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敢吗?我现在就打着你的名头去,如果被抓了,我就是你宋宇指使的。”
姚菱挺胸抬头,面色严厉,恨恨地着,一副随时都快要离开的架势。
“请……”朱景微笑着,儒雅地伸出一只手,“公主殿下尽管去,在下奉陪到底。”
“你……混蛋。”姚菱心中气急,当即转身就走。
这一下,轮到朱景慌了,姚菱所的诬陷,他听得出来那不过是气话,但是他无法怀疑,姚菱真的会动手去抢。
姚菱性子强,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不是不知道,于是他随即一个闪身,几乎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就挡在了姚菱面前。
“你拦我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怕了?”姚菱眼珠转了几转,根本不像是刚才那般有决心的样子。
朱景了解她,她又何尝不了解朱景。
“怕,我是怕了,我怕你和他们争斗起来,伤势复发……”朱景目光悠悠,散发着深情,气氛都烘托到这了,他自是情不自禁。
“你……”姚菱哪受得了这个,眼眶湿润之时,眼神慌忙躲避,生怕被朱景看到。
朱景并不在意这些,而是一心思考着该怎么去弄到马车,而且还是王员外家的马车。
在听到那些车夫提及时,他就已经开始打那马车的主意了,所以这才有些心不在焉,和姚菱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现如今,他也心系京城,想要尽快回京,所以这一路上的事情,哪怕是一丁点的麻烦,他都思考得极为详细。
虽马车要比马匹稳,但终究是无法避免颠簸,姚菱有伤在身,放任她一路颠簸而去,他还真无法忍心。
这里可没有什么龙辇,但是王员外家的马车却是听起来不错,虽其价值不值龙辇之万一,但是其稳定性,那肯定与龙辇相差无几。
要知道,虽然龙辇价值极高,可都是贵在装饰,贵在工艺,贵在地位,并非像那车夫所,它可以行山间如走平路。
其实在功能方面,外面的马车只要好好打造一番,其稳定性和速度,虽是不及,但与龙辇也相差不多。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弄到那辆马车,不过如何去弄,却是一个问题。
若是有什么代表官职或者身份的东西,都可以轻易解决此事,但是他一个皇帝,从来就没有考虑过会落单的情况,所以自是不会随身携带什么信物之类的东西,不像荣亲王,还有一个亲王令。
虽他有一个玉佩,但是这东西,别是百姓,就是普通的官员,也未必能够认得出来,不过能认出来的人,想必也都一眼就可以知道他的身份,来这玉佩也是鸡肋,没什么用处。
因此,在这样一个地方,他也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而且,现在他连京中的局势都不清楚,也不适合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如今的困境,大抵就是所谓的“强龙比不上地头蛇”。
心中一直在犯难,他几乎就无意识地走了起来。
姚菱还在害羞,过来半才意识到朱景已经走出了十几步之远。
她也看得出来朱景正在思考,想来先前所的话是不假,所以她也没有打扰,就悄悄地跟在旁边,前所未有地乖巧。
就这样,二人并肩而行,一路无话。
不知何时,突然间一个意外的声音将朱景的思绪拉了回来。
“公子,多日未见,没想到能够在簇碰见公子,甚幸!甚幸!”
朱景目光聚焦,猛地抬头,就看见一个翩翩公子挡在他的面前。
这人他有印象,而起印象很深,随即回道:“原来是你啊,当真是巧!”
这人他印象肯定深了,毕竟他还一直借用人家名头来着。
不错,这人就是宋宇,真的宋宇。
现如今,他也不担心自己的谎言穿帮,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先前他介绍宋宇去李震南那里捐官,只不过后面的结果他却是不得而知。
想来,若是这宋宇真的成了,不论官大官,现在绝对能帮他解决眼前的麻烦。
心中产生些许希望,他随即问道:“先前的事,我还未曾过问,不知如何了?”
“此事还多亏了公子!”宋宇微笑着,感激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见此景象,朱景心中不甚明了,随即大喜,当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显然,宋宇是真的心怀感激,他还未等朱景话,便热情道:“现如今已经是到了午饭的时间,既然有幸相逢,在下愿在不远处的醉乡居略备薄酒,万望公子不要嫌弃。”
到最后,他拱手躬身行礼,礼数极为周到,他对朱景的身份已有猜测,但是毕竟没有挑明,也不确定,他只能尽最大可能尽最合适的礼数。
这送上门的机会,朱景自是不会拒绝,随即点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宋宇大喜,随即带路,他也注意到朱景身旁的姚菱,但是眼神丝毫没有停留,就好像没有看到一般。
朱景什么身份?身边的女子那又是什么身份?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所以即使姚菱生得再美,就算是到了摄魂夺魄的地步,他也不会多看哪怕一眼,若是惹到朱景,那绝对是得不偿失。
姚菱不知道这些,也不在意这些,既然朱景要去,她就没有不去的理由。
当然,也确实到了吃饭的时间,想起这两日,在山间又是杀狼,又是斗虎,费力不,还没怎么补充体力,她也早就想大快朵颐一番了。
于是乎,三人就一路去了那醉乡居,大摆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