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小路上。
柳孟君听出贺远话中的意思,有些担心的问:“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留下来会很危险。”
贺远说道:“放心,我有办法应付。我还要留在这儿会一位朋友。”
目送四人离开。
她们走的时候将信将疑,贺远好一顿宽慰,这才让四人先行返回营地。
看到她们身形渐渐消失,贺远独自走向西郊的一处小山岗。
在山岗上沐浴着月光,贺远等了良久,听到脚步声隐隐响起。
贺远眉头一皱,这脚步声有些沉重。
转头看向来人。只见一人打扮古怪,正在靠近山岗。这人穿灰衣,黑布包头,遮住了面容。他右手腋下夹着一个半大孩子,急匆匆赶上山岗来。
他看到贺远之后,几步赶了过来。先将半大孩子放到一边,然后双手合十,对贺远行礼:“贺师傅久等了。”
说完,他将包住头的黑布摘下来露出真容,赫然便是之前见到的巴颜和尚。
贺远看着他的打扮,忍不住想要发笑。
“巴颜师傅准备的够妥当,约我来是什么事情啊?”
巴颜直截了当的说:“贫僧与贺师傅的提议,您想的怎么样了?”
贺远看向站在旁边的那个孩子。借着月光,可以看见这孩子生的不太像巴颜,反倒像是汉家儿郎。
这孩子感觉到贺远的目光,有些怯生生的,不敢靠前。
贺远用调侃的语气说道:“巴颜师傅这么急?把孩子都带来了。是不是怕我死在决斗中,就没机会学了。”
巴颜说道:“贺师傅严重了,以您的武功,再加贫僧相助,您胜算大增,如何会败。”
贺远说道:“你做和事佬,若是出手相助,岂不是坏了贵派的名头?”
巴颜笑着说:“自然不能如此做事,贺师傅听听贫僧的办法。
今天,贫僧拿出了万分的诚意。伦珠,给贺师傅行礼。”
叫做伦珠的孩子走到近前。
贺远仔细打量,他约摸十一二岁的样子,长得颇为白净清秀,眼睛细长且明亮,不像寻常密教弟子那般魁梧壮硕。
伦珠恭恭敬敬地依照汉礼,给贺远磕头行礼。
贺远右手虚抬,袍袖荡出一股柔劲,挡住了伦珠的礼节。
“且慢,我还没说要收徒呢。”
伦珠一时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巴颜没有恼怒,也没有说话。
伦珠张嘴,发出了呜呜的声音。这声音让贺远感到诧异,他的手一松,孩子立刻跪下去磕头。他站起来之后,回到巴颜身边。
贺远觉察这孩子有古怪,又不好意思问。
巴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过,挥了挥手,“伦珠,你先后退。”
他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对贺远说:“今日也不瞒贺师傅。贫僧出家前,曾有过几个孩子。他们都随我入了师门。长子认识了一个汉家女子,生下了孩子,便是伦珠。
贺师傅,可是看出这孩子有些不同?”
贺远点头。
巴颜说道:“这孩子的母亲怀胎的时候,伦珠的父亲被调去草原,不幸战死。消息传来,他的母亲受了惊,留下了病根。这孩子生出来,就不会说话。”说到最后这几个字时,以巴颜的年纪与修行,仍旧有些控制不住语调的变化。
他平静了片刻,才继续说道:“无论我用什么办法,都没有治好他。虽然,我在新鲁派中,也算得上高手,可是也护不住自己的孩子。最近,门中不少僧侣被调往草原。还有少数人去了雪域。贫僧也不知,自己能护佑他们多久。所以,请贺师傅慈悲,给孩子一条路。”
贺远没说话。
巴颜说道:“贫僧曾见到过您的弟子,知道贺师傅是慈悲心肠。如果没有贫僧,这孩子日后在新鲁派中,怕是寸步难行。若是贺师傅愿意传授他一些本领,或许孩子日后还会有些活路。”
贺远问道:“他的父亲去草原干什么?听你的意思,好多人去了草原,是有什么事情吗?”
巴颜说道:“这是门中秘密,不能说。贫僧说这些,只是希望贺师傅知道,贫僧绝无窥视举尕派秘法的意思。
这孩子口不能言,也无法传授他人。您不用担心法门外泄,只是给孩子保命而已。他是我的亲孙子,我也不会害他,更不会巧取豪夺。”
听到这里,贺远原本打定主意要应付过去的心思,有了些松动。
看到贺远沉默不语,巴颜立刻趁热打铁:“之前,您与四明散人交过手,不知把握如何。”
贺远摇头说:“胜负未知。”
巴颜笑了:“贫僧所说,助你一臂之力的办法,就在这里。贺师傅说不知应该如何传授法门。这秘法传授,在本教并不是秘密,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
举尕派的秘法,神秘莫测,我想,多杰才让在传授的时候,恐怕不能事无巨细的说明,有好多入门的东西,如果弄不明白,高深的法门就不能融会贯通。”
贺远看着巴颜侃侃而谈,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巴颜不急不慢的说:“密教中虽然有派别之分,但有很多法门是相通的。我可以把新鲁派的金刚乘密法入门武学传授给贺师傅,虽然是入门的武学,但是一通百通。有了这些,可以贯通诸派的绝技,很多举尕派的秘法,都可以慢慢领悟。
贫僧以此为谢礼,请贺师傅传授举尕派的秘法给伦珠,您看如何?”
贺远沉思良久。
自己目前并无提高武功法门的办法,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