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方大长老静静地坐在蒲团上面，饶有兴趣的看着刘杨，不置可否。
他在等着这个年轻人接着往下解释这巫讼鼓的由来。
刘杨没有得到肯定，心里多少有点发虚，不过这种发虚也不能损了师门的名声。
所以他硬着头皮往下说：“虁是上古的时候一种异兽，轩辕黄帝命它为乐正，让它主持祭祀的声音。据说这种异兽只有一条腿，它擅长节拍，击石拊石，而百兽率舞，也就是说它一演奏，百兽都跟着跳起舞来。
后来人们传说，用虁的皮来蒙鼓，做出来的鼓具有异能，声可通天，是为登闻鼓。只不过我没想到这虁皮蒙的鼓，竟然还有存世的，并且被你们当成巫讼鼓来裁断是非。”
他说完了之后看向大长老。
大长老抚掌笑道：“果然是一代更比一代强啊，后生可畏这四个字，我今天算是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这样吧，巫讼鼓你可以借走，只不过……”
“价钱好商量，大长老想必知道我们现在都在准备开发一个黄金宝藏的事情吧，如果大长老愿意将这巫讼鼓借我们一用，我愿意再拿百分之一的份额给你们。”
百分之一听上去挺少的，可是那是几百上千亿的黄金，百分之一可能就是近十个亿，一点也不少。
大长老却是摇了摇头：“黄金只不过是俗物罢了，其实你知道吗？宗门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
刘杨抢着回答：“当然是功法了，功法或者传承，这些都很重要。或者还有人脉，技术，阵法以或者修炼资源之类的？”
大长老毕竟活过百岁，虽然说看上去也没有多老，但是说句实话吃的饭都比刘杨吃得盐都多了，哪会看不出来刘杨这是故意王顾左右而言他。
他直接打断道：“要我说啊，就是人才，人才就是一个传承能否持续的最根本动人。古时候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说法，一个人要是修为高了，能给传承带来的好处那是无穷无尽的。”
刘杨心说看来今天这个话题是绕不过去了，不过他暗暗决定，只要大长老不说破，他就一直装糊涂下去：“原来是人才啊，我看鬼方一脉人才济济，以后一定兴旺发达。”
“看来咱们对人才的观念不太一致啊，也许你看来，养气境就算是人才了。可是我看来，除非到了炼气境，否则怎么能算人才呢？”
“长老真是站得高看得远，我辈望尘莫及。”
大长老也看出来刘杨这种心思了，直接说道：“想到达炼气期，必须要有一块破境砥，这破境砥是用来打磨丹田里的气核的。无论是习龙气还是习煞气，都需要打磨气核。就好像莲子一样，需要把它的外壳磨去一层，才能让它抽出芽来。要不然哪怕过去千年，也未见得能发芽长叶。”
刘杨也听说过千年古莲开花的新闻，知道大长老的这个比喻还是很贴切的。
不过他装出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只是低头细细品味这句话。
大长老被刘杨整得失去耐心了：“所以呢，我希望你能把你得到的那块破境砥交给我们，毕竟这是我鬼方一脉的东西。而相应的，只要你肯交给我们破境砥，我们这里的资源还有美女，除便你挑。”
刘杨却苦笑两声：“大长老，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我虽然很想要你们这里的资源，也想体会一下异域美女的风情，可是我没有破境砥啊。我连破境砥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不信你搜我身。”
大长老也不跟刘杨废话：“年轻人，看来你对于炼气期有一定的误解啊，你真以为炼气境跟养气境只不过是差一个境界这么简单吗？”
“难道不是？”
“我最不喜欢你们九原人的就是这一点，你们就是太有骨气了，想从你们嘴里撬点东西，比登天还难。所以我也不对你抱什么幻想了。好言好语，你是听不进去的。就让你感受一下什么才是我们炼气期的威能吧。”
他说着身体不动，突然向着刘杨一招手，刘杨只感觉身底下的蒲团突然就向着这个大长老滑了过去。
大长老的手一下子扣在了刘杨的脑门上面。
煤球想要动手，却被大长老一个瞪眼，直接就僵在那里不能动弹了。
刘杨被大长老的手扣住了脑门，心中也是万千的羊驼奔腾而过。
看来自己当初就不应该来，转身就逃说不定还能逃得开，可是自己还心存侥幸，觉得自己哪怕逃不走，也可以把这块破境砥给藏得很好。
现在这一块破境砥在自己的胃里，不好说这个大长老到底能不能察觉到。
这么想着，突然脑子一晕。
这种晕的感觉可是比之前王昆仑催眠自己的时候更甚。
而王昆仑当初那可是自己完全配合的情况之下才能施展的催眠啊。
看来这个大长老的实力远远超过王昆仑，超过刘杨认识的任何人。
他在眩晕之中还想挣扎一下，可是这脑海之中困意越来越浓，他很快他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还是那一片西瓜地，一个中年人向着一只巨大的不知道什么生物的蛋走了过去。
这只蛋足足有一只水桶那么大。
蛋壳之上闪着一道道的紫色电光，这些电光闪过之后又隐去。
中年人觉得这只蛋十分新奇，他想伸手去抚摸这只蛋。
而这时候瓜棚里探出一个小孩子的脑袋来，孩子突然大声喊道：“不要啊。”
中年人猛的回头，诧异无比地看向这个孩子：“杨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