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辩第五日如期而至,只是,今日多了些疑惑。
前来论辩的山垒书院的首席讲座曾谙早早的就等候在了论辩台上,等着欧阳修他们前来。
今日,便是他曾谙的论局。
昨日,白鹿书院的徐岷与石鼓书院的许向之都赢得了论辩之局。
今日,他们山垒书院自然不甘落后。
曾谙不是一个善茬。
何况,他们三大书院联袂而来,到头来,只有他曾谙一人输掉了论辩。
这不是在告诉世人,三大书院,他们山垒书院矮了另外两座书院一头吗?
这是山垒书院所不能接受的结果,也是曾谙所不能接受的结果。
朱雀门下,前来围观众人指着论辩台议论纷纷。
“昨日,那事你听闻了吗?”
“何事?”有人不明。
立刻有人解说道:“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昨日,欧阳修他们中毒了。”
“啊?”
有人惊呼,不知此事。
“那,岂不是说,今日欧阳修他们无人了吗?”
“不对,不对,是欧阳修他们还活着吗?”
“中毒了还怎么来参加论辩?今日这曾谙是躺赢啊。”
“听闻,昨日就是因为这,欧阳修才被抬下去的。”
“难怪昨日欧阳修突然认输,原来,是中毒了。”
“你们知道是谁干的吗?”有人好奇。
不过,他的这句问话立马引来旁人的好奇。
“这种事,谁说得好,敢干之人定然有所准备。”
“估计这内里的事由只有欧阳修他们自己知道了。”
“今日多了许多变数,估计更加热闹,都等着瞧吧。”
…………
车厢总,脸色苍白虚弱不堪的欧阳修在强撑着。
昨夜,他已是难受了一夜未睡。
今日,倔强的欧阳修仍旧要上台论辩。
范纯仁他们也都是无精打采的,唯独应彦羡,活蹦乱跳。
“唉,如果尧夫没有事就好了。”欧阳修叹息道,到时候,还可以让范纯仁顶上去。
可惜,范纯仁、苏辙、晏几道他们都吐了泄了一晚上,现在看着他们的脸色,还没有老夫自己的好些。
现在这些年轻人,身体也不知怎地这般弱小了。
等到下了马车,应彦羡走过来扶着欧阳修,气的欧阳修一个怒瞪眼。
可是,最后还是由着他扶着自己。
没有办法,谁让他们这些人就一个应彦羡没事呢。
应彦羡对着欧阳修一笑,欧阳修道:“别笑,严肃些。”
打一开始,欧阳修就嘱咐过应彦羡,遇事要严肃,不要成天嬉皮笑脸的,成何体统。
可是,应彦羡这厮,天生长着一张俊美的脸庞,不笑看着都像笑着。
真是不知道,边军生涯为何没有给他的脸庞留下一丝痕迹,哪怕刀痕箭痕都是好的。
这让欧阳修很是惋惜。
刚刚坐定,曾谙就喊道:“山垒书院首席讲座,曾谙,讨教。”
欧阳修立马站起来准备前往迎战,可是,瞬间眩晕,不由得又栽坐在椅子上。
“应彦羡,你去。”欧阳修最后无奈道。
指望着应彦羡能够打败曾谙,欧阳修觉得是一个很冒险的赌博。
这曾谙,成名许久,本身又是一个老油子,很难把控他的论辩方向。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是,对于曾谙,皆不知晓。
欧阳修叹口气,只希望应彦羡不要输的太惨。
听到欧阳修呼喊的应彦羡啊了一声,怎么,突然间就到自己了呢?
“啊什么,叫你去就快点去。”欧阳修道。
只能够让应彦羡先撑一场,让欧阳修他们恢复一下身体,不然,又能如何。
应彦羡起身,整理衣装,神情肃穆,显得很是神圣。
欧阳修见此扶额,大家不是来看你耍酷装帅的,而是要见识你的真才实学。
瞎胡捣。
“欧阳相公,陈大人,苏兄、范兄、晏兄,某去了。”应彦羡郑重道。
苏辙道:“应兄,努力。”
范纯仁道:“一定要赢。”
晏几道道:“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应彦羡踏上了论辩台。
“应彦羡,来战。”应彦羡登台的第一句话。
曾谙迷惑了一下,道:“应彦羡,没听说过,让欧阳修上来,老夫找的是欧阳修。”
围观众人听到这话也是乐呵,这是摆明了看不起这位杀神应彦羡。
也是,应彦羡是以杀出名,虽做过几首诗词,可远远达不到曾谙的层次。
自然,曾谙看不起也是理所当然。
凡事,都讲究一个资历嘛。
只是,应彦羡岂是那般好招惹的。
“莫非,堂堂山垒书院的首席讲座曾谙惧了某?”应彦羡反问道。
曾谙怒道:“区区一介不知名的小子,老夫何惧与你?笑话。”
想让曾谙畏惧一个年轻后辈的小子,那可真是有些天方夜谭。
应彦羡道:“既然如此,何不敢与某对战?众所周知,昨日,欧阳相公中毒一事,今日身体不适,某,身为欧阳相公的关门亲传大弟子,替师出战,又有何不可?”
咦?
范纯仁他们齐齐望向欧阳修,何时,应彦羡成了欧阳修的关门亲传大弟子?
欧阳修笑着气怒道:“混账话,都别听他胡说,老夫哪里会收这等货色作为弟子?”
“奥。”
几人齐齐恍然,可是,尽管现在不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