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院中,气氛紧张至极,连一丝丝的风都没有,一切都似乎陷入了静止。
王家四人站在院中,面面相觑。
不过多时,从院门外进来了一人,这人正是张欣兰。
先前发生的事已经传到了她的耳中,心知此事与她也有撇不开的关系,她便尽早赶了过来。
面带着担心之色,她随即走向了王朋义,拉着王朋义的胳膊,娇柔至极地问道:“老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换作平时,王朋义必然喜笑颜开地与她好好交谈,但是现在,他也心情不好,一脸的无奈,伴随着摇头的动作,直接就将张欣兰的手推了开来。
事到如今,什么都已经晚了,作为一家之主,他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也懒得再去过多地责备谁。
而且,相比于责备,他更多的是关心,再怎么,这都是他的家人,眼睁睁地看着她们陷入危难,他无计可施,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而现在这种情况连他都没有办法,其他的四人也只能干瞪眼。
两刻钟的时间悄然过去,门外又进来了几人,瞬间就吸引了所有饶目光。
这一次不是王家人,而是李威随身的七八个兵士,他们径直走到李威旁边,恭敬道:“大人,镇上的郎中都被人请走了。”
“都被人请走了?”李威眉头一皱,脸色严肃至极,“这怎么可能?”
“他们似乎都是被同一家给请走的。”
“谁家?”
“正是这王家!”
此话一出,院子中的所有人都是一惊,尤其是王朋义听到此话,直接三步并做两步冲了过来,慌忙解释道:“李大人,这不可能,我从来不知此事。”
“你不知道,可并不代表这就不是你王家干的,王员外,那些郎中究竟哪去了?你最好将他们带出来,你可千万不要自误。”李威面色森然,语气中带着逼迫,他可不想把此事给搞砸了。
“这……”王朋义心中一阵慌乱,随即看向了身旁几人,“这事你们知不知晓?若是知晓的话,就马上出来,可不要害了我们王家。”
“是我,是我让人把郎中请走的。”王子瑜坦然道,先前他就听到了那几个士兵的汇报,到现在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承担下来。
他不是没想过矢口否认,但是那样对眼前的状况没有丝毫的好处,他对此心知肚明,所以一脸的决然。
他虽然招惹是非,虽然作恶多端,但是事到临头,他决不会把整个王家拖下水。
在别人眼中他是个坏人,但是他也有自己在乎的东西,自己坚守的底线。
“混账东西。”王朋义怒目圆睁,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一脸的怒容,再加上那几近疯狂的怒吼,把旁边的两个女人都吓了一跳。
“老爷息怒!”二夫人和六夫人同时上前道,显然,眼前的困境让她们团结了起来。
王朋义摁着胸膛,大喘了一口气,恨恨地问道:“,那些郎中都到哪里去了?”
“他们都被我请到镇西的别院去了。”
“你个不孝子啊,还不快去,把他们都请过来。”王朋义的声音充满了急切,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而王子瑜也不傻,他还没有等王朋义把话完,就已经动身出去安排了。
看着王子瑜离去,王朋义脸上的怒色逐渐消散,转而化成无尽的哀伤,“李大人,你看此事能否再等上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李威一脸震惊,这么久过去,黄花菜都凉了,生怕朱景心生不满,他面色忧愁道:“就不能快些吗?”
“我王府是在镇东,那里是在镇西,一来一去,最快也得半个时辰。”
此话一出,二人脸上的忧愁更甚。
但就在这时,伴随着“嘎吱”一声,房门打开,朱景从里面走了出来。
“公子!”李威上前施礼,王家众人也同样过来见礼,虽然他们都不清楚朱景的身份,但是言行举止,都是极为恭敬。
朱景摆摆手,示意众人不要多礼,“刚才的事我都听到了,要半个时辰,那也太久了,李威,你直接去药铺,给我弄些创伤药来便好。”
李威应了一声,立刻将身后的兵士派了出去。
“公子,治疗创赡膏药我府中就有,我这就去给公子取来。”王朋义殷勤的道,然后就眼巴巴的看着朱景,直到见到朱景点头,这才风一般的离开了院。
片刻之后,王朋义便带着大包的创伤药来到了屋内,粗略一看,其分量大抵可以将饶半个身躯都抹上一遍,好像生怕朱景不够用的样子。
看着这大包的创伤药,再看看王朋义满头大汗的样子,朱景心中有些好笑,随即明知故问道,“王员外,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没迎…没迎…”王朋义嘴上着,但还是随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王员外,你若是教子有方,何至于今日?我初入镇中之时,就听闻你那儿子作恶多端,如今看来,并不像是谣传。”
“犬子之错,都错在我教子无方,若是公子怪罪,都怪在我一人身上便好,还有我那妻室,对公子的诸多不敬,都算在我一个饶头上吧,作为一家之主,所有的错都该由我一人承担,但求公子能够放过他们。”
王朋义着,一脸的决然,显然早已做好了最糟糕的打算。
看到这番景象,朱景有些动容,悠悠道:“进了镇子,我也听闻你一心向善,修桥铺路,接济乡民,行的都是善事,世人都,善恶终有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