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杨一直以为煤球只有一个师父那就是郭师父,却想不到煤球竟然还有另外两个师父。
“这么说来你天龙寺小黑的身份也是真的?”
“算是吧,我的二师父就是天龙寺的住持,静光和尚。”
“那第三个师父呢?”
“现在我不能告诉你,哥,我只想说不止你有三个师父,我也有三个师父。”
“好吧,这有什么好比的,也不是说师父越多越厉害,”刘杨说道,“现在咱们还是说说怎么才能进到这倭奴的院子里去的事情吧?要怎么才能弄死这条狗蛇。”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这狗蛇生性贪吃,又有一个名字叫做贪吃蛇,如果咱们能弄到这狗蛇喜欢吃的东西,再在这东西里做点手脚,弄死它也不在话下。”
“这狗蛇喜欢吃啥啊?”
“我好像听说过这种狗蛇喜欢吃一种叫做牛尾巴的鱼,这牛尾巴跟咱们江中的嘎牙子挺像的,只不过比嘎牙子要大一些。可是狗蛇又很害怕嘎牙子,因为这嘎牙子的身上的刺很厉害,一旦它张开两片胸鳍,就可以把狗蛇扎得肠穿肚烂。”
“就这么简单的吗?要真这么简单,咱们弄几条嘎牙子去,不行现钓也能钓上来吧。”刘杨有点不太相信,这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才对。
“哥你听我说完啊,我也没说弄到普通的嘎牙子就可以啊。你想一想,这种身上带着龙血的家伙,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对付啊?它们十分小心,而且还有一种分辨牛尾巴跟嘎牙子的办法,想蒙过它,很难。”
“那你说咋办啊,不然咱们现在就回去搬救兵吧,你不是三个师父吗?搬一个过来,把这里摆平不就得了吗?”
煤球苦笑:“哥,你不也有三个师父吗?我的三个师父都是金菊花七叶,哥你的三位师父,无论哪一位的地位跟实力都比我师父要高啊。”
“那倒也是,算了,咱们还是用你说的那个办法吧。你接着说。”
“其实我倒是可以将牛尾巴换成嘎牙子,只不过这个办法需要去找一个鱼贩子。这个鱼贩子家传的造假手段,能把各种鱼都改造一下,别人看不出来破绽。我听我师父说过,他们家里当年就是鱼牙子,想当年他们接出来一条上千斤的大鱼,还是活灵活灵的,献给金朝皇帝,金朝皇帝一高兴,给这大鱼还起了一个名字叫做鳇鱼。意思是鱼中之鳇,其实吧,鳇鱼也有,但是不可能有千斤那么大……”
刘杨还真听说过这一段故事,当年有一个皇帝封过一种鱼,将这一种鱼封为鳇鱼,却并不知道这当中还有这么一段插曲。后来这鳇鱼因为受到了皇封,倒是也被保护了几百年,只不过几百年之后,人们也因为这鳇鱼的名望,将它们吃得差点灭绝了。
现在那些所谓的江鱼馆子,卖的鳇鱼都死贵死贵的,这也跟鳇鱼受过封有关系。
还有这样的奇人吗?
刘杨也是好奇,于是跟着煤球一起来到了千秋鱼市。
这千秋鱼市开的年头也很长了,当初这一带,是松花江边人家晒鱼网的场子,早在三国时间,这里就是打鱼奴出没的地方。
鱼市里一股扑鼻的鱼腥味,地上流淌的都是血水。
这些都是散户摊子卖鱼杀鱼留下来的,可以说这里就是各种鱼类的修罗场。
当然走在这鱼市里的体验也不一定好,正走着呢,突然有人往外冲水,水管子冲在地上溅起来的血水向着人的身上飞溅,没有一点技巧,你休想在这里全身而退。
刘杨看看煤球:“这地方味道不太好吧。”
他是心疼煤球,毕意煤球的鼻子太过灵敏,一般人能闻到的气味,煤球都能闻得到,一般人闻不到的气味,他也能闻得到。
这么敏感的鼻子在这里无异于受罪。
煤球却是揉了揉鼻子嘿嘿一笑:“没事儿,我早就过了这种阶段了,现在这些气味我想闻就闻,不想闻就可以将它们屏蔽掉。不像你们,不想闻也没办法,只能慢慢习惯。”
还真是。
刘杨只好摇头:“这真是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觉其香,与恶人居,如入鲍肆之室,久而不觉其臭。”
煤球跟阿龙看向刘杨,都是一副十分敬佩的目光。
“哥,你这学问可真是见长了啊,说出来的话我听都听不懂。”
“你别装了,还在我面前装了这么多年的文盲呢,我也真是天真,还就生生相信了你。”
“哥,我的确不算文盲,可是文化程度也不算高,跟我三个师父学的文化,学得比较杂一点,不像你,跟着老爷学的,老爷那学问,放在整个安北都是数一数二的,咱俩能比吗?”
正说着,就听到一个小摊那里传来一阵争吵声。
“我说林老灯,你踏马是不是给脸不要脸,这个市场是谁在管你知道不,是我们五哥,在这里谁不得给我们交管理费?凭啥你就特别,还敢不交?”一个纹身大汉带着几个小弟,揪住一个瘦弱的卖鱼摊主恐吓道。
“君子动口不动手,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小老头语无伦次,不知道说些啥了,净整一些文言。
“少给我们装疯卖傻,告诉你,马老三死了,大桥老四没了,现在千秋区就是我们五哥的天下了。今天给个痛快话,交钱还是撤摊。”
“世人若打我,骂我、欺我、负我、辱我、笑我、恨我、厌我、怨我、恶我……我当如何?佛答:你且忍他、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