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脾气不是给人欺负的,而是用来对待身边亲朋好友。
第二日得来的问话仍旧是老实候着,枢密院看大门的士兵不知道见过多少边军,哪里会怕应彦羡他们?
应彦羡他们分明见到旁人今日晌午刚送进去的回京文书时间不长就被送了出来,而后欢喜的去了驿馆。
孔四海实在忍不住了,他总是习惯用拳头解决问题。
“都头,咱可没受过这等气,大不了干他娘的,怕甚。”孔四海愤恨道,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这汴梁,他孔四海还就真不信了,都是他娘的狗眼看人低之徒。
应彦羡沉思,接着对着众人摇头,这里是枢密院,不可放肆,但,他们也不能够任人欺负。
“李二,过来。”应彦羡将李二喊了过来,而后伏耳低语数声。
李二咯咯一笑,都头真是坏透了。
“属下马上去办。”李二带着好心情离去。
孔四海捣了捣身旁的魏八子,小声嘀咕问:“八子,你说咱都头又有啥馊主意了?”
魏八子干脆不搭理这粗人,都头想出的从来都是好主意,什么馊主意,粗鄙之人。
孔四海见他不搭理自己,干脆等着李二回来,看看到底有什么好戏上演。
没过多长时间,李二就带着人来到这里,还有人抬着一张桌子来。
李二指挥道:“对,将桌子就放在这里,那个,酒菜什么的也赶紧摆上。”
一番热闹后,一桌子好酒好菜摆放在枢密院门口一旁,很是显眼。
应彦羡让众人开吃开喝,朗声道:“既然枢密院没人理会咱们这些为国卖命的边军汉子,那咱就在这里候着,最后,说不定还能够给后来人一些警示。”
这话,让听见之人诛心呐。
桌子上有鸡有鸭,有鱼有肉,有好酒有好菜。
简直就是一桌宴席,令人好生嘴馋。
不过,更多的人看的是热闹,枢密院门口,好久都没有发生过此类事情了。
孔四海这人才不管这些人的眼光,扒拉下一只鸡腿就大吃了起来,还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咕咚咕咚喝着,好不痛快。
“哈哈,这酒带劲。”孔四海粗犷道。
李二见着不动的其余人,他挽起袖子,叫道:“齐小鸣、杜忠、魏八子,你们都动手,别浪费了都头一片苦心。”
接着众人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都头的馊主意啊。
好办法,果真是好办法。
不闹不吵,就摆张桌子在枢密院门口吃喝候着,可却又打着枢密院他们的脸。
嘶,真疼。
看着门口大吃胡喝的应彦羡这些边军汉子,本就快要晌午头了,看得旁人是直咽口水。
守在枢密院门口的士兵有一人跑进枢密院,向上官禀告此事。
这么些年了,还真是头一次见到有人敢在枢密院门口闹事情的。
另外一边,打宫中出来的欧阳修正与范纯仁一同走着,就得到下人禀告说枢密院门前发生了大事情。
听毕,欧阳修笑道:“尧夫,看看,这就是开端呐。”
自然,范纯仁知道欧阳修所指何事。
“没想到,初来汴梁的这位边军都头应彦羡就要闻名汴梁城了。”范纯仁感慨道。
论在枢密院门口闹事,试问谁敢?
这年头,大宋朝重文轻武的厉害,那些武将们,哪个不是想着将自己缩起来,恨不得让人忘记他们。
这位应都头可好,反其道而行之,名目张胆的在枢密院门口吃起了宴席来。
“欧阳伯父,您先回府,小侄,去看看。”范纯仁压抑不住心中好奇,尤其是对于应彦羡此人。
欧阳修倒没那么大的好奇心,既然应彦羡来到了汴梁,想见自然随时可见,何必急于一时。
“也好,如有变故就派人告知老夫。”欧阳修叮嘱道。
其实,欧阳修是看好应彦羡此人的。
文彦博身为枢密院的一把手,这位枢密使自然在枢密院有着心腹之人。
打应彦羡一行人刚开始在枢密院门口摆起桌子吃菜喝酒的时候,枢密院就有人奔着文彦博来告知了。
文彦博正在与宰相韩琦议事,得了禀告后哪里有时间处理此事,便吩咐道:“今日枢密院富弼当差,他自会处理此事。”
这等小事情,还真轮不着文彦博亲自出面。
难不成,每个人的吃喝拉撒他都要管上一管不成,那岂不是要累死自己。
不过,这也证明文彦博对枢密院一丝风吹草动的掌握不容小觑。
枢密院里头,人人都传着门口那桩趣事,这年头,敢在枢密院门口摆宴吃宴的人还真是罕见。
而当枢密院承制官许生聪听到这件事后暗自一笑,真是一帮子蠢货,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愚不可及。
许生聪并未将此事当做一回事看待,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于是乎,应彦羡他们在枢密院门口吃喝酒宴,进进出出不少人都看一眼,也有人驻足长时间不舍得离开,生怕会错过什么好玩的事情。
反观枢密院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而在枢密院门口围观人群中,范纯仁混迹在人群中细细观望着应彦羡,发现他并没有传闻中的面目狰狞之色,四肢也挺正常,不知是失望还是怎地,叹息一声。
继而,范纯仁有打量一番应彦羡,发现他眉宇间有着英气雄发之姿,一般有此等眉目,必定不会为平庸之辈。
看面相,范纯仁有着自己的一套法子,不可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