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维斯特洛大陆,这些年经过琼恩-艾林的政治手腕,合纵连横,总算是把各大领主通过收买,威胁,联姻,局势被压成了一个勉强的平衡,各地小领主也被上次的平叛时期新王所展现的军力压下了心思,整个大陆虽然还有人说劳伯是篡夺者,但大部分人其实心里也已经默默承认了铁王座上的新王
特别是那些新晋的骑士们,不过也很难说他们中到底有多少其实更忠于兰尼斯特或者其他势力的,毕竟劳伯没多少闲钱,运转国事都差不多耗干了国库,他一直都是借钱过日子的,他也不管那些钱哪来的,有就行了,而一般经手的是财政大臣培提尔-贝里席,或者直接从兰尼斯特家族借
但,天有不测风云,兢兢业业的国王之手突然倒下了,尽管他已经是垂暮老朽,就是突然离去也是毫不出人意外的,但他却是新王党的重要枢纽,他这一倒,新王党势力就变得有些溃散了,一时间君临城暗流涌动
而从倒下到离世,不过短短几个小时,琼恩-艾林的尸体就开始变得冰冷僵硬了,劳伯连忙从宿醉中惊醒,通红着双眼,衣服凌乱的披着,挡不住他那已经发福肥腻的油肚,胡子肆意张扬生长在脸颊周围,头上的黑发曲卷而干枯
“呼呼!”他赤着脚一路不停的走动着,用尽全身气力想赶到红场,无奈的是,这些年来他已经没有了战场上的勇武,身上肥膘也在拖累着他,路过人宫廷侍从们纷纷低下头颅,但劳伯不管不顾“啪啪啪!”肉脚打在砖石上的声音依旧在回荡!
终于,他走到了红场,走到了他养父身边,琼恩-艾林静静躺在石板上,像个慈祥的老人,“呼呼呼!”整个红场静悄悄的,周围的神父和侍从们谁也不敢说话,都一齐低下了头颅,只有劳伯的呼吸声在响,而且越来越大!!
劳伯的双眼布满血丝,鼻孔睁大,都能看得出白气吐出来,他勉强大吸了一口气,“嘶~!”才略微平复了一下
脸上的肌肉紧绷着,牙齿紧紧咬在一起,他抬出了自己已经不在粗壮而变得肥胖的手掌,想要掀开那可笑的遮眼饰品,手颤颤巍巍的,但当手指碰到了那在外人看来可笑的咸蛋超人眼罩时,他又停下了,转而握住了琼恩-艾林僵硬的手
默默感受着,确实是冰凉的,他一下子跪在地上,用养父的手抚摸着自己油腻的脸庞,没有声音,他把悲伤咬在牙缝里了,但雨点开始降下,打湿了地上的砖板
……
今天的劳伯很沉默,不喝酒,不玩姑娘,不吃肉,啊,肉还是吃的,他默默的端坐在铁王座上,抚摸着,但钢剑铸融的王座,很是锋利,坐着也很不锁服,不一会儿,抚摸座椅的那只手就流出了鲜血
劳伯看着受伤的手掌硬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哈哈哈!”…
又是良久的沉默,半晌,空旷的大厅里回响起了他的声音“来人,来人呐,你们这些该死的仆从们,滚去哪里了,侍卫呢,侍卫又去了哪里?…”
“陛下,有何吩咐?”一个看起来英武不凡的老年骑士走了进来,头发早已花白甚至开始稀疏,脸上也已经布满了岁月的风霜,但蹭亮镀铜的板甲,依旧被他挺得合身,白色的袍子没有半点违和,他按低剑柄,一只手抚胸,朝着国王躬身
“哦,是巴利斯坦-赛尔弥爵士啊!也好,你去安排一下,今天修整一下,通知王后还有我的崽子们,准备行当,明天去一趟北境吧!”劳伯无力的摊在铁王座上,声音中气十足,但瞳孔迷离
“陛下,这…”
“去吧!我的爵士!”他挥了挥手,不再多言
“您的意志,国王陛下!”老爵士再次躬身,看了一眼国王的颓废模样,还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他转身离去,白袍跟着舞动!“哒哒!”脚步声开始远去
劳伯依旧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零散的阳光透入进来,斑斓照在他脸上,阴晴不定
……
与此同时,北境最北端,或者说绝境长城,那是一个完全由冰霜铸就的巨型长城,高不可见顶,直入云霄,长度也是一眼望不到头,至于厚度,看看里面那长长的隧道就知道想靠常规战争根本攻不下如此的雄关!
很难想象当初的筑城者布兰登是如何建成这样不属于维斯特洛大陆的建筑的,唯一的解释也只能是魔法了,毕竟传说中的异鬼就曾出现在塞外
而今异鬼早已不知踪影人们也只把它们当场乡野的恐怖故事罢了,就如同魔法,只是传说了!
取而代之的是野人,野人不断从长城边境的露角翻越,或者从海里游弋,或是从悬崖绝路趟过,不断袭扰北境边民,他们什么都抢,什么都杀,也什么都吃,至少大部分野人都是如此!
边民深受其害,而当地领主的骑兵们赶到时早已一片狼藉,敌人不知去向!
所以,本该伴随着时代的落幕而一同沉寂的守夜人在北境依旧受到往日的支持,只是单单北地供不起太多,而其他领地也不关心野人的动向,至于异鬼?早已不见了踪影
所以守夜人被削减了好大规模,也分散了防区,这样的力量也只是勉强做到巡逻防卫罢了
但他们的任务不再是防卫维斯特洛大陆活物的安全了,仅仅只是防卫野人罢了,这样的力量应该足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