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做成一件事,这不是荣耀,是悲哀。
一个人的一辈子算足了也就数十载,耗费数十载去较真一件事的成败。
无疑,这是不智之举。
何不趁着大好年华,去见识更多的风景,去结识更多的人,去开阔自己的眼界。
为了那遥不可及的功名利禄,匆匆一生。
到头来,才幡然醒悟,可是,时光不再有。
科举,成人之美,也毁人一生。
有些人,就是将一辈子的时间都压在了科举考试上。
这种人,一开始心态或许是正常的,可是,慢慢,慢慢就会变了味。
呜呜呜。
被应彦羡怼回去的那人竟然痛哭起来,大抵是觉得自己科举无望,人生无望。
荀兄却是利用这一点,指着应彦羡骂道:“奸人,竟敢动摇我等科举报国之心,其心可诛。”
接着又是一阵附和辱骂声。
“奸诈之徒,好话何人不会说,哪里用得着你来教训我等?”
“诸位,诸位,他这是想用转移之法,转移开我等视线,好放他一马。”
“吴兄弟,就算你科举落榜一次又一次,那又如何,只要我等心意恒定,何怕这些打击。”
“应彦羡,你实在是太过可恶,若不是你,科举何至于改为三年一考。”
…………
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荀兄他们高昂着头颅,明显,他们认为自己胜了。
应彦羡,呵呵,杀神,依着他们看来,不过是一个莽夫罢了。
真是不知道外面人将其传的神乎其神,究竟是不是傻,都被此人给蒙骗了。
飘香酒楼大堂里面乱哄哄的,就连那些包间里的食客也都跑了出来,看着外面如此热闹,纷纷叫好。
对于这等事情,汴梁人是最热爱的。
应彦羡觉得自己待在这里和这些所谓的读书人辩论无疑就是傻子行径。
科举改制,岂能是他们能够阻止得了的,再说了,官家和朝堂是已经决定好了的。
真是一群愚夫。
应彦羡准备踏脚离去,不在这里被人当成猴看。
可惜,有人不识抬举,竟然阻拦在了应彦羡他们前行的路上。
“怎么,辩论不过就要逃掉吗?”
“哈哈哈,原来,应彦羡是一个懦夫。”
“某今日算是开了眼,什么狗屁的杀神,怂包子一个。”
“大家伙都快来看看,此人便是应彦羡,应彦羡哦。”
“我大宋出了这么一个无耻之人,实在是我朝不幸。”
…………
“都头,让咱老孔上吧,咱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窝囊气。”孔四海不甘心道。
李二也快要失去了理智,说:“都头,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齐小鸣和杜忠都快哭了,他们不准有人这么侮辱他们的都头。
应彦羡回头看着他们,摸了摸齐小鸣的头,拍了拍杜忠的肩膀,说:“都干什么,挺起头来。”
哗。
孔四海、李二、齐小鸣、杜忠四人纷纷挺胸抬背。
人要是没了精气神,那就是一副臭皮囊,没多大作用的。
看着如此部众,应彦羡满意的点头。
“怎么,你觉得你能够阻挡得住某离去?”应彦羡逼近荀兄脸庞,近到连汗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蹬蹬。
荀兄被应彦羡这个举动逼退。
可是,当荀兄再想后退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退不动了。
扭头一看,却是发现周遭好友都堵在了后面,给自己打气。
“荀兄,莫要怕了他们。”
“怕什么,荀兄,我等在后面为荀兄打气鼓劲。”
“应彦羡,说不过,难道,你还想动手打人不成?”
“我们这么多人,怕什么。”
“诸位,别忘记了,这里可是汴梁,是天子脚下,他应彦羡还敢如此嚣张不成?”
…………
似乎,这些话又给到了荀兄莫大的勇气。
荀兄对着应彦羡道:“应彦羡,你……你休要嚣张,某今日,定要找你论个清楚。”
“论清楚?论什么?论某杀人成性?论某嚣张无人?论某不该揭露贪官左文成?还是论某不该这般的好脾气?”应彦羡逼问道。
说实在的,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这句话真是如此。
恶人无人敢招惹,好人人人可欺辱。
这便是世道。
应彦羡曾说过,他自己绝对不是一个好人,可也绝对不是一个恶人。
谁欺负自己,欺负自己身边人,自己就打回去。
就像应彦羡在青州与颍王赵顼所说那般:打回去就是了。
这种事,他不是干不出来,而是,在努力克制自己。
现在看来,有些人真的是愈发嚣张,真当应彦羡是泥捏的不成。
既然这个世界不善待自己,那应彦羡他就自己善待自己,善待自己的身边人。
面对应彦羡的句句质问,荀兄竟然口吃说不出话来,荀兄也有些懵逼,不知为何自己就成了漩涡中心。
这个时候,应彦羡身上的煞气随着他的爆发慢慢释放出来,压制的对面荀兄不敢抬头。
“论……论……论”荀兄再也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咚。
应彦羡踏出一步,对面一众人后退一步。
应彦羡冷笑一声,说:“某,要离去,谁若是想要拦着,便站到某的前面来。”
应彦羡如是说后,在原地站住了少顷。
荀兄这次学聪明了些,他没有后退,他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