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今日三人各自有事情要忙,便说定了晚上一起喝酒,而后各自离开。
吃过早饭将众人喊了过来,应彦羡吩咐各自事情。
“李二留守驿馆,如果有人来召就差人去通知我。”应彦羡道。
此番来汴梁,应彦羡除了要禀告定州大战详细经过,另外,他还要详查诬陷自己科举舞弊一案事情。
犹记得,那一年,不得功名誓不还乡。
踌躇满志出了青州,来到汴梁,最终却落得个科举舞弊罪名被发配定州边军。
当年的翰林学士杨林这条线索却是断掉了,听闻杨林被罢官不久后就病逝,也算一可怜人。
一桩冤案,足以毁掉许多人的一辈子。
应彦羡带着孔四海、齐小鸣和杜忠三人出了驿馆,留下李二等人在驿馆内等着。
说起来,汴梁城是很大很大的,可是,在应彦羡眼中看来,汴梁城又很小很小。
它只是简单的分为内城和外城,内城便是皇城,大宋朝皇帝的住所,外城便是居住在汴梁百姓的活动地方。
城深墙高,里头的繁华举世罕见。
要知道,就算这个时候,大宋朝的gdp就已经占到了整个世界的三分之一。
东方之雄狮,不是说说而已,更要有实力作证。
数千年老祖宗积累下来的智慧,足以后人立足在这个世界上。
自军卒驿馆出来,沿着蔡河走去,时值阳春三月,种植在河岸两端的柳树发了芽冒了叶,暖风一吹,便各自争相摇曳。
褪去军服的应彦羡走在铺着青石板的小路上,脚步声都是清脆舒服的。
有人悠闲的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有人驾着马车准备出城踏青,有人在河中划着船比划着这一幅好春景。
再晚个几十年,就会有一个叫张择端的年轻人绘画出一副后世人传颂的《清明上河图》,将宋朝盛景传于后世人观看。
可惜,应彦羡是没那么好的笔力,不然,耗费个数日时间,咱也比划着画上几幅画,说不定还能够传下去当做传家宝。
驱逐了自己心头那种不切实际的念头,应彦羡面前出现一条宽敞的大街。
齐小鸣却是怀念道:“你们看,这里就是御街。”
御街是东京城南北中轴线上的一条通关大道,它从皇宫正门宣德门起,向南经过内城朱雀门,直至外城南薰门止,长达十余里。
同时,这条御街也是皇帝祭祖、举行南郊大礼和出宫游幸而往返经过的主要道路。
也被称其为御路、天街或是端礼街。
这条御街也见证着大宋朝的兴衰成败历史,可谓是历史的见证者。
倘若应彦羡记忆没有出现偏差的话,不远处便是国子监了,昨日打了国子监众士子的脸,今日,如果他们给机会,再打一次也无妨。
还未过国子监,齐小鸣边喊道:“都头你看。”
应彦羡他们见得一道熟悉身影,便是昨日枢密院门口的国子监士子连飞维。
“嘿,原来是这小子。”孔四海大有撸起袖子往上干的一股劲头。
应彦羡道:“不急,我们跟上去看看。”
昨日,应彦羡就觉得此人有古怪,对于自己科举舞弊案知道的甚细。
今日应彦羡只是来这里碰碰运气,不料,却撞了个正着。
一路跟着连飞维来到一座酒楼,只见他踏进酒楼就不见了踪迹。
既然已经跟到了这里,不进去看一看岂不是白费了一番功夫。
故,应彦羡他们也踏进了这座酒楼。
四处找寻一番,应彦羡没有寻得连飞维,却遇着了一个老熟人。
“应兄。”
“曾兄。”
应彦羡与这位同乡之人曾士林碰了个迎面。
当年,应彦羡便是与着曾士林结伴赶至汴梁参加科举考试,不过后来发生那档子事,两人便断了联系。
时至今日,再度重相逢,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曾士林满目欢喜,对着应彦羡道:“应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应彦羡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某观曾兄,可是红光满面,富态的紧。”
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
而今日,却是两人四大喜之一的他乡遇故知。
曾士林摆手,哪里来的红光满面,不过是整个人油腻了些许罢了。
不过,今日既然遇上了,那就必须要一醉方休。
曾士林热情的将应彦羡拉了下来,告诉他说:“今日,难得遇上,应兄,我便做东,在这里吃喝一顿。”
应彦羡想要推诿,毕竟今日是来办正事的,可是,曾士林太过热情。
酒桌之上,曾士林将这一年多来的事情倾心告知了应彦羡。
“自从做了国子监掌印,本以为能够施展心中抱负,却不料举步维艰,白费了一身所学。”曾士林诉苦道。
国子监士子大都是高官富家子弟,家中大都背景深厚,打骂皆不得。
曾士林做的这个国子监掌印那是没滋没味,枯乏得很。
就像今日,点卯上班之后,便可以出来办些自己的事情。
曾士林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听罢曾士林的抱怨,应彦羡却觉得处处美好。
“奥,怪我怪我,光顾着倾吐自己的苦楚,却忘记关怀应兄你的遭遇。”曾士林突然道。
当年,应彦羡遭遇了科举舞弊一案,曾士林必定是知晓的。
曾士林问道:“当年,应兄你怎会在如此重要的科举考试中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