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真心的祝福你,和安适。”
图命强忽然怔住了,自己傻傻的在前妻面前炫耀着幸福,心想凌寒心里一定不好受。
“谢谢,对不起,我有点炫耀了。”图命强即刻转移了话题:“那个,你不是问我我跟安适大清早的去找你是什么原因嘛,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其实我跟安适去找你,是想你搬到村委去住,安适肚子那么大了,过个两个多月就要生了,我又不能每天在她身边,她也不想回娘家去住,所以,我希望有个信得过的人在她身边照看一下她。”
“我是你们信得过的那个人?”
“嗯,之前我还有所不敢信,但是听了你刚刚那番话,我觉得你可信了。凌寒,安适就拜托你了,你放心,你在村委吃住我们全管,还可以另外给你加一百块工钱。”
凌寒笑着,道:“我不需要挣你们这一百块钱。”
“啊?你不愿意啊?”
“不,我愿意去照顾安适,而且会在她身边把她照顾得好好的,但是,我不收钱,有报恩的机会,你就让我为你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吧。”
图命强也抿着嘴笑了:“哎,不枉费我花了那么多精力帮过你,原来好人真有好报啊。”
“你给我最大的帮助不是别的,而是你和安适给了商儿一个家,一个有父有母完整的家,没有我和凌相作,他不缺失爱,反而特别懂事,没有你和安适这么大度的出手,商儿这辈子如果跟着凌相作本就毁了,这份恩情,我报答你们是应该的。”
把话说开了,一切都变得那么顺畅舒适了。
原本图命强以为这一路到市区会尴尬,没想到能与凌寒这么深聊下去。
通过这次聊天,他对凌寒再也没有不满之心。
凌寒能彻底放下过去重新面对生活,他也能彻底放下对凌寒的成见,把她当平常之人对待。
把凌寒送到了市长途汽车站,他更是亲自去窗口排队买票,让凌寒站在汽车边等候。
一会儿后,他捧着汽车票迅速跑到了凌寒面前:“给你,买到了,靠窗边的,你一个人出门去外地监狱得要六七个钟头,在车上一定要看好自己的包,把钱都藏好,还有,记着我和安适的手机号码,遇到麻烦了千万要打电话回来。”
此刻,凌寒被他的热心和善良再次感动着。图命强天生就是这么一个好人,即使她曾重伤他,他如今也能善待凌寒,关心凌寒。
“我记得你和安适的号码,你不要担心我,我明天接到她就回来了,放心。”
“好,快上车吧。”
凌寒已无需多言,她感到心里暖暖的,面对图命强的关心,她感受到了来自亲人的关怀。
虽然跟图命强没有做夫妻的命,但现在两人都没有至亲的人在世了,能彼此关怀帮助,也是一件幸事。
直到大客车开离车站内,图命强还在跟凌寒挥手道别。
凌寒望着车窗外的图命强湿润了眼眶,这个看着有点憨态跟自己挥手的男人,他是如此的优秀,他是一个有着丰厚产业的大老板,他却不改初心,对自己所熟悉的人保持着最诚恳的温柔与笑容。
终究,她是错过了,这个男人,曾经是她的丈夫,如今觉得他可贵,但是她却没有了想夺回他的心。
因为她知道自己不配,好男人就该许给胡安适那样的好女人,同样优秀,同样的三观和心态才能做一辈子的夫妻。不然只会像她和图命强一样,在一起了最后还是会分开。
眼中虽然含泪,但那不是伤心,也不是痛。
只一种满足,一辈子都不曾有过的满足。
长途颠簸,凌寒下午四时到达姚丽关押的监狱附近。
她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了一个晚上,做这些事,她感到心安,且快乐。她也学会了生活只有宽恕别人,才是饶恕自己。
过了一个晚上,凌寒早早的来到监狱外等候着。
早晨九点,监狱的大门打开了。
饱经沧桑的姚丽从监狱大门走了出来,她看到一个熟悉,却不敢相信的背影。
凌寒不知监狱大门已经打开,也不知姚丽正缓缓靠近她。
“你是……”
凌寒当即回过头,与姚丽四目相望,姚丽惊诧又很镇定,不知凌寒为什么会来接自己,她像木头一样杵立在原地看着凌寒。
“很惊讶吧?没想到自己处于会有人来接?这种感受怎么样?”
姚丽的内心对凌寒没有丝毫敌意,道:“确实没想过,有人来接自己出狱,挺感动的,家人尚且在世,就是没想到来接我的会是你而已。”
凌寒看得出来,眼前这个自己曾经憎恶的女人,如今也已经和五年前不一样了。
看着姚丽,顺眼多了。这种感受大概就跟如今图命强和胡安适看她的感觉是相同的。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接你吗?”
“我怎么会知道你的想法呢?你还是恨透了我甚至想杀了我吧?毕竟是我错手把你娘杀了。”
凉风吹动了凌寒的头发,她低头将碎发挽至耳后,看着前方,不再迷茫。
“这是你对我的想法,但其实我并不恨你了,也没有想再要你死的心。我来,就是来接你的。”
“你接我?你接我去哪?”
“回家!”凌寒盯着她的眼睛,答道。
姚丽满腹辛酸,道:“我哪里有家?凌相作那人渣,我是不会再要了,我自己的爹娘,打从我近监狱开始,他们就不会再认我了,我哪里有什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