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当宇文柔奴此等诗词一出的时候,满场静止。
无他,只是因为,太过震撼了些。
这样的诗词,当场被作出,实在是震撼人心,因为,太过富有诗意才气。
良久之后,才有人问道:“敢问宇文柔奴姑娘,这首诗词如何称谓。”
只有作出诗词的原作者才有资格为其起名,其余人,统统不行,不然,就是失去了原有的意境。
只是又听得传话之人道:“宇文柔奴姑娘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便叫做【长相思】罢。”
长相思,长相思,山水无路,风雪有时。
长相思,长相思,夜深无人孤寂,乡心有梦乍碎。
果真,好一首长相思,相思无物,相思有情。
“某是服气了,真服了。”
有人彻底被宇文柔奴的这等才华气息折服,出口感慨。
这首【长相思】,想必,今晚无人能够应对得上了。
轰。
众人被惊着了,开始议论纷纷。
对于宇文柔奴的这首长相思,确实令人着为震撼。
这等好诗词句子,没点墨水的人还真是作不出。
如果认真算来,这首【长相思】,应当作为今晚全场最佳作。
不过,哪里会有人然宇文柔奴如此就过了关。
“看来,诸位兄台是对不上了。”一人站出道。
于是,有人指着此人议论道:“此人是谁,莫不是想要对上这首【长相思】来?”
“好像是丹州士子刘一五,名气在丹州也算尚可。”有人知晓此人身份说了出来。
“奥,丹州的士子吗?这倒是有趣了。”有人等着看热闹。
刘一五环视一圈,哈哈大笑,道:“看来,也只有某摘得今夜头魁了。”
于是,刘一五对着楼上宇文柔奴的房间放声喝道:“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从刘一五的神情和语气中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这首诗词很有信心。
如果,如果宇文柔奴这个小娘子还能够做出不亚于自己这首【画堂春】,那么,就证明此女子真是奇女子了。
不然,今夜,她就是自己的胯下万物。
而且,他骑的是应彦羡的女人。
不错,刘一五便是大阁学会中人,那日,龙源之处那日的游学他并没有在场。
可是,大阁学会经过了此一遭打击,险些分崩离析。
幸而自己力挽狂澜,才勉强留住了大阁学会这个名头。
可是,从此以后,大阁学会在丹州之中却是没了往日的名头,再也无人问津。
这等屈辱事,刘一五可不会忘记。
正巧,今日来此,也给应彦羡眼中上些眼药,让他也吃自己一棒。
房间中,宇文柔奴听着外头的叫喊,心中微微起了些波澜。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宇文柔奴念出刘一五所作诗词,拆开来看,却是极难的一首诗词。
若想短时间内对出来,宇文柔奴没有把握对的比这首好。
可是,宇文柔奴听得出来,外间那人的语气并没有多少善意。
见惯了五湖四海之人,只是光凭面相,宇文柔奴也能够辨别一二。
的确,刘一五是怀着敌意而来。
伺候在一旁的欢心问道自家小姐:“小姐,怎么样?”
欢心刚刚偷看了外间那人,不好看,远远没有应公子帅气。
所以说,女人还是看脸的。
而且,而且应公子不仅仅年轻帅气,还有才,上马能杀敌,提笔能写文章。
也只有这样的年轻才俊才配得上自家小姐。
欢心如是想到。
在水一方,等候在外头的刘一五不耐烦道:“已过去片刻时间,不知,宇文柔奴姑娘可有了应对之策?”
这就相当于是逼宫了。
宇文柔奴再对不出来,那么,就要像刘一五认输了。
呼。
外头等着的众多士子紧闭呼吸,生怕下一刻就等来宇文柔奴姑娘的认输之语。
美人的,不是,是有才的美人身子,谁人都想得到。
可是,若真是便宜了这刘一五,众人心头难免不介怀。
房间里头的欢心急得跳脚,可是,反观自家小姐,仍旧静静坐在那里,不急不躁,只是,欢心却不知道,宇文柔奴心头已起了皱纹。
一句一句的诗词在宇文柔奴心头略过,可旋即又被她否定。
如果比不过外间这人的诗词,就算宇文柔奴作出来了,又有何用?
“丹州士子刘一五,请,宇文柔奴姑娘作答。”刘一五高声再次道。
可是,楼上宇文柔奴的房间仍旧无声。
外头开始骚动,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宇文柔奴姑娘这是对不上来了吗?”
“不知道,如果真是这般,真是可惜了了啊。”
“是呀,这刘一五,还远远配不上如此才女。”
“听闻,这刘一五是大阁学会的现任会长,也不知此番进京所为何事。”
“大阁学会,就是那个被应彦羡几乎一锅端的那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