手持毛笔在床边写着什么。
她进去以后便关了门,以防等会齐方进来。
她走到距离门边几步路的地方,对他道:“陆公子,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之间不能再像昨日那样了!”
“昨日?怎么昨日本公子和孔大夫有事情?”他手里的笔仍然在写着字,说话时也不看她。
“怎么!你又不想承认你酒后胡来!”
“不如你告诉本公子昨夜发生了什么,本公子好回想回想,看能不能想的起来。”
要她向他说出昨夜发生了什么是她绝对做不到的。
她提高声音道:“反正你必须明白,我们之间已经再无可能,我说过,我选择的是于其书。”
“明白。”他并不停下手里的笔,淡然答道。
果然,他喝醉酒和不喝酒的表现天差地别。
现在的他有点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你还要记住了,我和他有共同语言,和你没有......”她道。
他继续边写着字边对她道:“所以,你只考虑医术上的共鸣,不考虑灵魂的契合?”
“本大夫哪里和你有契合的灵魂了?和谁都有,唯独和你没有!”
她不想对他承认这一点。
虽然的确,和他似乎每一点都合拍,那种相顾无言心有灵犀的默契感觉是她和任何人之间不曾有过的。
和于其书则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和于其书的灵魂之间似乎是隔了万重山的感觉,所以她自己也明白,就算和陆世康分开了,自己也不会当真去选择于其书的。
但是,她知道现在自己唯有这样说才能和他强行分开。
她说了那句话以后,就见他停下手里的书写的动作,一本正经道:“孔大夫可以违背自己的心意去找任何人,本公子不会阻拦你。”
“你本来也拦不着!”
说完,她突地转过身,把他的房门用力地一关,就往自己房间走。
齐方在自己房里听到三公子这边的门被关的“啪”的一声,然后又看到孔大夫从自己门口路过的身影,想着孔大夫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把自己三公子的门关的这么响,这是对自己三公子有意见吗?
这孔大夫有什么理由对自己三公子有意见?
不该是反过来吗?
他连忙跑到三公子房里,见他还在写着什么,道:“三公子,孔大夫刚才为什么那么生气?”
“不知。”
“什么?不知?”齐方觉得三公子一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
齐方继续说道:“这孔大夫,真是越来越过份了,之前说您坏话,现在还敢甩您的门,三公子,我觉得要么让孔大夫回去吧,让他呆在这儿,只有惹您生气的份。”
见自己三公子像是没听到似的,他又道:“三公子,要不,我去和他说说,让他收拾收拾东西走人?现在也不怎么用得着他了,让他把药留下就行了。”
敷的药他可以捉摸着换,熬的药他现在自己也可以熬,再吃个两天,就差不多了。
他话音落后,就听自己三公子道:“齐方,你今日出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齐方问。
就听他三公子回他道:“桃江镇,客悦客栈。”
“桃江镇?客悦客栈?那是什么地方?”
“桃江镇就在寒山南边不远处,镇上有个客栈叫做客悦客栈。”
齐方疑惑道:“可是,去那里做什么?”
“找一个人。”
“什么人?”
“客悦客栈的一个店小二。”
“那他长什么样子?”
“那个客栈就他一个店小二。”
“好的,我就去,可是三公子,我把他找来做什么?”
“你只管把他找来就是了。”
齐方心道,如果原因不说明,到时候自己怎么让人家来呢?
所以,犹豫了片刻,齐方问他三公子:“那我该怎么和他说呢?人家开客栈的,客栈得有人守着。”
“你就和他说,一个客人在他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