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元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是被自己最新纳的妾叫醒的。
“什么时辰了?”
“午时……午时三刻了老爷!”
“什么!”
杨三元大骇,他可是一大早去的皇宫,他记得和薛吒正面交锋的时候太阳也就刚越过屋顶,“这就正午了?难道我在他的成语力量下……”
“妾欲言又止,她很害怕老爷发火,紧紧地闭上了嘴。
杨三元眼睛多毒辣,他一眼看出妾的异样,将她抱入怀中问:“乖乖,和老爷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如此问,只以为自己回到家的方式有些特殊,他想从妾的描述中弄清楚。
却听妾:“老爷……老爷您都睡了七七夜了,几位夫人都把灵堂给您摆好了,要不是……要不是我没资格去前面招呼客人,也没法见老爷您醒来啊!”
“胡闹!一群傻逼娘们!”
杨三元大怒,他一把将告诉了他真相的妾扔到床上,气哼哼地就要往屋外走。
门嘎吱一声从外面推开,几个三四十岁的妇人一身缟素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提着药箱的宫中太医,瞧他们脸上的决然之态,像是最后是一把。
“你们……你们都给我跪下!”
杨三元气的胸脯起伏,他抖着手看向自己的正妻,眼中直欲喷火,他没想到,自己只不过不心被薛吒暗算,这群头发长、见识短的娘们们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想把他下葬了,这对于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丞相来,是不可容忍的过错。
扑通扑通声中,那前来诊病的太医也跪了下来。
杨三元扫了他一眼,政治经验极其丰富的他,心思一动,哼了声挥手:“把门关上,我有话和胡太医。”
过了一刻钟时间,整个丞相府内就哭声一片,所有女眷都戴上了素服,显然是要办丧事了。
消息传开,七前的故事又一次被人拿出来谈论。
“你是不知道啊……咱们白国的宣武王可强了,他头顶语王冠冕就那么一震,无数官员就都吓得趴在地上,他们恨不得要去舔王爷的脚尖,有几个不堪的,都吓尿裤子了。”
“有你的这么神吗?我可听,宣武王是发大神通,将所有官员送回各自府邸,到今,还没一个官员醒来呢,据丞相大人直接睡死过去了!”
“嘘嘘嘘……点声!别被锦衣卫、东厂、西厂的人听见了,心惹祸。”
………………
几乎整个京城的人都在讨论这些事,那一行刚进入白国都城的云国使团,很自然地就得知了这件事。
这次云国派来出使白国的大臣叫宋宪,这人刻意将人马分成两拨,一波鱿他本人带着,浩浩荡荡走白国京城南门,被白国礼部官员送入官方接待处。
而另一波,则由他侄子宋振瑜带人乔装打扮,四处探听消息。
宋振瑜之所以在锦衣卫、东厂、西厂遍布的京城有信心打探到消息,接因为他也是一位语王。
晚上,语王宋振瑜带人回到使馆,将白探听到的消息汇总上报给他叔叔,而后:“这个薛吒好像是个厉害人物,他来京城一个多月就弄死了个丞相,杨三元那可是让咱们国家头疼了二十多年的猛人啊……”
宋宪拿起宋振瑜交给他的条子,仔细阅读了上面的每个字后放下,而后摇摇头:“不对,我觉得很不对。”
“按照这些京城百姓的口耳相传,可以确定的只有三点。”
着,宋宪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七前,白国丞相杨三元的确率领百官去过皇宫,他的目的应该是他三条丞相令想干的,估计是他圣境门槛就在眼下。”
“第二,那叫薛吒的宣武王的确厉害,他用了个成语一口气将三五百人全都送回了家,到今,这些人没一个冒头。”
宋宪又伸出一根手指,宋振瑜好奇问:“那对啊……这些人都没露头,杨三元家里又开始办丧事,那还有啥可怀疑的啊?”
“孩子,那你得听我第三件可以确定的是什么啊……”
宋宪又伸出一根手指,他:“第三,我们只能确定丞相府办丧事,而不能确定杨三元死了,毕竟其他官员家里并未办丧事,如果就杨三元死了,那也不该到今。”
宋振瑜一愣,跟了叔叔这么些年,他的脑子也算快的,反应过来后,他赶忙将叔叔总结的三点写在纸上,而后递给宋宪:“那叔叔,以此三点看,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什么也不需要干啊……吃吃饭,喝喝茶,参加参加诗会,不要给咱们云国丢了读书饶面子就好,其他的,我们不着急。”
宋宪笑着将侄子新写好的纸条收好,这是他和他侄子的好习惯,大多数事情都写纸上,一目了然,也方便讨论。
云国使团来白国京城的消息,很快也传开了,这样的消息传到丞相府,笑的本该躺在灵堂上的杨三元狂拍桌子大笑不止。
“去……让霍云鹏找那宋宪的侄子玩玩去,都是年轻俊杰,应当多多交好,要是方便,记得提醒宋宪来我丞相府参加葬礼。”
杨三元对侍立在一旁的护卫吩咐道,而后沉吟后:“把书房给我准备下,我想给北面的沙国丞相写封信。”
没人知道杨三元到底想干什么,尤其是站在这个白国顶层的那些人。
皇帝陛下忧心忡忡地坐在皇宫正殿内,他看着邓涛亲自拿来的锦衣卫的报告,摇着头问:“你那些官员都才刚醒,杨三元也是,可这老子一醒来就办丧事?”
“谁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