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范纯仁来到在水一方的时候,他发现一切都已经结束。
在水一方门口围满了人,所幸的是,开封府衙派官差而来,将那些醉酒的士子都接了去。
“带着银子去开封府衙领人。”
官差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赶着木板车驮着这么些醉酒的士子离去了。
于是,在水一方门前为之一空。
而当范纯仁进了在水一方,只见整个大堂里面充斥着浓烈的酒水味道。
范纯仁捂着鼻子,甚至于,他走进这大堂里面,闻着这空气中的酒水就能够醉倒。
这究竟是喝了多少酒水才能够有这效果。
苏辙趴在其中一张桌子上,无人照料。
范纯仁摇醒苏辙,问道:“子由,子由,彦羡呢,他人呢?”
苏辙傻笑一声,道:“尧夫,你来了,来,喝一坛。”
范纯仁苦笑,这是喝迷糊了吧,还喝一坛子,喝一壶就受不了了。
欢心正巧跑了下来,见到苏辙身边有了范纯仁,就道:“太好了,小范公来了。”
范纯仁对着欢心问道:“欢心,应彦羡人呢,他在哪里?”
欢心道:“奥,应公子喝醉了,被安置在了我家小姐房中,苏公子这不是,这不是也醉了吗?小姐令我下来安置一番。”
“既然,小范公来了,那,苏公子就交给小范公处置了。”
欢心欢快的跑上了楼。
得,范纯仁这是给自己揽了一大活,摇头无奈。
啪。
范纯仁忍不住给了苏辙一下子,人家应兄喝醉了起码有个女人想着、照料着。
反过头来再看看你,苏子由。
真是一个可怜的男人。
范纯仁哀叹一声,可是,他也不能够就这般把苏辙丢在这里不管不问。
毕竟,都是兄弟。
范纯仁扶着苏辙,道:“走,我把你送家去。”
苏辙撒酒疯道:“走,喝酒去。”
范纯仁撇了一个白眼,喝成这样了还喝酒去,看样子真是喝迷糊了。
就这般,可怜的苏辙被范纯仁扶着悲凉的离去。
而应彦羡……
应彦羡就比较温暖了,躺在温暖香喷喷的宇文柔奴床榻上,盖着宇文柔奴平日里盖着的薄毯,香味扑鼻,一片春色撩人心弦。
“好热,好热。”应彦羡迷糊了一句。
接着,宇文柔奴与欢心两人就赶紧给他递来凉茶,扇着扇子。
这凉茶,还是应彦羡教给宇文柔奴的,叫做‘冰镇绿茶’,好喝又解暑。
果真,给应彦羡喝后他便老实了下去,乖乖睡觉。
等到了深夜中,一切万籁俱寂,欢心打着瞌睡。
宇文柔奴也打着哈欠,对着欢心道:“都这般时候了,欢心,你回去睡吧。”
欢心摇头,问:“小姐,可是,应公子这般模样,你一人照料的来吗?”
宇文柔奴敲了敲欢心的小脑袋,道:“忘记你家小姐我是怎么苦过来的吗?”
欢心一想也是,奥了一声就回屋自己睡觉去了。
殊不知,以前的苦是苦,可是,现在,是一男一女一屋,不是苦,是熬。
单纯的欢心总是这么单纯,不会想到些别的。
宇文柔奴摸了摸应彦羡的额头,发现有些发烫,便起身倒了一杯茶水,轻口抿了抿,发现茶温正好,很是利于解渴。
便扶起了应彦羡,宇文柔奴亲手喂他喝茶解渴。
应彦羡的身子很重,宇文柔奴扶的很吃力,甚至累的额头都出来了汗珠。
同时,宇文柔奴心头却很幸福,一种莫名的感觉围绕在她的心间。
这个男人总是在无意间就给到自己安全感,就像今夜,应彦羡一人替自己挡住了那些士子的刁难。
而且,宇文柔奴在房间中看着大发神威的应彦羡。
那些诗句,就好似不要钱一般,被应彦羡脱口而出,打的那些士子哑口无言。
霸道极了,让宇文柔奴觉得好男儿就当是如此,不惧,不躲,不退。
最后,那些士子被应彦羡击倒,而后乖乖喝了酒,老老实实走出在水一方。
真是一个可爱的男人。
这些表现,在宇文柔奴眼中成了另外一种的‘可爱’。
近观着应彦羡的脸庞,每处都仔细可见,甚至,就连毛孔都是清晰的。
这些在宇文柔奴看来,俊美中带有威武之气,却是更加的英俊。
“若是能够早些年遇见应郎,该有多好。”宇文柔奴心中叹息。
那时候的她,还是大家闺秀,那时候的自己,还配得上应彦羡。
只是,现在,自己只是一名风尘女子,身份地位,都低到了尘埃中。
在明面上,无法给应彦羡带来一丝丝帮助。
门不当户不对。
宇文柔奴心中低落。
只是恨,相遇有期,相知无期,情起不知,情落红泪。
当宇文柔奴思绪纷飞间,睡梦中的应彦羡握住一处柔软,觉得异常舒适,睡的更加香甜了些。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
“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无情,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寻。”
宇文柔奴羞涩低头。
继而,发现应彦羡死不撒手,呢喃道:“都喝醉了还这般作着诗词,真是,无语了。”
人家喝醉了顶多是说一番胡话,撒一番酒疯。
应彦羡这倒好,就算喝醉了还以为自己和旁人对着诗词呢。
对此,宇文柔奴真是无话可说。
不过,宇文柔奴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