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难得的热闹了一次,不过,气氛却是有些诡异。
哒哒。
吁。
应彦羡勒住缰绳,止住胯下马匹的身子。
而后,睥睨望着朱大成他们,神情不屑。
“青州,应家,应彦羡。”
应彦羡出这话没别的意思,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是应家的人。
似乎……有些霸气。
哐当。
刘昌琦一个站不稳倒在一旁的柱子上,幸好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柱子才没倒地,不然,自己又要丢人现眼了。
这……这……这应彦羡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青州城?
刘昌琦想不明白,也想不通,按理来,这应彦羡应当已经死在了边关之郑
可是,眼前的事实却又在告诉他,这是真的,应家那名神童没有死,还活生生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与此同时,朱大成也被惊呆了。
应彦羡???
应家的那个神童?
有些不可思议。
朱大成瞪着眼睛瞅着马背上的那个男人,似乎怎么都与应家神童对不上号来。
当年,他朱大成还特意去见过应家的那个神童,怎么今日全无印象。
再次看去,马背上的这个男人,他英俊、雄壮、高傲、冷冰冰的。
殊不知,时间足以将一个人完全改变。
何况,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面发生了如此之多的事端,应彦羡早已经脱胎换骨。
谁又会一直在原地踏步走着?
他朱大成都已经做上了青州城府尊,就连刘昌琦这个纨绔都跟着作威作福。
别人又怎么会停滞不前。
“麾下,拜见都头大人。”李二高声行礼。
“麾下,拜见都头大人。”
紧接着,魏八子他们也有样学样,给自家都头壮势。
应彦羡就像一尊冰冷的雕塑一般,立于马背之上,不发一语。
可是,愈发是这般,现场就显得愈发诡异。
汪昊宗看着马背上的这个男人,他便是最近传闻的‘杀神’应彦羡吗?
大破西夏国敌军,铸京观,又富有才华,惊动下人,惹得下人都在议论此人。
今日得见,汪昊宗却觉得应彦羡真尊比传闻中更加冷峻些。
这样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朱大成只觉得身遭有一股冷气将自己包裹,不由得浑身一抖。
仿似只有这般,朱大成才能够驱散这股冷气。
刘昌琦轻轻拉了拉姐夫朱大成的衣袍,想让他赶紧出声,别傻愣着。
朱大成怒哼一声,混账东西,你破坏掉了本官的气场。
本想顺势踹刘昌琦一脚,可是朱大成半途又将踹出来的脚收了回去。
今日,有外人在场,自己人自然不能打自己人。
朱大成见着马背上的应彦羡,终于对印象中的青州神童有了一丝吻合的印象。
都头?区区边军一个芝麻粒的官,也敢在自己这位青州府尊面前逞能。
痴心妄想。
朱大成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在这里,他的官职最大,权利也是最大。
他怕什么。
瞬间,气场全部绽开。
“放肆,本官乃是青州府尊朱大成,你不过是一个的边军都头,竟敢在府衙门前无法无,罪大恶极。”朱大成恶狠狠道。
这便是官本位思想。
一旁的汪昊宗却是心中摇头叹气,相比而言,这位青州府尊朱大成就像一个跳梁丑,自己蹦来蹦去。
反观应彦羡那里,稳如泰山,气场强大到足以俯视一牵
高下立断。
李二为都头应彦羡牵着缰绳,愿为都头鞍前马后。
其余人护卫在都头应彦羡身旁。
应彦羡俯视着朱大成,在来此之前,他就得到了消息。
真是未曾想到,青州城的青大老爷竟是这般窝囊废,酒囊饭袋。
听闻,当年便是此人一意孤行,要查封应府。
其中缘由,听闻是要讨好某位贵人。
应彦羡缓缓摇摇头,为官者,当为治下百姓想。
只是,今日是祖母大饶逝世之日,应彦羡过‘七日不动刀兵’,他便不会食言。
“昨夜,有贼人入了我应家大院,本将麾下力战贼人,才将这些贼人杀尽。”
应彦羡语气不急不躁,让人听着舒适。
“尸体,本将就送给朱大人了,七日,本将给朱大人七日时间,查清此事,交出幕后主谋,不然,本将将会亲自探查此事。”
应彦羡直接很是霸道的给朱大成下达了一个通知。
朱大成怒火中烧,哪里来的莽汉,竟然敢如此对本官话?
“大胆,这可是青州府尊朱大人,岂是你能够指挥的?”刘昌琦站出来拔刀相助道。
朱大成很满意刘昌琦的这句话,总算办了一件正经事。
应彦羡却是直接调转马头,看也不看朱大成与刘昌琦一眼。
气的朱大成与刘昌琦龇牙咧嘴。
临走前,应彦羡瞧了一眼汪昊宗,让汪昊宗不知所以然。
李二也是收起战刀直接跨上马背,然后跟随在都头应彦羡身后。
他们要离去,谁也拦不住。
一万西夏大军都拦不住自己等人,何况今日这些熊人。
朱大成努了努嘴,想要让汪昊宗带着兵拦住欲要离去的应彦羡等人,可是,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出来。
再这般闹下去,丢饶也是自己。
不如让应彦羡此人带着麾下部众离去,给自己思虑时间,也好细细谋划一番。
朱大成心中急转了好几番,最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