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大话了!”
吉斯卡大吼着挥出了利爪,他如人类般的双手不知在何时已经化为了布满嶙峋角质铠甲的利爪。
狄克冷笑地看着这个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阿赞使徒随手抓住了他攻击自己的右手,怪力超群的血族在狄克的面前宛若婴儿一样无力,他的力量无法撼动狄克分毫。
拥有红龙之心的红龙家族,向来以强大的力量与无与伦比的魔力著称,世代守护着龙窟的他们是龙族最好的朋友与战友。
似是不信邪,吉斯卡左手攻击狄克的眼睛。
却在一瞬间又被狄克牢牢地钳制在手中,他的双手就如同第二圣徒身上的枷锁一样紧紧地把吉斯卡锁在手中。
砰!
伸出右脚将吉斯卡踹飞到墙角,他随手扔掉了双手上吉斯卡被扯下的断臂。
狄克走上前去,强大的魔力直接将吉斯卡牢牢地锁定在原地,令他无法动弹。
倚靠在墙上,吉斯卡惊恐的看着狄克一步步的走到他面前举起了那只燃烧着龙焰的拳头。
“慢着,不要杀我。”
“我可以将你们引荐给萨多林克大人,以你们的实力肯定会受到萨多林克大人的重用,到时候你们就能像我一样成为不老不死的永生者,不必烦恼自己的生命何时会走到尽头。”
随着狄克的靠近,吉斯卡慌张地大吼着。
狄克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已经失去手臂还有半张脸的吸血鬼,他残缺的部分正在快速蠕动生长着,可惜他并非纯血血族愈合能力并不算很强。
狄克骄傲地说道:“像你一样成为只能在黑夜里爬行的老鼠吗?”
听到狄克的回答吉斯卡只剩下一只的眼球呆滞了片刻。
他不敢相信这世界上居然会有人不在意永生的诱惑,要知道就算是人类最强的至强者寿命也不会超过六百岁,他们纵使在活着的时候非常强大,但是死后依然只能化为黄土。
可只要成为血族,即使是最低级的血族也能获得永生。
没有人能抵挡永生的诱惑,没有人。
他一定是在唬我,他想从我这里套出更多的东西。
我才不上当呢!
吉斯卡在内心大吼着。
就在此时,狄克的声音再次传来。
“真是可笑,你居然想让一位骄傲的红龙战士成为一个只能在黑夜中行走的爬虫。”
“我真怜悯你,抛弃人类的身份成为吸血鬼的可怜虫。”
“巨龙的火焰就算只存在一天的时间也远比蜡烛的火焰要耀眼强大的多,就算我的生命不是永生的我也远比你们这些只能在黑夜中爬行的生物高贵的多。”
“我死后,我的尸体将放在龙窟中与无数的巨龙一起俯瞰着大地,而你就算永远地活着也只配在荒芜的黑暗中仰视我。”
“所以,死吧。”
“垃圾!”
巨大的龙爪抓住吉斯卡破碎的头颅,燃尽一切的龙焰彻底摧毁了这个吸血鬼体内的一切生机,最后只剩下一副躯壳被熊熊的烈焰灼烧着直至灰烬。
诡异清冷的月光照在休斯特与狄克的脸上,巨大的火焰照亮了阴暗的夜晚。
对于这一切,休斯特只是冷眼旁观并没有阻止。
终究只是一只低级血族而已,即使是纯血血族也有不少死在了休斯特的手中,至少他们在死之前没有向眼前的这个阿赞使徒一样失态。
但是他也算是阿赞使徒,以白银家族的规矩来说,自己要为他举行‘断罪’仪式。
休斯特走到阿赞使徒的面前,将秘银长剑刺入他燃烧躯体的心脏处。
淡淡的银色火焰顺着长剑混入了龙焰之中,银白与火红交织在了一起映照在他的脸上。
他说:“祂使我的灵魂苏醒,以自己的名引导我走正确的路。
在罪恶的世界里只看得到祂的影子,但我们仍不害怕,因为明白了勇气与牺牲的意义,你用白银抚慰着我,使我受到祂的庇佑与恩惠。
我们并不伟大也不渺小,去了远方又再次复活。
所以我们呼唤你,去了远方的你。
我们在大地上继续寻找着你未曾得到的答案。
于是,我们变成你而你成为了我们。”
休斯特的声音回响在黑夜中,他低声虔诚的诉说着祷文。
“堕入歧途的罪人啊,我以白银天使安杰特的名义宽恕你的罪行,令你的灵魂得以升上永恒的天国,不必被大地困束、不必在大地彷徨,愿你能认清自己的罪孽在天国中请求父神的宽恕。”
淡淡的白光在阿赞使徒的身体上闪过又再次消失,仿佛从未发生过。
对此两人毫不在意,显然已经经历过许多次,见怪不怪了。
........
“呃!”
休斯特的木屋中,艾特正在拼命地抵挡浑身是血的血月朝拜者。
忽然,原本给他巨大压力的血月朝拜者突然停止了行动,猛然间艾特直接将它甩金色的光刃,直接刺入了它的心脏。
令他感到惊奇的是那血月朝拜者就像失去了生命一样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了一般。
迅速拿起被它挣脱的绳子,艾特重新将血月朝拜者捆绑了起来。
他回头看向巴里,只见巴里也恢复了平静。
眼睛变得正常,连脖子上被咬的痕迹也开始退散了,这一切都说明了一件事。
那只袭击巴里的阿赞使徒死了。
刚刚经历过生死危机的艾特此时放下心来,看来自己刚刚对血月朝拜者补的一刀有些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