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应星物以为儿子应彦羡会劝说老管家应忠退下的时候,应彦羡一句话直接让他恨不能打死这个皮孩子。
应彦羡对着胡子花白的老管家应忠说:“应伯,到时候,咱们爷俩一块上阵,保准揍的那些偷盗之人屁滚尿流。”
嘿嘿嘿……
应彦羡这话惹得应忠一阵嘿嘿乐呵,果然,还是少爷最懂老汉的心思。
咱们是正,那些偷盗之人是邪,哪里有邪压正一说,邪不胜正,恒古不变的道理。
“少爷说得对,就那些偷盗之人,也就是毛毛雨。”老管家应忠来了劲,还比划了两手,力道十足。
噗。
应星物想上前踹儿子应彦羡一脚,让他知道世间险恶。
你忠伯都这么大年纪了,你还跟着瞎凑乱子。
应彦羡对着父亲应星物说:“爹,话说,这大青叶是何物,为什么有人要偷这种东西?”
以前,应彦羡是对田地里的农作物不感兴趣,而应星物也没有特意给儿子应彦羡说过这些东西。
不过,既然今日儿子应彦羡来了兴趣,那应星物也就说上一说。
应星物解释说:“大青叶是我们青州近两年才兴起的一种青菜,可以炒着吃,也可以晒干当柴火烧,不少人家都种上了。”
“今年,为父我也想着种上几十亩大青叶看看成效,这不,这才是第一年,就被人给惦记上了。”
大青叶说它值钱吧,它也就是一种蔬菜,说它不值钱吧,可是,又都是些血汗。
应星物自然不会看着自己田地里面种植的农作物被人偷走。
应忠补充道:“大青叶吃着可好吃了,对了,少爷,晒干后烧起来还有种味道,闻着很香。”
很香?
这下子轮到应彦羡疑惑了,很香是什么气味呢?
应星物道:“不行,今晚我还得多安排些人去地头守着,倘若那些贼人还敢来偷,就照死里打。”
狗改不了吃屎,只要偷盗成性,那也就不是什么好人。
既然如此,应星物也就不会再留手了。
应彦羡见着自己父亲应星物动了气,笑道:“爹,不如这样,我跟你去地里看看去,看看这大青叶到底是何物,让人这般留恋。”
应星物看着应彦羡,问:“风儿,以前,你对地里的事情可是从来不会上心。”
应彦羡说:“人总是会变的。”
天气会变,有时晴天,有时阴天,有时下雨,有时打雷。
一年四季变换,春夏秋冬,冷暖交替。
河流也会变,水流忽大忽小,忽而断掉,忽而转向。
自然,人也会变,或变好,或变坏。
时间不断逝去,我们自身也一直在变化,对世事,对某些特定的事和人。
不管如何,都是我们自己。
听着应彦羡的这句话,应星物叹口气,是呀,他自己也变了,变老了,变的鸡毛蒜皮爱挑事了。
“走吧,为父带你去看看。”
反正种植大青叶的田地距离应家村也就三五里路程,片刻即到。
汪汪汪……
应彦栋带着大黑狗冲过来,喊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应星物想要呵斥小孩子家家的去凑什么热闹,可是,应彦羡对着应彦栋道:“好,不过到了田地里面你可要老实些。”
应彦栋忙点头。
“水若,你也跟来吧,帮我看着彦栋。”应彦羡对着发呆的徐水若道。
发呆中的徐水若奥奥反应过来,对着应彦羡点头。
应星物本想说就不要让水若跟去了,可是看到无所事事的徐水若,他便明白了儿子应彦羡的意思。
也罢,就都跟着去吧。
一行人出了应家大院,老管家应忠也真的提着根棍子跟在后头,惹的应星物哭笑不得。
真是……
汪汪汪……
大黑狗一出了家门就跟疯了一般的朝着远处跑着,应彦栋早就忘记了自己答应大哥应彦羡的事情,整个人也都欢快了跑了起来。
应彦羡没有管着应彦栋,在他看来,这才是真正的童年生活。
应星物是忙着看道路两旁田里的农作物,哪里顾得上这些事情。
今年青州城雨水充足,加上这些田里的土壤又是不错,自然,田里的农作物长的也是越来越好。
这种良好长势让应星物万分高兴。
民以食为天,说破了天,也是粮食最重要,没了粮,心里头慌慌,有了粮,心里头才安稳。
应星物不然也会在这些年里头大肆购买田地,整个青州城十分之一的田地都被他购买下来,成为应家田产。
可想而知,应家到底多富有。
可是,应星物平日里头又是一个极为低调的人,他从来都是一副老农翁的态势,丝毫看不出富老爷。
“今年真是风调雨顺,再有两三个月,就得收获了。”
应星物似乎已经预想到了两三个月后的那种收获满满的情景,真是打心里头开心。
老管家应忠也是乐呵道:“老天爷开了眼,给我们一个好年头。”
不消说,回去后他们又是得祭拜天地,感谢天地给了这个丰收的年景。
应彦羡一路都牵着徐水若的小手,应星物这个当爹的只能够当做看不见,非礼勿视。
徐水若中途有好几次都想挣脱,可都被应彦羡死死拉住。
既然成了夫妻便是命中注定,徐水若便是他一生都要护着的女人,拉个手又当如何。
天大地大,管不着这。
应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