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大宝走了之后,刑善环视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了祖龙身上,他越过众人,走到祖龙面前,向他拱了拱手,“祖老爷子,可否单独一叙?”
听见他的话语,祖龙还没来得及回应,祖一鸣就跟了过来,插嘴道:“什么事情要单独跟我爷爷聊,我不可以知道吗?”
他本是戏谑的话语,但看见自己完之后,刑善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的表情瞬间尴尬了起来。
“怎么,我真的不可以知道吗?”
听见他一连问了两遍,刑善轻咳一声,解释道:“当然不是,只不过此事跟兵部有关,祖少爷你脾气暴躁,我怕出来会影响你的心情。”
“这样……”
祖一鸣蹙起了眉头,虽然他觉得刑善的解释有些牵强,但本着对刑善的信任,他还是点零头,“那好吧,你跟我爷爷去商量吧,我不听就是了。”
看见刑善三言两语就打发了祖一鸣,祖龙的眸子沉了沉,跟着刑善走进了屋内。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祖龙慢悠悠地开口,“不知刑捕头想跟老夫些什么?”
刑善淡淡一笑,向祖龙拱了拱手,“在下此次过来,自然是为了桂姐失踪一案,我想请祖老爷子高抬贵手,给桂姐一条生路。”
这话出口,祖龙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暗示桂月一案是我们祖家自导自演?”
刑善收敛了笑容,一脸漠然地背起了双手,“祖家有没有做过这事,祖老爷子您应该心知肚明,或许你可以我无凭无据,在冤枉您。但子脚下,谁都不是傻子,祖老爷子还是别把皇上看在先帝的情分上,对您保留的最后一点点情分,也磨灭得消失殆尽。”
“你?!”
祖龙没想到刑善的话会如此直白,顿时气得脸都青了,他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他冷冰冰地看着刑善,漠然道:“倘若你有证据的话,大可以将此事禀明圣上,我们祖家愿意承担任何后果。但是倘若你没有的话,还是别在老夫面前大放厥词,免得影响老夫的心情。”
刑善笑了起来,言语中透着几分讥讽,“祖老爷子难道认为,只要顺府没有证据,此事就可以不了了之了吗?你杀了菟儿,自然也不怕再杀一个桂月,只要她们两个死了,此事自然死无对证。可你有没有想过,连顺府都能猜到的事情,卓家、朝廷会猜不到吗?子脚下,祖家或许可以仗着先帝御赐的宅子作威作福,但同样的,这份荣耀可以由子赐予,也可以由子没收。”
祖龙的脸色沉了下来,“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刑善迅速向他拱了拱手,“人不敢。”
他直起身子,目光十分地冷冽,“祖老爷子你在背地里做这么多事情,无非是不想一鸣他进顺府。要不这样,在下向你保证,顺府绝不会收祖一鸣,还请祖老爷子高抬贵手,放桂月一条生路。”
祖龙冷哼一声,依然嘴硬道:“老夫不知道你在什么,桂月是生是死,老夫又怎么可能左右?”
听见他的话语,刑善眯起了双眼。
他都把话到这个份上了,祖龙还是不肯松口,看来那桂月恐怕早已遇害。
对方笃定了顺府找不到任何证据,自然不会开口妥协。
这样想着,刑善不禁握紧了双拳,“这世上从来没有顺府查不到的案子,既然祖老爷子不肯把人交出来,那我们顺府只有全力缉凶了。”
听见他的威胁,祖龙冷笑起来,“好一个全力缉凶,老夫倒要看看,刑捕头怎样帮我把孙媳妇给找回来。若是找不到的话,休怪老夫在陛下面前参你们顺府一本,你们办事不力!”
听见他反过来威胁自己,刑善一脸的好笑,“好啊,那祖老爷子就尽管看看,顺府到底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完这句,刑善就把手一甩,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房间。
看见他面色不善地走了出来,祖一鸣的表情有些意外,“怎么了,刑捕头,我爷爷你了?”
不等刑善回话,他又立刻开口补充,“你千万不要怪他,他年纪大了,脾气是有点臭,可他对你是并无恶意的。”
听见他的话语,刑善冷冷地扫了祖一鸣一眼,纵然祖龙有万般不是都好,至少此事祖一鸣的确是无辜的。
他身为祖龙的孙子,不但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就连自己明媒正娶的新娘也被祖龙给杀害了。
若是让他知道,恐怕会难以接受。
这样想着,刑善叹了口气,脸色缓和了下来,他伸手拍了拍祖一鸣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只不过我们要继续去寻找桂姐的下落,就不在你们祖家多留了。”
听到这个,祖一鸣松了口气,连忙道:“那我跟你们一起去找?”
“不必了。”
刑善摇了摇头,“你就留在祖家等消息吧。”
“可是……”
祖一鸣还想再,却被刑善开口打断,“如今凶徒丧心病狂,竟连菟儿都杀害了,我怕你在外面乱走会有危险,到时候还得麻烦我们顺府再去救你。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家中,别给我们添乱。”
听到这个,祖一鸣怔了怔,最后无奈地点零头,“那好吧。”
见他愿意妥协,刑善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带着胡不喜和卜一凡等人离开了祖家。
看见他们出来,詹大宝立刻迎了上来,“怎么样,祖家这边有没有线索?”
刑善摇了摇头,示意他回去再。
众人迅速离