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大海!把火把拿过来!”
“啊!”
只听噔噔噔,张海那带着分量的脚步声临近。
同时带来的还有一抹略带闪烁的光亮,而屋内的景象也是一览无余。
除了传统的大通铺,还有一堆被褥之外,最引人注目的就剩下一堆纸人了...
是的,并不是上坟和祭祀用的那种纸人,而是制作十分精美的纸人,如果古时候有蜡像这么个职业,那么这个纸人的制作,就是蜡像的前辈了。
通体纸质材料,却将人物做的栩栩如生,宛如真人一般!
这手艺真可谓之鬼斧神工!放在现在绝对可以申请个非遗!
但是刘程一边惊叹于这纸人制作者的技艺精湛,一边也是有些疑惑。
“这么好的技术,为什么要做一堆戏班子的纸人呢?”
没错,虽然技艺十分精湛,但是题材都过于平凡,这样一来,就有点小题大做的感觉了。
因为这种技艺无疑是十分耗精力的,而且造价也不菲,如果说让戏班子来承担这个费用,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
自己戏班子一天挣得辛苦钱,都不一定够这纸糊半个人出来,更别提戏班子还有上下十几张嘴要养活。
“害!这年头的艺术家不都这样么?更别提以前的这些搞艺术的,估计都有些怪癖呗!”
“。。。”
刘程真是无言以对,要是他有张海一半心大,估计就能活的很开心了。
“诶!这边有个箱子!”
就在刘程还忙着搜索的时候,张海一声大喊吸引了刘程的注意力。
只见张海身前有着一个古旧的箱子,就是古代戏班子用来装行李和家伙事用的那种大箱子。
“这么大个箱子,里边得是有多少个大宝贝?”
“呵,想宝贝想疯了吧你?一个戏班子能有什么宝贝?万一箱子里边再窜出个窦尔敦来,你不得吓得跳起来啊?”
张海现在哪还能听进去刘程说的话,注意力全集中在了眼前的箱子上,甚至直接拿自己的短刀插进了锁眼中,将铜锁给捣烂,之后将短刀插入箱子缝隙中,使出吃奶的劲,一个用力下压,将箱子撬开了!
“我说你这手法有点过于熟练了吧啊喂!备过案了么你!”
“祖传手艺,那能轻易外露么!”
说罢,张海单手将箱子撬开一道缝隙,右手从缝隙中扣入,一把掀起了这个大旧木箱子!
结果!
呔!
嚯!
前者是一个黑脸的张飞大喝一声!
吓了张海一跳!
后者是手里擎着一杆丈八蛇矛,瞬间就朝着张海的脸上刺将过来!
这着实是让张海吓得跳了起来!
直直地拿出盾牌,勉强在蛇矛刺到自己面门之前,将蛇矛荡开!
但是张海也是一脚踩空,直接摔倒地上,坐了个大屁蹲!
“这他喵的是个什么玩意?”
屁股还在隐隐作痛的张海,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刚才箱子里的张飞面前,发现这也是个纸人!
“不是吧阿sir?这也能捅我?这是纸人欸!有没有搞错?”
张海在那边对着纸人阴阳怪气的时候,刘程已经找到了一盏古油灯,稍微观察了一下,发现竟然还能用!
而且油灯里边竟然还有油!
这一发现着实让刘程浑身一震!
这说明...
这个王宫里有活人!
而刘程想到这里眯起了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欸!我说你干嘛呢?”
张海突如其来的一声,打断了刘程的思绪。
刘程用火把将桌上的两盏油灯点燃,然后一脸疑惑地看着张海。
“嘿!有这好玩意不早给他整亮了!这不比火把好用多了!那玩意看东西都容易烧到我的眉毛!”
看到没,心大的人从来不会管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他只知道这玩意儿现在能用,好使就行了!
刘程也是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跟着张海翻看着这张飞造型的纸人。
发现不仅这象征威武有力、粗鲁豪爽的脸谱做的十分逼真,就连手上那把丈八蛇矛都是照着古籍仿造的,只不过大小是同比例缩小的。
但蛇矛的精细程度可以说是无与伦比,就连花纹都与古籍上所记载的丝毫不差。
那这会这份手艺的...
到底是谁呢?
“害!这枪头原来是纸糊的啊,那我躲他干什么!楞让他扎都扎不透啊!”
张海一阵不甘心,就因为这一矛,害得他还得摔了一个屁墩,着实有些犯不上。
但是刘程心细啊,看着在张海那张大盾上留下一道白痕的长矛,不禁嘴角有些抽搐。
“这你跟我说让人捅一下扎不透?就你这这破盔甲,捅你不跟玩似的?”
张海也是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这个问题。
“诶我擦?那不合理啊?”
看着一脸大惊小怪的张海,刘程冷笑了一声。
“这地方,上哪里找合理的地方去...哪里都透着一股子诡异。”
“那倒也是。”
而这句话也成为了张海之后的梦魇。
因为每当张海好奇打开一个东西的时候,总有着奇奇怪怪的东西出现。
比如打开一个柜子,里边飞出来一颗人头!
而且吓到张海之后,还咯咯地笑了起来,这让张海气的不行!
然后笑着笑着就飞出了门外,将门上糊的纸都给撞坏了。
“娘个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