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婆子一直掌管穆家财务,要说她身上没钱,没人相信。
是以,樊氏话落,众人便看向她。
穆老婆子连连摇头、摊手,表示自己没钱。
“你会没钱?谁信啊?”樊氏道,“你最会藏钱了。”
穆庆年:“娘,这个时候了,你就别计较了,你不给二姐钱,二姐夫能让你一直白吃白住?我们可没钱给你盖新房子。”
穆老婆子气的一拍桌子,噌一下站起来,乌漆嘛黑的手指指着大家,眼睛瞪着老大,嘴巴:“啊啊啊啊……”反了天了,还想打老娘身上银子的主意!
可是没一个人明白她说什么,就算明白,邓氏和樊氏也会装不明白,同时也会怂恿自己的男人“不明白”!
邓氏劝解道:“娘,你就别‘啊啊啊’了,我们也不知道你要说什么,爹现在气头上不让你住,你就去二姐家住一段时间呗!等爹消气了,说不定你还能回来。”
樊氏:“二嫂说的对,你就去二嫂那边住一段日子,过段日子爹消气了,说不定就好了,而且这里指指点点的,你住着也不安生啊。”
穆老婆子,哦,不,现在应该叫杨氏了,已经被休,不能冠夫姓了。
杨氏倒想死乞白赖的赖在这里,但是又怕张薇不给自己解药,想了想,自己大闺女也还不错,现在采药也能换钱,日子不会差,跟她住也不错。
思及此,杨氏回到房间,看到穆老爷子躺在床上,两个见面,眼神分外凶狠。
杨氏走到角落里,把箱子移开,箱子后面的墙缝里塞着布包,那是她藏钱的地方。
可是………
“啊……”杨氏坐在地方尖叫起来,钱呢?自己的钱呢?
整整二十两银子!全没了!全没了!
杨氏觉得天都要塌了!
听到尖叫声,穆庆丰邓氏、穆庆年樊氏全都跑过来,翻找东西的痕迹这么明显,众人一看就猜到发生了什么。
穆老爷子道:“我穆家的钱,你这毒妇还想吞了不成,滚出去!”
杨氏藏钱,从来不会避着穆老爷子,因为女人管家是传统,穆老爷子不插手,后来穆老爷子残废,又变哑日日卧床,杨氏就更加不避讳了。
杨氏愤恨的盯着穆老爷子:“啊啊啊……”是你,是你拿走了我的钱!
邓氏:“爹,娘这钱,是您拿了?”
穆老爷子:“我穆家的钱,我不能拿?”
邓氏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
但樊氏眼珠子一转:“爹,您说你成日卧床,钱拿着也没什么用?现在都分家了,这钱是不是给庆年和二哥平分?”说完后,又立马表忠心,“不过您放心,我和庆年一定会过年孝敬您的。”
樊氏所说也正是邓氏所想,她也连忙表明:“我们二房肯定也会好好侍候爹的。”
穆老爷子活了这把岁数,哪能不知道两个儿媳妇打的什么主意,经历这一遭,穆老爷子谁也不信,当然除了自己大孙子和大孙媳妇。
“钱不多,我留着了,我死了后,要是还有的剩,自然会分给你们。”
这钱,穆老爷子也有安排。
杨氏鼻涕眼泪一把接一把,忽然又冲过来,发疯似的打穆老爷子,哪怕穆庆丰穆庆年眼疾手快,穆老爷子还是挨了好几下打。
穆老爷子气的怒火攻心:“泼妇!毒妇!jia
人,滚!给老子滚!”
吼完之后,老爷子就晕过去了。
“爹!爹!”
这下子大家急了。
杨氏也害怕了,这下子不用儿子儿媳赶,带了几套换洗的衣裳就往穆春草家跑去。
邓氏樊氏不管她,这么大的活人了,总不会丢。
大家注意力还是在穆老爷子身上。
“要不去把小薇喊来给爹看看?”邓氏提议。
穆庆丰道:“他们两口子一大早就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听说香菱香月那两个婢女也会看病,我去叫她们。”说完,邓氏跑去喊人。
很快香菱就过来,给穆老爷子检查一遍,说:“怒火攻心晕过去的,老爷子亏损太大,不宜大悲大喜,你们要多注意他的情绪,一会儿我抓点药,你们三碗水熬成半碗水给老爷子喝。”
“没有生命危险吧?”穆庆丰问。
“暂时不会。”
得了香菱的答案,穆庆丰才放心。
很快,香菱抓好药送到他们跟前:“你们谁给老爷子熬?”
樊氏一副轻蔑的样子:“你是我们穆家的下人,老爷子病了,你们去把药熬出来。”
香菱不卑不亢道:“我只听主子的吩咐。”
“你什么意思?我是穆风张薇的长辈,是他亲婶婶,使唤你个下人还使唤不动吗?”樊氏炸毛了。
香菱看白痴似的看樊氏。
“行了,弟妹,别影响爹休息。”邓氏可不敢得罪侄儿的人,没有侄子侄媳妇的吩咐,香菱香月不可能这么硬气,现在自己还靠着他们卖药材挣钱,可不能得罪他们的人。
樊氏见不得邓氏巴结讨好穆风张薇两个,“切”了一声,扭身出去,那包药扔给穆春芳:“你,去熬药。”
“你什么态度?”
“什么什么态度?你个吃白饭的,让你干点活儿怎么了?更何况是给你亲爹熬药,还要我这个当嫂子的求你熬药不成。”现在那死老太婆走了,穆春芳这个小泼妇,还不任由自己折磨?
想到这里,樊氏心里挺乐呵的。
“你娘已经滚蛋了,以后没人护着你,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