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驿馆都被惊醒,看着这些闯入的兵士不知发生了何事。
赵能率领一众王府侍卫牢牢守住驿馆中的一处院子,院子里面住着的便是颍王赵顼和王妃。
赵顼自然也听到了这般大的动静,对着赵能问道:“赵能,发生了什么事?”
乱糟糟的外面人声杂乱,脚步声杂乱,甚至还有孩子的哭声。
赵能一时间也没有理清驿馆状况,只能摇头请罪。
这时候,汪昊宗阔步至此,抱拳隔着门对着院子喊道:“禀告颍王殿下,末将是青州城守将汪昊宗,因急事求见殿下。”
接着,外头便没了动静。
汪昊宗自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这位颍王赵顼一定会见自己。
赵顼对着赵能道:“去,把此人叫进来。”
赵能带着人出了院子,而后时间不长便将一壮硕汉子带到了赵顼面前。
“禀王爷,汪昊宗已带到。”赵能卸了汪昊宗的兵刃。
汪昊宗当即行礼,道:“末将,拜见颍王殿下,殿下安康。”
赵顼没有对他客气,而是直接问道:“为何突然带兵围了驿馆?”
现在的赵顼更想急于知道这个缘由。
汪昊宗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对着赵顼道:“回禀王爷,青州城城卫军统领孙觉愈,反了。”
轰的一下。
赵顼有些站不稳,怎地,突然间就反了?
“不对,今日白天孙觉愈还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就起兵造反了呢?”赵顼明显不信汪昊宗的话。
汪昊宗也不介意,今夜,他就是要生死和赵顼在一起。
不疯魔不成活。
只要挺了过去,日后的荣华富贵便触手可得。
汪昊宗道:“王爷有所不知,今日,孙觉愈得了消息,知晓王爷在查探他,加之,孙觉愈本身就不干净,欺辱青州百姓,抢夺他人财产,便一狠心带着人反了。”
继而,汪昊宗又道:“想必此刻,孙觉愈正带着人往驿馆这边赶来,末将得了消息,便立刻带着麾下兵士护驾,保护王爷安危。”
语气中满是急切感。
颍王赵顼虽然信了汪昊宗的话三分,可是心中还是有着疑惑。
恰巧此刻,孙觉愈带着人赶到了驿馆,汪昊宗的人便对其射杀,被激怒了的孙觉愈一方的兵士当即对杀。
一时间,两方开始对阵厮杀。
青州城开始颤抖。
汪昊宗闻听声音,对着颍王赵顼道:“王爷,我们现在还有机会逃出青州城去,再晚些时候,可能就会被困在城中了。”
汪昊宗愿意冒险陪着赵顼一搏,可是,能够活下去的几率大些他自然还是会选择逃出去的。
颍王赵顼摇头,他还是有些迟疑,不知为何青州城出此叛逆事件。
“赵能,派人保护好王妃,走,随本王出去看看。”赵顼也是有着年轻人的热血。
汪昊宗见此,便知想让颍王赵顼乖乖听自己的话是不可能了,自己便只有陪着他拼死一战了。
今夜,战场厮杀绝对不能停止。
只要开始了,就要有一方倒下去才可以。
汪昊宗心中打定主意。
孙觉愈当下也是惊怒,这里是驿馆,是颍王赵顼所住之地。
而此刻,他们却在此地展开了搏杀。
这不是成了袭杀当朝王爷的罪名了吗?
可是,厮杀已经开始,中箭者倒地死亡,事情已成事实。
孙觉愈再后悔也是来不及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灭掉汪昊宗,也灭掉颍王赵顼了事。
反正之前他们在朱大成府邸也有过这种想法,只是时候未到那一步。
现在,他们已经被逼上了绝路。
再也顾不得这般多了。
孙觉愈下了狠心,挥舞着长刀喊道:“杀,杀,杀进去,宰了汪昊宗此獠,救出颍王殿下。”
反正现在局势这般混乱,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便只能够听着孙觉愈这位统领的命令。
于是,孙觉愈这一方的兵士便齐齐朝着驿馆推进,有人举着盾牌挡在前面,有人弓着腰亦步亦趋的跟着。
驿馆内,颍王赵顼来到驿馆前面。
嗖。
叮当。
一支羽箭穿窗而过,其后当着赵顼的面射过,钉在大堂上的木柱上面颤抖。
王府侍卫统领赵能当即持刀警戒的挡在王爷赵顼面前,大喊道:“保护王爷。”
于是,王府侍卫齐齐围住王爷赵顼,围的水泄不通,用身体给赵顼挡住危险。
赵顼看着这种厮杀场面,便知道今夜发生了大事情。
只是,他这个王爷最后才知道。
汪昊宗对着赵顼道:“王爷,还请退至安全地方,这里太危险了,交给末将来应对即可,末将誓死不会放一个叛逆贼子进来。”
反正面前的情况已经告诉了赵顼,有人想要杀你,我汪昊宗是来保护你的。
谁是敌,谁是友,一目了然。
事实胜于雄辩。
赵顼面色难看,今夜这事,发生的太过突然,给他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让他竟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真是可恶。
这是赵顼这十八年来最狼狈丢人的一次,甚至到了现在,他都摸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面前这些人是如何决心起兵反叛的。
“不,本王就要在这里看着,看看这些谋逆之人究竟敢不敢杀了本王?”
赵顼就像一个怄气的孩子一般,固执。
汪昊宗无奈,自己保护的是他,以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